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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5章 赵祯的嘱托:顾廷烨找场子

金帅在皇宫里足足等了一天一夜,从晨曦微露等到暮色四合,又从月上中天等到晨光重现,终于等到了赵祯召见的旨意。他定了定神,抬手理了理身上的朝服,确保衣襟平整、冠帽端正,而后跟着前来传旨的内使,朝着赵祯的寝宫缓步走去。

此刻他心中并无多少悲伤,反倒隐隐有些异样的情绪——或许是即将亲眼见证一位历史明君落幕的感慨,又或许是对这权力交替节点的审视。毕竟,赵祯在位四十余年,以仁厚闻名,其生平早已被载入史册,而自己竟能亲身参与这落幕的时刻,不免生出几分复杂的触动。

就在金帅踏入皇宫深处的同时,宫外的东京城已悄然起了变化。看似平静的表象下,暗流正汹涌翻滚。东京城外,已有不明番号的兵卒悄然驻扎,营帐连绵,虽未显露敌意,却透着一股剑拔弩张的紧张。顾廷烨也按先前的安排,率领部众从藏身的村落出发,正朝着东京城缓慢移动,如同蛰伏的猛兽,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城内百姓依旧往来穿梭,市集照常开市,可稍有留意便能发现,街面上巡逻的禁军多了起来,官员府邸的护卫也比往日森严了数倍——赵祯的境况,早已不是秘密,高丽王此前入宫的举动,更是明晃晃地昭示着皇权交替已进入倒计时,那些觊觎大位的宗室亲贵,自然不会放过这最后的机会,早已在暗地里摩拳擦掌,各有筹谋。

赵祯的寝殿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药味。金帅刚一踏入殿门,便见赵祯正坐在床沿,由一名老内侍伺候着梳头。那原本乌黑的发丝如今已大半斑白,稀疏地贴在头皮上,赵祯的动作迟缓而僵硬,仿佛连抬手都耗费了极大的力气。

金帅心中微微一怔,随即便反应过来——这是回光返照。看这情形,怕是用不了多久,这位仁君就要真正驾鹤西去了。他敛了敛心神,快步上前,在赵祯面前躬身行了一礼,口称:“臣,见过官家。”

赵祯缓缓转过头,浑浊的目光落在金帅身上,过了好一会儿才聚焦,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虚弱的笑:“熹哥儿,你来了……朕若有你这样的麒麟儿,便不用怕这江山,最终要交到旁支手里了,咳咳”

那声音嘶哑干涩,却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不甘与怅然,像是积郁了半生的遗憾,在此刻终于忍不住倾吐出来。

“官家……”金帅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赵祯抬手打断了。

“哎,罢了。”赵祯轻轻叹了口气,眼神涣散了些,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金帅说,“朕该早让你回封地的,可又怕……怕没有你在,那些宵小之辈扰乱京城,只有你能镇住他们。”

金帅听着,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冷笑:说到底,不还是怕自己一旦返回封地,我又手握重兵,会对大宋的皇权构成威胁,甚至有易主的风险么?如今都已是剩一口气的人了,还在这儿又想彰显仁德,又想拿捏制衡,这般又当又立,真的有意思么?

他暗自腹诽:若不是小爷当初的承诺,自己又何必困在这东京城几年,真以为我稀罕你们赵氏这把龙椅不成?看你们这些皇室宗亲勾心斗角不香吗?

