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
既能进入到鬼域管控地界,又能让她体内的子母蛊不再发作?
她是不是有什么办法能解子母蛊?
蔺琅不敢去想她是否也是鬼域成员,一心坚定地要找到那个女人!
鬼域内部监控在沈咫所设的密室内可以查看,外部广场,包括上山路段的监控则是在大老板沈敬手里。
也就是说,通过监控调查这个女人显然不可能,因为蔺琅连沈敬住在哪里都不知道。
而且鬼域的监控防线曾经经过数十名黑客联手破解过,都没能得逞。
所以,让炽火去读取监控内容的希望不大。
但不管有多难,她都会找到那个女人!
蔺琅调取自家附近的监控,想看看究竟是谁送她回来的。
看到监控里那个熟悉的身影,蔺琅疑窦丛生。
送她回来的女人居然是单初!
过往的记忆如水一点点淹没了蔺琅的思绪。
她记得有一次她子母蛊发作,醒来在海边,身边就是单初。
她记得单初曾经送给她熏香,说是牧拾耕亲选的,她就是用了那个熏香后发现蛊毒发作时,确实能缓解疼痛的功效。
蔺琅说过,疑点丛生时,答案很快就有指向性了。
她立马给单初发了信息,约她见面。
几分钟之后,对方回复了一个“好”字。
在那之前,蔺琅想着好不容易从剧组出来,干脆挤出点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第一站,她又来拜访牧居安。
仍旧是那位管家阿姨招待的,这次她带来一个更糟糕的消息,把蔺琅的希望碾碎的透透的。
“姑娘,我们教授说了,在进行一项秘密研究,暂时不回国。您还是别来了吧,每次看你和你的朋友希望落空,我怪不落忍的。如果有信了,我第一时间通知你,好吗?”
以前,蔺琅还能生出点希望继续等着。
可是这个遥遥无期,充满不确定的消息一下子惹蔺琅着急了。
蔺琅想紧紧抓住这棵救命稻草,她一把握住管家阿姨的手,恳切地乞求道:“阿姨,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找牧教授!我知道您权限有限,可是您能不能告知我牧教授的家人!”
她可以问一下牧教授的家人是否知道她父母的事情。
管家阿姨叹了口气,犹豫再三才说道:“教授没有什么家人,二十年了,一个人独来独往。不过,他好像有一个儿子在当医生,叫牧拾耕。”
牧拾耕?
这么巧?
不会就是她认识的那位牧医生?
管家想起了什么,又叮嘱道:“不过他们爷俩有误会,目前是老死不相往来,我估计你也问不出什么来。”
就这样就好,蔺琅知足了。
她对管家深深鞠了一躬,“阿姨,太感谢您了!您真的帮我大忙了!”
看着阴沉的天色,蔺琅眉宇间也透着疲惫。
从什么时候起,她身边每个人似乎都穿戴了一身秘密。
所有的事情都悬着,落实不了。
走到跟单初约好的茶店,隔着玻璃,她看到单初在门外冲她笑意盈盈。
任何时候见单初,她总是面露微笑,温婉亲切。
她好像拥有强大的精神内核,每一次见面都游刃有余,风轻云淡。
今天也不例外,单初来赴约时,手里还拎着两盒糕点。
她非常主动,把糕点推到蔺琅面前,打着手语,“蔺琅,这是我亲手做的糕点,给你和盛开尝尝。你好点了吗?”
蔺琅抬眼,感到一丝诧异。
单初这么问,不就代表着她知道自己昏迷了?都不掩饰一下吗?
“你怎么知道我人不舒服?”
“有人把你送到牧医生家里,牧医生说你没事,我就把你送回家了。”
“炽火说他没见到送我回来的人。”
单初温柔地笑笑,接着解释:“对,为了方便扶你下车,我把车停在大门口,刚按响你家门铃,就有人鸣喇叭,我的车子堵着路了,只好把你靠在门边,就赶紧去挪车。
等我回来,不见你,我想着你肯定回屋里了。你需要休息,我就没打扰你了。”
单初的解释没有漏洞,蔺琅说不上来是失望还是庆幸。
原来真相是这样!
据蔺琅所知,牧拾耕家并没有监控,单初如果所言属实,那个女人把她送到牧拾耕家里,所有的线索就要断了。
“那你知道谁把我送到牧医生家里吗?”
跟牧拾耕扯上关系的人,蔺琅第一时间怀疑的人就是双鱼。
她好像默认了,只要自己受伤,就塞给牧拾耕。
单初摇摇头,“没看到人。怎么了?你要找他?”
蔺琅笑笑,直勾勾盯着单初看,没说实话,“救命之恩,我总要当面感谢一下的,找不到人就算了,有缘自会相见。”
单初又轻轻点了点头。
蔺琅给单初倒了一杯茶,想趁机探问一些事。
“单初,有个问题想问你,不知道会不会唐突。”
“我跟你很投缘,没什么不可以问的,你说。”
“好,那抱歉了!我想知道你不会说话是先天性,还是后天因为意外才这样,我想遇到好的医生可以引荐给你。”
单初低眉垂眼,看着茶水表面漂浮着一叶茶,她坦然承认:“是事故,不过都说十聋九哑,我是幸运的那一个,我还能听得见。”
她何尝不是茶水表面漂浮的那一个?不落于底很幸运了。
牧拾耕下班回到家,家门口储物柜里放着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导致柜子门关不上。
他站定了两秒,把花抽出来,发现下面还有一个包裹,寄件人写着厉廷栈,除此外,面单上没有备注邮寄的东西。
不管是什么,这支花所代表的意义已经昭然若揭!
牧拾耕迅速变了脸色。
好一个单初!
他不让她跟厉廷栈见面,现在人俩靠着书信传情!
牧拾耕立刻打通单初的电话。
蔺琅礼貌地保持沉默,让单初接听。
对面爆发式咆哮一声:“单初,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我在家等你,最多半个小时!”
单初被聒噪的将手机拿远了一点。
她又做错什么招惹到牧拾耕了?
左思右想,该不会是快递到了吧?
单初眉头紧皱,这下糟了!
蔺琅看她的样子,已经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她站起身对单初说:“刚刚看你打车来的,走吧,我送你回家!刚好,我有件事要拜访牧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