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和贺央穹吃了饭回去,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进门商离夜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再看。
看见苏沐回来,他把书放下,站起来迎接她,“回来了,厨房准备了夜宵,你吃一点。”
“我吃过了,阿英没和你说嘛?”
苏沐换了鞋,往楼上走。
商离夜拉住她的手,“我亲自做了,你真的不吃一点?”
苏沐掰开他的手,“商离夜,我们谈谈。”
“行。”
两人回到房间,门一关,苏沐开门见山。
“你给贺总安排几个女人什么意思?”
苏沐坐在沙发上,商离夜站着的,他单手插在裤兜里,嘴角挂着笑意。
“他总是惦记别人老婆,我给他送几个女人,让他消消火,别惦记不该属于他的东西。”
商离夜说的理所当然。
苏沐很少生气,尤其是和商离夜在一起,她一直都是服从命令的那一个。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是不会和商离夜发生冲突的。
此刻,她就忍无可忍了。
“商离夜,贺总是来和我谈上市的,不是来谈恋爱,我一个已婚女人,孩子都这么大了,他也瞧不上,你不要误会人。”
商离夜一笑,有些咬牙切齿,“误会?他看你的眼神恨不得一口把你吃了,那是误会?”
“好吧,就算他对我有点意思,那么这个世界上喜欢我的人多着去了,难道你都要一个个解决掉?我们是夫妻,我们要修复关系,就不能有点信任吗?”
“信任?苏沐,我身边要是有一群莺莺燕燕那你也能无动于衷信任我?”
商离夜坐在苏沐身旁,抓住她的手。
“说白了,你就是不在乎我,如果不是为了孩子,你现在就跟着贺央穹飞了,是不是?”
苏沐的手腕被他捏的生疼,挣扎了一下,没有挣扎开。
她气得眼眶通红,“是的,我的确是准备和他试一试,但是不是没有试吗?我们都是成年人,不要因为这些小事情吵架,我很累。”
她掰开了商离夜的手腕,站起来往浴室走,“早点休息。”
进了浴室,就听见外面传来砰的一声响,像是有东西砸碎了。
苏沐洗了澡出来,看见床头柜上的台灯不见了,地板上没有任何痕迹。
商离夜早就不在屋里。
她坐在床上,叹了一口气。
想到工作的一大堆事情,直接关灯睡觉。
商随运房里。
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躺在身旁,伸手一摸,摸到了他爸爸的身体。
小家伙迷糊的喊了一声:“爸爸,你怎么又来我房里睡觉了?”
商随运小时候都是商离夜亲自带着睡觉的。
“你妈妈要被贺央穹那个男狐狸精抢走了。”
商随运道:“妈妈说的喜欢帅叔叔吗?”
“她说她之前准备和贺央穹试一试。”商离夜语调有压低了,杀气从骨子里溢出来。
“爸爸,您别怕,只要帅叔叔和妈妈在一起,我保证给搅黄了。”
商随运轻轻拍着商离夜的肩膀,“我们父子一条心,我知道。”
商离夜觉得儿子没白疼。
抱着儿子躺在黑暗中,睁着眼。
商随运感觉到爸爸身上痛苦的气息,安慰道:“爸爸,您现在是不是很难过,很怕失去妈妈?”
“嗯,你妈妈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能失去她。”
商随运道:“我也不能失去,那我们为什么要在这儿睡觉呀,去和妈妈一起睡觉呀!”
他爬起来,抱着自己的枕头,“爸爸,走吧。”
商离夜抱起儿子,回到了房里。
苏沐才睡着,就听见有人走路,她睁眼就看见商离夜抱着商随运进来。
“妈妈。”商随运抱着小枕头爬上床,钻进苏沐怀里,“我一个人睡觉害怕,来和妈妈一起睡。”
商离夜上了床另外一边,贴着苏沐,“太晚了,别吵你妈妈,睡觉。”
商随运乖乖的靠在苏沐怀里睡。
苏沐被吵醒了,就没那么容易睡着了。
商随运呼吸拉长了,她还没睡。
商离夜也没睡,伸手把她和孩子搂在怀里,“沐沐,我不能失去你。”
他用他滚烫的胸膛贴着她,“你如果要走,就把我和孩子一起带走。”
苏沐不说话,闭着眼睛睡觉。
这一晚,苏沐和商离夜都睡得不好。
翌日早上。
吃早餐的时候,苏沐的手机再一次响起,是贺央穹打来的。
商离夜看见了,直接接听了。
“贺总,一大早找我老婆干什么?”
这一次不是之前的客气,而是浓浓的敌意。
贺央穹道:“我想要问一下苏总家里电闸跳了,电闸在什么地方?”
“什么家里?”商离夜语调变得危险。
“多谢商总之前给我找了几个女人,苏总为了补偿我,让我住在大平层。”
商离夜挂了电话,看着对面的苏沐,“你让一个男人住进你的家里?”
“家里安全一点,再说他也住不了几天。”苏沐没觉得有错。
然后商离夜一抬手,手边的碗筷就飞了出去,碎了一地。
钟伯急忙跑出来,把商随运抱走了。
苏沐也放下筷子,看着商离夜,“商总。”
商离夜皮笑肉不笑,“贺央穹是吧,他想要撬我墙角,行,我撬他全家墙角。”
商离夜站起来气势汹汹的往门外走。
苏沐追上去拦住他,“你到底想要怎样?”
“我想要怎样?苏沐,你是我的妻子,你和一个男人暧昧,一起吃夜宵,让他住进你的家里,他是你包养的小白脸吗?你把我置于何地?”
“你要这样想,我没办法。”苏沐也懒得解释,转身就走,却被商离夜一把抓住了。
摁在门边就吻了上来。
苏沐别开脸拒绝,商离夜僵在原地,捏着她的下巴,发狠道:“好,不给我亲是吧?那就不亲,你要走就走,谁稀罕留你。”
他转身上楼,怒气冲冲声音还传来。
“我是爱你,你就这样践踏我的真心,苏沐,你好得很,走了就别回来。”
苏沐气得胸口剧烈的起伏,直接大步流星往门外走。
钟伯十万火急的跑出来,“太太您不能走,先生只是说气话,您要真走了,他肯定后悔死了。”
苏沐已经拉开了车门,对着钟伯道:“钟伯,他说了不稀罕我,您不用为他说好话,他以前和那么多女人不清不楚,我说过一个字吗?我现在正常交友,在他眼中就是不三不四,他爱在怎样就怎样,我不奉陪了。”
苏沐拉上车门,一踩油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