玲儿眼睛一亮,啪地合上平板:“那我们吃火锅!上次新开的‘极焰’有和牛m9套餐,今天就去打卡。”
“赞成!”莉娅和赵梦琪异口同声,举手之快,仿佛生怕我反悔要加入。
我佯装受伤,捂住胸口:“我还以为你们会邀请我一起,终究是错付了——算了,出门注意安全,尤其记得带伞,气象台说午后有雷雨。”
“知道啦,老公!”玲儿的声音追着我一路到玄关,像条调皮的尾巴。
门合上,我低头笑了笑,把那点“被抛弃”的小情绪揣进口袋,转身下楼。
十一点整,我抵达青龙大厦对面的“阿鸿烧腊”。
店面不大,玻璃橱窗里吊着一排油亮亮的烤鸭和叉烧,蜜汁反光,像给肉刷了一层琥珀漆。老板阿鸿系着红格围裙,刀起刀落,笃笃笃笃,节奏比鼓手还稳。
“两份叉烧拼烤鸭饭,叉烧要肥瘦二八,烤鸭腿肉,皮要脆,酱汁分开装。”我靠在柜台,报出学姐的刁钻口味。
阿鸿头也不抬:“老规矩,加两只溏心蛋?”
“加。”
等待的间隙,我透过橱窗望马路对面。青龙大厦高耸入云,玻璃幕墙映出蓝天白云,顶端那枚青色龙鳞徽在阳光下闪得刺眼。
那是行动组总部的标志,也是我每天必须打卡的“龙潭”。
手机震动,是玲儿发来的小视频:一张餐桌,中间铜锅红油翻滚,旁边三盘和牛粉里透白,像雪里埋玉。配文:【老公,替你多吃一份,啾咪】
我笑着回了条语音:“慢点吃,别又辣到哭。”
五分钟后,老板把打包好的饭递给我。两只白色塑料盒被细心地用橡皮筋捆成“十”字,保温袋里还塞了一包冰镇酸梅汤。
我拎着饭穿过马路,身份识别后,电梯直达8层办公室。
在一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学姐王婷司坐在电脑前,专注地盯着屏幕。
她的目光锐利而坚定,仿佛能洞察屏幕中的每一个细节。
她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舞动,敲击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音。
那速度之快,让人几乎看不清她的手指动作,只留下一片模糊的影子。
她穿着一身墨蓝色风衣,腰间系着一条精致的腰带,将风衣的下摆微微束起,勾勒出她挺拔而飒爽的身形。
风衣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简洁的衬衫领。她的左耳上戴着一枚微型龙语翻译器,那翻译器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一颗镶嵌在耳畔的宝石,增添了几分神秘与科技感。
“学姐,你爱吃的叉烧拼烤鸭,我知道你肯定没有点。”我端着饭盒,走进办公室,轻声说道。
我将饭盒轻轻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尽量不打扰到她专注的工作状态。
“谢谢,逍遥。”王婷司听到我的声音,微微抬起头,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她放下手中的工作,伸手接过饭盒,轻轻打开。一股浓郁的香味瞬间弥漫开来,叉烧的甜香与烤鸭的醇厚香气交织在一起,让人垂涎欲滴。
王婷司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烤鸭,轻轻咬了一口,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嗯,好香呀,烤鸭挺脆的。”她含糊不清地说着,显然被美味的食物吸引住了。
我拿着自己那份饭,坐在王婷司的对面,一边吃一边观察着她。
她的专注和认真让我有些好奇,忍不住问道:“学姐,你在忙什么呢?看起来这么专注。”
王婷司咽下嘴里的食物,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严肃。“逍遥,你可能要去执行一个任务。”她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队长在边境传回来消息,哈达沙漠那边出现了一些问题,需要一支队伍过去探查。”
我愣了一下,手中的筷子微微停顿,哈达沙漠,那是一个充满危险和未知的地方。
它位于边境的深处,气候恶劣,地形复杂,而且传闻那里经常有不明生物出没。
我心中有些忐忑,但也明白任务的重要性。我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学姐,具体是什么问题呢?”
