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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养院的生活实在太无聊了。

胳膊还没好利索,游戏也打不了,能做的事屈指可数。

苏陌每天最大的娱乐,就是用平板和姜楠楠、顾橙视频聊天。

“你这背景也太夸张了吧。”

视频那头的顾橙托着下巴,满脸不可思议,“这哪是疗养院?分明是度假别墅吧。”

“哎,我也不容易。”苏陌摊手,无奈得要命,“被规定每天睡够八小时,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喝,还得按时喝药、喝汤。烦死了。”

姜楠楠凑过来:“那不挺好的,争取早点养好回来,你不在,橙子天天对着我发癫,我又配合不了她。”

顾橙立刻反驳:“你配合了我也不稀罕!”

苏陌正笑着,门口忽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苏小姐,您的汤到了。”

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白制服的工作人员小心翼翼走进来,托着银托盘。

瓷碗上还罩着盖子,雾气氤氲,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趁热喝吧,”对方语气温柔。

苏陌看着那碗淡黄色的汤,有点一言难尽。

这东西与其说是汤,不如说是药。说是安神补血,其实苦得要命。第一次喝的时候,她差点被苦到怀疑人生。

苏陌皱着眉勉强喝了几口,实在受不了,把碗递了回去:“......算了,我不喝了,太苦了。”

工作人员一愣,小心地说:“苏小姐,您不喝完,让苏总知道的话,她会觉得我们不称职的。”

苏陌:......

“要不我去让厨师再加点水,清淡一点再煲一会儿?”

“麻烦了。”

工作人员微微鞠躬离开。

视频那头立刻传来顾橙的“啧啧啧”声。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陌陌变成富婆了?”

“嗯.......好像是这样的,”苏陌干巴巴地回答。

她这几天无聊,顺手查了查所谓的“苏家”,结果越查越离谱。

那是个可以追溯到汉朝的老牌世家,家族产业横跨军工、金融、互联网、能源——简直像开了上帝视角的资本副本。

而现在,这一切都落在苏南栀手里。

再加上苏南栀那位“宠女狂魔”的性格......

钱,对苏陌来说,似乎真的已经不再是货币,而只是一个数字。

又聊了几句后苏陌挂了视频,又回了几条消息,苏陌打开了冷子柒的头像,点了点后扔掉了平板躺在了床上。

无聊,真无聊.......

苏陌叹了口气,撑着手臂坐起身,实在待不住了,便披了外套下楼透气。

客厅的光线柔和,空气安静得能听见远处的风铃声。

苏陌刚转过走廊,就看见程秘书抱着文件从侧厅出来。

“程秘书,”苏陌打了个招呼。

程予希上下打量了一下苏陌,“比前几天精神多了,看来这几天恢复的不错,刚来的时候没精打采的。”

“每天喝那么多苦药,再不精神也被苦的精神了,我妈呢?”

“嗯,在会客厅那边,和秦总谈点事情。”

“哪个秦总?”苏陌随口问。

程秘书看了苏陌一眼:“还能有哪个,就是和苏总假结婚的那位。”

苏陌愣了一下,在非洲的时候好像是听说妈妈跟一个叫秦淮的男人假结婚了。

他来干什么?

与此同时,会客厅内。

午后的阳光透过纱帘,柔柔地洒在茶几上。几份文件摊在桌面,茶水的热气氤氲着,空气里有一股清淡的檀香味。

苏南栀穿着一身浅色衬衫,头发随意挽起,正翻看文件。

她神情平静,语气不疾不徐:“警方那边的协查令已经下来了,苏家的部分账目户今晚会暂时冻结,秦家的那边,你们确认没问题?”

对面的秦淮微微点头。他身上那种惯常的沉稳气质让人不自觉地放松:“放心,我已经提前和那边打过招呼,等局里的人介入,基本就尘埃落定。”

苏南栀“嗯”了一声,将文件合上。

两人之间没有多余的寒暄,话题清晰、节奏平缓。合作多年,他们都习惯这种不带感情的默契。

片刻后,秦淮放下茶杯,淡声道:“事情处理完之后,我们的那份协议,也该结束了。”

“我正想说这个,”苏南栀抬眸看他,神色依旧平和,“明天去把离婚证办了吧,省得再拖。”

秦淮笑了笑,那笑意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慨:“好,说实话,这几个月还挺安静的。”

“安静挺好的,”苏南栀回以一笑,“至少没有人打扰我们各忙各的。”

秦淮合上文件,似乎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语气放缓了几分:“对了,南栀。秦家那边这几年新起了几个小辈,年纪都不大,倒也算争气,听说你女儿回来了?”

苏南栀“嗯”了一声,语气不轻不重:“在养伤,等她身体好一点我就带她回京城。”

“那就好,”秦淮微微一笑,带着几分真诚的关心,“我看那几个孩子条件不错,有在外读书,也有进体制的,如果你有意向,等回到京城我可以安排个饭局,让年轻人彼此认识一下。毕竟,联姻有时候也能稳住局势。”

秦淮话说得很温和,甚至带着几分体贴的长辈语气。

苏南栀听完,笑了笑,神色间却透着淡淡的疏离。

“心意我领了,”苏南栀放下茶杯,轻声道,“但就算是孩子,也不该再被联姻牵着走。当年那一连串的事,不就是因为联姻么?”

秦淮愣了一瞬,随后点点头,笑意收敛:“也是,我多嘴了。”

“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吧,”一提到苏陌,苏南栀目光柔和下来,“我女儿的性子,若是她真喜欢谁,不用我操心,若是不喜欢,再多的安排也没意义。”

秦淮抿了口茶,低低一叹:“你这性子,倒还是一点没变。”

“人老了,能不变的东西越来越少,”苏南栀轻声回应,语气淡得像风,“能留下点自己想守的,也算不容易。”

空气一时间静了下来,窗外的风吹过,纱帘轻轻摆动。

秦淮望着她,眼底闪过一瞬的怅然,最终只是轻笑一声:“是啊,这么多年了,我想守住的都没能守住,要是我女儿还活着,长到现在,应该比苏陌还大几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