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乘风就觉得这么示弱的蔺琅不对劲。
“受什么委屈了?还是因为郦若音的那些话?”
段乘风紧紧地回抱蔺琅,感觉一整个心情飞扬。
蔺琅摇摇头,语气都软了许多:“段乘风,我们回去吧!”
段乘风没说话,左手暗自使力揽着蔺琅的肩膀,随着弯腰的动作,右手伸进她的腿弯,一把把人抱了个满怀。
难得的,这一次蔺琅没有挣扎,任由他作为。
靠在段乘风怀里,疲惫感就像一波波席卷而来的浪潮,充斥着四肢百骸。
就让她在那个臂弯里停靠一会儿吧!
段乘风回到了蔺琅的房门,他想,蔺琅这么累,待在她自己的地盘会睡的踏实一些。
蔺琅被放在床上,往后退了退,坐好。
段乘风想回自己房间拿点水果来,却被蔺琅拉住了手。
蔺琅的水眸潋滟,似乎藏着许多话,她流露出的温柔是个漩涡,段乘风突然有种纵身一跃的冲动。
她这副娇弱温婉的样子,只在被狠狠掠夺后才得以窥见。
那些旖旎的画面充斥在脑子里,轻易就唤醒了段乘风的欲望。
他知道蔺琅没有勾引他,蔺琅要的是短暂的柔情。
但是他的邪火起了,很难压制。
他也不想压制。
“蔺琅,你想让我犯错。”
说罢,他跪在床上,双手捧着蔺琅的脸,湿润的唇压下。
蔺琅身上的淡香是催情剂,引诱他继续向下动作。
温柔的吻逐渐失控,听到蔺琅细微的嘤咛,段乘风受到了鼓舞。
滚烫落在蔺琅细嫩的脖子上,星火燎原,已经在他身体里预先上演。
粗粝的大掌从蔺琅的衣角探进,蔺琅浑身一激灵,胡乱地伸手按住段乘风的冲动。
“你别……”
段乘风愣了一下,报复性咬了蔺琅一口。
此刻,他的眼睛里都燃烧着熊熊欲火,大掌掐了蔺琅的腰身一把,才不甘愿地把手抽了出来。
蔺琅双唇红肿,那模样真想压在身下狠狠欺负,怎么能停下呢?
段乘风喘着粗气,终究探下身,又在蔺琅唇上轻轻亲了一下,翻身躺在一侧。
他盯着天花板,平复自己叫嚣着的生理冲动。
“你肯定很累了,睡吧!我就守着你,绝对不碰你了。”
蔺琅躺床上,转个身,背对段乘风。
“郦若音没说错,我确实跟薄听寒走的。”
“我相信你!你那么有责任心,不是特殊情况,你是不可能一声不交代就走的。所以,找不到你了,我猜你就是蛊毒发作了。你让薄听寒送你,他也知道子母蛊的事情了?”
蔺琅不想动,声音闷闷地说:“不知道。”
段乘风看着她的后脑勺,手臂扣着她的腰,摁进自己怀里。
“就这么跟他走了,不怕他起疑吗?以后再遇见这种事,能不能来找我?”
蔺琅让人找过了,可是没找到。
而且以什么身份找他?
他跟唐寻霓随时可能在一起官宣,她这个虚假的未婚妻身份骗得了别人,还骗得了他俩自己吗?
蔺琅闭上眼睛,小手覆盖上段乘风的大掌。
他们俩现在,究竟算什么关系呢?
像此刻这样,亲密相拥的暧昧关系。
还是像白天或者一周内那样,一句话都不说,还默许身边的异性频频靠近。
蔺琅没有给段乘风一个确切的答案,她轻飘飘转移话题。
“为什么骗郦若音,我买下来那些视频了?”
段乘风下巴抵着蔺琅的头顶,故意蹭来蹭去,很是亲昵。
“没骗,我是真的买下来了!那些视频如果全部放出来,对郦若音来说将会是毁灭性打击。那帮畜生给她用药,后期视频很毁三观。”
这意思是他看过了?
蔺琅身体一僵,松开段乘风的手,人就想逃离。
段乘风赶忙澄清自己:“哎不准走!那件事是双鱼全程负责的,她看了视频跟我转述的。真的!”
“我相信你,但为什么要说我买走的?”
“好歹人家家里当大官的,郦若音出事,凶手不是你,多少也跟你扯上点关系。我怕这事一发不可收拾,她的家人会报复你。所以买下全部视频,以绝后患。
郦若音不知道视频已经被双鱼销毁了,我之所以说你买走的,也是让她对你有所忌惮,不要欺负你。”
蔺琅沉默了很久。
段乘风看不到她的表情,不知道她为什么不说话。
“你怎么了?为什么今晚那么反常?”
就因为她主动抱了他,还像寻常情侣那样共眠?
蔺琅淡淡一笑,“很正常。”
段乘风跟郦若音能在仲砚山的房间门口碰上,大概也能猜到,一个是求情去的,一个是告状去的。
无论旁人说什么,段乘风给了她莫大的信任。
她就想抱抱他,凭着本心靠近他一点。
没一会儿工夫,蔺琅突然意外的叫了一声:“啊!酒店居然有老鼠?”
“是吗?我看看!”段乘风没做他想,松开蔺琅坐起了身。
蔺琅紧跟着一股脑坐起,装模作样地说:“对不起,我眼花了,原来不是老鼠!不过既然你起来了,那就慢走不送了!”
蔺琅那点小心思,昭然若揭!
段乘风明明瞪着蔺琅,但眼里的笑意藏匿不住,甚至带着点宠溺的味道。
因为蔺琅说“很正常”,站在她的立场上,她居然不认为她主动抱他,亲近他是件反常的事情。
反过来不是可以证明,她内心是喜欢段乘风,才接受那种因为生理性喜欢从而靠近的行为?
“蔺琅,你知不知道,你这种手段比你说爱我可撩人多了!”
“我可没有撩你!”
“是,你要是敢撩我,我立刻把你办了!”
段乘风暗爽,温柔倾泻的一塌糊涂。
蔺琅“啧”了一声,想说点什么,手机响了。
通常来讲,大半夜的电话没一个好的。
尤其是“邰院长”这种不常见的字眼,让蔺琅心都悬起了。
“喂,院长。发生什么事了?”
“好事!大好事!”邰晏清声音特别激动,“蔺琅啊,我们禾苗孤儿院有新家了!一个叫辜逢的男人愿意提供房子给我们,还专门请人设计装修,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