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盛开冲身前那些爆着青筋,咄咄逼人的记者大吼。
“懂不懂安全距离?懂不懂尊重?全部退后!难道你们的天职就是利用职务之便,乱中起义吗?”
记者被喝住,面面相觑。
花盛开气愤难消,转身夺走辜遇手中的话筒,对台下乱放消息的人喊话。
“拐卖!虐待!贪污!我暂时不知道你是谁,但你绝对会收到法院传票!我会控告你,没有任何证据捏造谣言,煽动舆论,损害辜遇的声誉!”
花盛开说着,发现记者又不知不觉中靠近了她。
她再一次提醒:“后退!谁再靠近我,我会再多一条控告,告你们对辜总人身攻击!”
有个记者根本不把花盛开放在眼里,拿着相机故意往她脸上一推,撞的她鼻骨都疼了。
辜遇看见了,他没有任何动作,但是射向记者的眼眸森然凌厉。
花盛开捂着鼻梁,暴脾气瞬间蹿升。
“老娘最讨厌不辨是非,不分黑白,随便口诛笔伐冤枉别人,没有一点职业操守的记者了!而且,你还暴力袭击我!是你先惹我的!”
花盛开一把抢了对方的照相机,狠狠地扔在地上。
其它媒体嗅到了头条新闻,立马咔嚓嚓一顿乱拍!
大批量保安冲上前,维持秩序。
辜遇听着人群里的嘈杂不堪,指责声,小孩哭闹声,都慢慢变得沉默。
他只听见花盛开以一己之力对抗记者,她用弱小的身躯将他保送到身后,隔开那些漫天遍野的声讨。
顿了顿,他一把拉着蔺琅的手腕将她带走,保安立马补位,挡着记者的穷追不舍。
没多久,警车呼啸而来,辜遇和花盛开被带上警车……
段乘风从手机上看到新闻,黑眸隐隐约约跳动着火苗。
辜遇出事了,意味着千古集团也要遭殃。
千古集团是他母亲家族的企业,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它出事。
他合上手机,没法专注的工作。
仲砚山偏偏在这个时候来下通知。
“段乘风,蔺琅,你们两个人从现在开始要住在剧组内,我知道你们的身份,未免你们做别的事情影响我的作品,你们就住在剧组,直到杀青。”
“仲导演这是变相地软禁?”
“你俩是是非人,拍部剧能惹多少事不清楚?”
明知道他俩是非,干什么非得签他俩拍新剧?
段乘风和蔺琅习惯性互看一眼,想起来在冷战中,又各自移开。
仲砚山又补充道:“我猜,你们当时肯定没有好好看过合同,就急着跟我签约了。
回去查证一下吧,里面有一条是我安排,你们照做,不得有异议!其中备注过,拍摄期间必须居住在剧组提供的地方。”
都在仲砚山手底下拍戏了,再去查验合同没什么意义。
蔺琅就说:“那今晚我们总可以回去收拾下行李吧?”
“当然!”仲砚山交代完,背着手离开了。
蔺琅回到侦探事务所,花盛开已经配合警察做完笔录回到店里了。
然后,她将事关儿童基金慈善募捐活动的经过一五一十告诉了蔺琅。
蔺琅当即就认为,“鬼域已经下手了!瞧辜遇不慌不忙的样子,相信他能自行解决这次的危机。倒是你的鼻子伤的重不重?”
“早就不疼了,要知道疼这么一下,可是能抵得上她一个四五万的相机!很值钱!她要我赔相机,我就让她赔医药费,哼,我讹不死他!”
花盛开也出了恶气,所以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你是一个女人,遇到事了也不能强出头,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危!”
“我不是想着辜遇是我们的目标嘛,一定要保护好他!”
蔺琅摇头否认,“是目标,但不是保护对象。”
辜遇这种人城府颇深,运筹帷幄,压根不需要他们的保护。
眼下,他们是合作没错,谁也不能保证,以后会不会是敌对关系。
“盛开,你才是保护对象。他一个大男人,看着你被无良记者撞伤却无动于衷,太有失风度和担当。你一定要把自己的平安健康放在首位!”
花盛开噘着嘴,心软的一塌糊涂。
她弯下腰,抱着坐在椅子上的蔺琅,笑眯眯地应下:“哎呀,知道了,抱抱我的掌柜的!爱死你了!”
蔺琅揉了揉花盛开的脑袋,又嘱咐一番。
“盛开,新剧开拍,我要住在剧组里,没什么机会能出来。事务所的事情一律交给你负责。
炽火要是放假回来了,他自己能照顾好自己,如果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我怕他不跟我说。
辜遇那边,不要轻易行动,一切还是以跟为主。
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牧居安教授一旦回国,第一时间通知我。”
“放心吧,你的所有事就是我的事,一定不负使命!”花盛开拍着胸脯保证。
蔺琅开车回家收拾行李,刚坐上车,就接到了沈咫的电话。
沈咫在那头很得意地口吻,说:“辜遇的事,你心慈手软,对小孩子下不去手,我替你开了一个很好的头!”
妈的!
蔺琅背过手擦了一下嘴巴,恨沈咫的残暴行为!
那么小的孩子们,他怎么下得去手?
至于那些小孩子为什么那么惧怕辜遇的脸,恐怕又是沈咫虐待那帮孩子的时候,会拿着辜遇的照片,告诉孩子们,辜遇才是主谋!
所以,孩子们内心对辜遇产生强烈的恐惧和抵触。
蔺琅沉默着,又听沈咫念叨:“接下来的任务,我要你尽快完成,别忘了,还有荣深的余案。”
“我正要跟你申请这事,调查辜遇的事情恐怕要暂时放下了,我最起码两个月内无法执行任务,不过,荣深藏匿的东西很快就能知道在哪儿了。辜遇那边我也派了我的人盯梢。”
沈咫一想,还是荣深偷走的小箱子比较重要。
而辜遇什么时候对他动手都可以,反正被鬼域看上的都是囊中之物,只不过是时间早晚问题。
“好!好事多磨,我就再多给你两个月的时间!”
沈咫应允了,匆匆挂断电话。
他逮到了花盛开,二话没说,一个清脆的巴掌打的她嘴角流血!
“蠢货!你毁了我的计划!今天的募捐谁让你冲上前当英雄的!”
花盛开舔了舔唇角的血,不回答。
沈咫再有权力又如何,往往他除了打手底下不听话的人一顿,好像也没什么能控制住她们的。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撂狠话:“最后给你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好好跟着辜遇,有什么情况立即向我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