只是心里想着这些心思,自然不会明面上表露分毫,只是垂首站在一旁,静待赵祯的下文,脸上依旧是那副恭谨持重的模样。

见金帅始终不多言语,只是垂首静立,赵祯心中反倒明镜一般。他清楚,金帅的实力向来有所隐藏,绝非表面所展现的那般简单。可这些年观察下来,对方又确实没有流露出半点觊觎帝位的野心。这层矛盾,让他始终心存疑虑,先前碍于帝王尊严,不好直白发问,可如今自己已是油尽灯枯,再不问,恐怕就没机会了。

赵祯喘息着,枯瘦的手指紧紧攥着锦被,目光定定地望着金帅,哑声开口:“熹哥儿,你……你当真没想过坐上这九五之尊的位置?朕知道你有这个实力,不必再欺瞒朕了。今日,朕想听听你最真实的想法。”

金帅闻言,抬眸看向赵祯,脸上露出一抹淡然的笑意,语气平和却带着几分通透:“官家,您执掌大宋数十载,坐拥天下最高的权柄,可您细想,这些年里,您踏遍了大宋多少大好河山?看过多少江潮起落、山间明月?又体味过多少寻常人家炊烟袅袅的人间烟火?”

他顿了顿,见赵祯默然不语,便继续说道:“说句大不敬的话,就连那樊楼的热闹,您去过几回?真心倾慕的姑娘,又能如愿娶回几个?您看似坐拥四海,风光无限,实则日日在御书房忙到深夜,批阅不完的奏折,平衡不完的朝局,桩桩件件,又有多少是真正依照您自己的心意去办的?”

金帅的声音不高,却像一把钥匙,打开了赵祯心中积郁多年的困顿。“与其做那‘君王死社稷’的困龙,被这江山社稷缚住手脚,臣反倒更喜欢快意自在的人生。世人都说百姓是君王的子民,应为君王效力,可反过来想,君王又何尝不是百姓的‘工具人’?为了江山稳固,为了黎民安康,不得不舍弃太多,背负太多。这样的日子,臣不羡慕,也不想要。”

一番话落,寝殿内陷入长久的寂静。赵祯怔怔地看着金帅,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即又化为深深的了然,

“哈哈哈……”赵祯忽然低笑起来,笑声嘶哑,带着几分释然,又透着无尽的苍凉,“朕明白了……九五之尊是无上的权力,同时也是一道困龙之锁啊。原来,这世间真有人能勘破权位的迷障,活得如此清醒通透……朕,不如你。”

他沉吟片刻,嘴角牵起一抹苦涩的笑,那笑容里藏着半生的疲惫与无奈,像是终于卸下了千斤重担,又像是对自己一生的注解。

金帅听着,心中暗自腹诽:“您跟我比什么呢?小爷我脑子里装着几百年后的思想,看这些东西自然通透些,这根本不是一个维度的较量啊。”但嘴上却恭敬地说道:“官家说笑了,您生在帝王家,自小便肩负着江山社稷的重任,很多时候,确实是身不由己。”

赵祯摆了摆手,眼神渐渐涣散,语气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托付:“你回去吧……帮朕看好这个江山。”

金帅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也无需回答。他对着赵祯深深一揖,转身便走。那背影挺拔而决绝,没有丝毫留恋。

回到金府没多久,宫里的噩耗便如预料般传来,一代仁君赵祯,驾崩了。

紧接着,便是太子赵宗实继位的消息,新帝登基的诏命很快传遍京城。

金帅站在府中庭院,望着皇宫的方向,夜色已悄然降临,宫墙深处隐隐透出缟素的白幡影子。他脸上的神情平静无波,华兰与孩子们已按计划撤离,他如今已是无后顾之忧。

一阵晚风拂过,吹动了院中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金帅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饶有兴致的弧度。

新帝登基,权力洗牌,那些潜藏在暗处的野心与算计,终究要摆到台面上了。他倒要看看,这场酝酿已久的风暴,究竟会以怎样的方式席卷而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金帅的沉思。一名亲卫快步来到他面前,身姿挺拔地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沉声禀报:“报告王爷,顾廷烨已率领部众进入城内,目前正往皇城方向移动。此外,还有三股不明身份的势力军队,也在暗中朝皇宫靠拢,行踪诡秘。”

金帅闻言,眉头微挑,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稍作沉吟,当即下令:“传我命令,各小队即刻进入指定位置,各司其职!金府百丈范围之内,启动一级戒备,任何人等若不说明来意、强行闯入,格杀勿论!”

