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亲他?
哄他?
还众目睽睽?
这会是她蔺琅做出的事?
肯定不是!
能那样做吗?
显然很不道德。
不那样做的话,旁人说三道四也没什么的,段乘风会不开心。
如果做了呢?
蔺琅明明也想靠近段乘风,那样做只不过是捡了段乘风给的台阶。
只要她不要被道德感束缚。
只要事后,她将一切推给剧情需要。
段乘风没有蔺琅那么多曲折的思想斗争,他要做的就是一件事,掠夺。
他捧着蔺琅的脸,不容一丝置喙,狠狠地去探索蔺琅双唇的触感。
段乘风没刮胡子,淡淡的须茬扎的蔺琅唇边发疼。
段乘风不仅没有放柔,反而急进地顶开蔺琅的牙关,去掠夺她的呼吸。
蔺琅双腿发软,失去支撑力,借着他的怀抱勉强站稳。
段乘风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但他顾虑蔺琅脸皮薄,并没有继续这个吻很久。
也不过是一分钟的功夫,他眼里的促狭早就变成狂野的兽欲,那种想把蔺琅生吞的目光太骇人了。
蔺琅心虚地眨了眨眼,突然不敢跟段乘风对视。
他凑近她耳边,嗓音粗噶地低喃:“这是对你不作为的惩罚。”
蔺琅侧目,鼻尖碰到段乘风的脸,她快速撇开,强自镇定,“我怎么不作为了?”
“你说记我一功,又不给我设置实质性奖励,那种空头支票还不算不作为吗?”
“我……”
“再多说一句,我就再做一次!”
蔺琅这下可不惯着他了,啥时候起,她的威严不起一点作用了,净是被段乘风牵着鼻子走!
但这个时候还是别跟他硬碰硬!
她不敢看仲砚山那边,已经不知道众人的表情得多精彩纷呈!
很快,段乘风的深吻又落了下来。
这一次,他用双唇大力吸吮蔺琅的下唇,带着一些报复意味,然后快速松开。
眼看着蔺琅的唇色被吮出深红色,微微红肿,段乘风的拇指又轻轻地抚过,眼底一抹晦暗悄悄沉寂。
他知道,蔺琅一直不排斥他的吻。
直到在海中央,她甚至想要跳海去捡那张他俩的合照,那一刻,简直是当头棒喝。
以前那些混沌的感觉,模糊的定义变得清晰。
蔺琅,不是不排斥,是挺喜欢他的。
以前,段乘风一直觉得,蔺琅救他,是因为他俩是同事,是战友,是利益相关。
蔺琅给蒲葵岛岛民送来解药,是因为蔺琅心里有普渡苍生的大义。
他中毒,她作为解药主动献身,跟自己做了有悖婚姻关系的事,不过是不想看自己死在那场不知名的毒气里。
她多次愿意跟自己同床共枕,不过是任务所需,加上他死缠烂打,她又刚好信任他,知道他不会胡来。
现在想想,那些事情其实都指向一件事,蔺琅爱他,藏的很深罢了。
一旦看穿,段乘风就像脱缰了的野马。
从此以后,他要做行动上的巨人!
想亲就亲!
随时亲!
随地亲!
蔺琅瞪了他一眼,说:“我又没有说话!”
“你肯定在心里骂我了,我听见了!”
“哎你………”无耻!
晚上,是最疲惫也最自由的时光。当然,往往也是病情和不适感加重的时候。
段乘风的感冒加重。
蔺琅的痛经也不显轻。
蔺琅倒了两杯水,一杯是调理腹痛的,一杯是感冒药。
她端着感冒药想给阳台上晾鞋的段乘风送去时,听见放在卧室的手机响了,顺道进屋接了个电话。
段乘风进来看见桌子上的冲剂,喃喃自语道:“还是挺体贴的嘛!”
说着,端起来一饮而尽。
怎么味道不像往常的药味?
蔺琅接好电话,出来把感冒药递给他。
段乘风随意一说:“我喝好了。”
他的药在蔺琅手里,他喝的那杯……
蔺琅瞥向桌子上空了的那杯药,心里面冒出来一个大大的哎哟我去!
段乘风喝了她的益母草颗粒!
打死她都不能承认!
反正段乘风已经喝了,吐也吐不出来,稀里糊涂过去算了。
蔺琅想笑又强压着,对上段乘风审视的目光,她赶紧转了个身,不敢让他看见她的不怀好意。
“蔺琅,我刚刚喝了什么?”
蔺琅大脑飞速运转,赶紧找补。
“呃,人生地不熟的找个医院也不方便,我给你泡了两杯,好的快,来,赶快把这杯也喝了。”
段乘风不疑有他,趁着温水一饮而尽。
“怎么两杯的味道不一样?”
“一杯是治你水土不服的,一杯是治你感冒的。”
“你确定?”
“哪有你这样的?狗咬吕洞宾是不是?”
段乘风就不说话了,眼神带着促狭,来回打量着蔺琅的身体,逗弄道:“我咬你了吗?”
“耍流氓是不是?”
真不怪蔺琅多想。
段乘风近段时间的眼神太过露骨,随时都想吃掉她。
“男人是忘不了他的第一个女人的。”
所以,是男人本性。
并不是她是特殊的?
气氛突然就冷凝了,段乘风只得转移话题。
“你刚刚在干嘛?”
蔺琅眼神一闪,“我在接电话。”
“这么晚还有人给你打电话?”
是的,薄听寒打来的,就是问候一下。
可她要是提起薄听寒的名字,指不定段乘风又要变脸,索性拉别人下水。
“是炽火打的。哎呀不跟你废话了,困了,先去睡了。”
蔺琅掩着呵欠走了,段乘风就连着打了四个喷嚏,他拿纸巾擦了擦鼻子就丢进垃圾桶。
不经意地,他瞥见了垃圾桶里的包装纸,写着益母草颗粒。
他顿时明白了,那两杯药的玄机。
蔺琅这个小东西居然对他藏着掖着!
晚上打地铺的时候,段乘风显示君子绅士,执意让蔺琅睡床。
许是蔺琅身体不适,拍摄了一整天非常疲惫,加上昨晚在岛上留宿别人家,她并没有休息好,所以沾床就睡着了。
一度夸张到段乘风叫都叫不醒!
段乘风偷偷溜到床上去,掀被小心地跟蔺琅拱进一个被窝,长臂从蔺琅身后,勾搭上她的腰,将脸埋进她的颈窝中。
很快也沉沉睡去。
天快亮的时候,瞌睡是最困乏的时候,方便清算一些漏网之鱼。
段乘风没二话,直接把蔺琅从床上抱下来放在地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