王婷司放下筷子,眼神变得凝重起来。“边境的监测站发现了一些异常信号,这些信号表明哈达沙漠中可能隐藏着某种未知的威胁。
队长已经在那里初步调查了一段时间,但他们做镇在边境,需要更多的人手。”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次任务可能会很危险,但我相信我们有能力应对。”
我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责任感。我抬头看向王婷司,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期待。“学姐,你也要去。”
王婷司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欣慰,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会和你一起去,我们是团队,要一起面对困难。”
听到这句话,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有学姐在身边,我仿佛有了更多的底气,我点了点头,认真地说:“好,我们一起还有其他人呢。”
我嘴里那块叉烧还冒着油光,肥瘦相间的纹理在舌尖轻轻一抿便化开,蜜汁的甜味混着炭火的焦香,像一条火线滑进胃里。
对面王婷司用叉子把最后一点西兰花送进嘴里,金属与瓷盘发出清脆的“叮”,像某种暗号。她抬眼看我,睫毛上还沾着餐厅暖黄的灯,像撒了一层碎金。
“林枫那家伙,听见‘刺激’两个字,跑得比骆驼还快。”我擦了擦嘴角,指尖沾到一点酱汁,顺手抹在餐巾纸上,
“上次执行任务,都差点回不来了,这回听见沙漠,估计已经把自己埋进沙子里预习蒸桑拿了。”
王婷司笑出声,眼尾挤出两道细纹,像被风吹皱的月牙泉。
“美美本来在帝都开中医诊所,听说我们要去,连夜把针灸包换成军用急救箱,她说沙暴卷起来的石子比子弹还刁钻,万一我这张脸被划了口子,得当场给我缝个‘敦煌飞天’的图案,还有边境的二位战士。”
她指尖点点自己的颧骨,语气像在讨论明天涂什么色号的口红。
我低头搅动杯子里的柠檬茶,冰块撞着玻璃壁,叮叮当当。
“边境战士……是哈达沙漠哨所那两位?”记忆里浮现出两张被紫外线烤成古铜色的脸,一个在左臂纹着风蚀蘑菇的图腾,另一个总爱把弹壳做成口哨。
去年他们押送走私驼队时,曾用骆驼蹄铁熔成刀片,割开了装满违禁芯片的羊胃。
“嗯,阿古拉和巴雅尔。”王婷司把餐叉竖起来,金属齿间卡着一粒黑胡椒,“他们上周就出发了,现在在‘鬼城’遗址搭了临时补给点。
阿古拉说最近鹰潭国的侦察无人机像秃鹫似的,天天在边境线盘旋,投下来的不是炸弹,是印着‘水资源共享计划’的传单——鬼才信他们安好心。”
我盯着它,想起档案室里那份被标红的地图:哈达沙漠腹地,坐标锁定在“鸣沙山”与“月亮湖”之间,一片从未被卫星拍清楚的区域。
总部给的代号是“沙漏”,任务简报只有一行字——“回收遗失的‘时间样本’,必要时摧毁源头”,不过这个任务不了了之。
“物资清单我昨晚拟好了。”王婷司从背包夹层掏出一张防水纸,边缘已经磨出了毛边,“水袋要双层防冻的,温差五十度也不会裂;
指南针得换老式的,电子元件在强磁场里会发疯;还有这个——”她指尖停在一行小字上,“美美特制的‘沙虱净’,说是加了曼陀罗花粉,毒不死人,但能让沙漠跳蚤跳成醉拳。”
我突然抓住她的手腕,防水纸在指尖发出脆响。“等等,鹰潭国的人……他们也在找‘时间样本’?”手背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仿佛皮下有东西要钻出来。
那天闲的无聊,秦朗让我们看一个神秘视频,我亲眼见过被时间样本污染的苔藓,十分钟内从绿到灰,最后碎成闪着蓝光的粉末——而那只是泄露了0.1毫升。
王婷司没抽回手,反而用拇指蹭过我凸起的骨节。“情报部截获的通讯显示,鹰潭国派了‘沙蝎小队’,带队的是那个戴银面具的‘K’。”
她声音低下去,像被沙粒磨钝的刀刃,“据说K的左臂是机械义肢,里头嵌着微型核电池,能徒手捏碎钛合金,不过我们不知道我们会不会是同一个目标。”
柠檬茶里的冰块彻底化了,水面浮起一层雾,我松开手,发现自己的掌心全是汗。
“所以总部才要我们抢先……如果‘时间样本’落到鹰潭国手里,他们能把整片沙漠变成时间加速器。”想象着流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吞噬绿洲,骆驼的白骨在几分钟内风化,我的喉头一阵发紧。
王婷司把防水纸折成小船,推到桌子中央。“今晚8点的运输机,现在还有七小时。”
她忽然凑近,睫毛几乎扫到我的耳垂,“刚刚林枫托我转告——他在机场免税店买了三十支防晒霜,SpF值够把木乃伊涂成日光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