“是!”亲卫再次敬礼,声音铿锵有力,随即转身疾步离去,传达命令。

亲卫走后,金帅依旧站在原地,目光沉沉地望着皇宫方向,口中轻轻呢喃道:“你们尽管闹,争个你死我活也无妨,只是别来招惹我金府,否则……”话语未毕,他眼中已闪过一丝冷冽的锋芒。

翌日,清晨的阳光穿透薄雾,缓缓洒满东京城的街巷。金帅正在前厅用早膳,一碗热粥刚舀起,那名亲卫便又匆匆赶来,脸上带着几分一夜未眠的疲惫,却依旧保持着肃然:“报告王爷,昨夜皇城四周爆发混战,各方势力厮杀不休。最终,太子的人马成功击退了所有攻击,稳住了局面,眼下正在筹备登基大典事宜。”

金帅放下粥碗,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来,这几年太子在暗地里经营得确实不错,根基比想象中要稳固些。”他顿了顿,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又似早已预料,“国殇一过,新帝登基,总要立威。这么看来,接下来,怕是要先拿我开刀了。”

话音落下,厅内一时寂静,只有窗外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与这潜藏着风雨的平静形成了奇妙的对比。金帅端起茶盏,浅啜一口,神色从容,仿佛早已将接下来的风波纳入了盘算之中。

接连几日的国丧,在一派简朴却不失庄重的氛围中缓缓落幕。送葬的队伍绵延数里,纸钱飞扬,哀乐低回,一代仁君赵祯的灵柩最终被送入皇陵,与历代先帝相伴。

整个过程中,新皇赵宗实只在出殡那日露了一次面,一身素服,面容肃穆,却难掩眉宇间的疏离。自始至终,他未曾与朝臣过多交流,祭拜仪式一毕便匆匆返回宫中。

金帅站在送葬的队伍中,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隐隐泛起一丝异样——这位新皇身上,透着一股近乎刻意的冷漠,仿佛对先帝的离去并无太多悲戚,更多的是对权力的专注。不过,这终究是赵宋皇室的家事,他一个外姓王爷,实在没必要过多置喙。金帅暗自思忖,只要这位新皇安分守己,不来招惹自己,彼此相安无事便好。

送葬队伍散去,金帅返回金府,便即刻着手准备回封地登州的事宜。他早已写好的奏疏,也在当日便命人递交到了宫中——奏疏中言辞恳切,言明国丧已毕,新帝初立,朝局渐稳,自己身为外藩,不便久留京城,恳请新皇恩准返回登州,镇守封地,为大宋戍守海疆。

该走的程序,一步都不能少;该给新皇的面子,也得给足。金帅坐在书房,看着手下将一箱箱书籍、器物打包整理,眼中平静无波。东京城这潭水,如今已是暗流汹涌,他留在这儿无益,倒不如返回登州,那里才是他真正的根基所在。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响起,带着不容错辨的紧张气息。亲兵猛地推开书房大门,脚步未稳便先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声音因急促而微微发颤:“禀王爷,有大批军士正以包围之势朝府中移动,看旗号,领头的是顾廷烨!”

金帅手中的狼毫笔一顿,墨滴在宣纸上晕开一小团黑斑。他抬眸,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讥诮——果真是来了。新皇这是迫不及待要给他一个下马威,顺便让顾廷烨借着皇命找找场子,掂量掂量他的分量。

“传我命令,”金帅放下笔,声音平静得近乎冰冷,“府外五十米之内,擅闯者,杀无赦!”

“是!”亲兵领命,转身疾奔而出,将命令层层传达下去。

金府之外,五十米处的街口,顾廷烨无奈翻身下马。他望着眼前严阵以待的金帅亲兵,眉头紧紧蹙起——那些亲兵个个身姿挺拔,手中竟都握着形制奇特的霰弹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街口,显然是动了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