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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汉密尔顿实际上并没有打算让这群人老实交代的打算。

对维多利亚忠诚不绝对,那就是绝对的不忠诚。这群只会喝酒跳舞的废物永远说不到重点,张口闭口都是地位和爵位。

一棍打嘴,两棍抡腿,波顿男爵瞬间此时已经全身瑟瑟发抖,拼尽全力的摇晃着自己脖子上的东西,试图将自己摘出去。

“请您相信我,这只是一个意外啊!”

平时趾高气扬的男爵,此时恨不得给汉密尔顿舔军靴,被铁血的眼神逼退后,还在嘴里喊着:“这、这不对吧...是谁?是谁把这群塔拉同党塞到我家里的?!”

“哦?你承认这是你的家了?”

“不,不不不!您...您听我给您狡辩...不,您听我解释啊...!”

但是汉密尔顿的耐心已经被彻底耗尽,看着地上这摊梦见什么说什么的蠢货,随手一挥让士兵将其押了下去。

“现在,谁还有什么想说的了?”

在场的权贵们无人吭声。

没过一会儿,副官便将一个恐慌的青年扭送到了汉密尔顿的面前,大声汇报道:“报告!我们在围墙外抓到此人,他正试图钻墙洞逃离,应该是在场某人的手下!”

瞬间,剑刃架在了青年的脖颈旁。

汉密尔顿只是微微用力,冰冷的锋锐便将颈动脉旁的皮肤压出一条血线,几滴殷红的小小血珠顺着剑刃落在了地板上。

并不多,但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它坠地的碰撞声、闻到了它腥咸的铁血味。

那青年当场两腿一软,瘫跪在地上什么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来。

汉密尔顿对于取得的威慑效果很是满意,冷声道:“我数到三,交出你们当中的深池同伙,否则...下场就不只是几滴血那么简单了。”

“现在,三...二...”

依旧无人敢吱声,明眼人都看得出,这身穿朴素服装的青年不可能是任何一个权贵的随风。

在场的权贵也不可能拿出任何与深池勾结的证据,以他们的分量还不配与深池‘合作’。

这青年也许可能是深池的同伙,也许可能不是,但是谁还在乎?汉密尔顿只是需要一个合理的借口。

当地驻军根本没有任何‘妥协’的想法,他们只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但眼看无人吭声,汉密尔顿不屑地唾了一口口水,手中的佩剑就要下压...

“等一下,上校。”

比号角等人动作更快的一道身影,从权贵们缩成一团的边缘走了出来,在士兵们弓弩的瞄准下来到了汉密尔顿的面前。

“不要再为难这位可怜的家伙了,要抓的话就请把我抓走吧。”

是诗人,或者是一个叫做西莫的普通人。

被打断汉密尔顿看着面前这个衣着朴素的家伙,眉头烦躁的皱紧:“你又(维多利亚粗口)是谁?你知道些什么?”

“西莫,一个普通的诗人。”

“原来是你。”

汉密尔顿大概早就在某个咖啡馆翻到过他的诗集,并且被诗集中的内容影响过心情:“很好,我早就觉得你这种只会啰里吧嗦的蠢货死不足惜,只会浪费报纸的条目——

来啊,希尔,把他给我带走!”

西莫并没有反抗,而是顺从的戴上了镣铐,好像压在自己手腕上的重量并不是什么压迫、而只是一只写诗的笔。

他扭头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权贵们、或者说是号角,微笑了一下,眼中没有任何恐惧。

他说完了自己先前没有说完的话,也想到了自己自己还没有结尾的诗。

‘我能为塔拉做的只有两件事,第一件是作诗。而第二件,是赴死。’

西莫并不是深池的成员,写诗也不是为了讨好谁。

他只是看见了维多利亚对塔拉的压迫,看见了塔拉对维多利亚的反抗,还看见了那必然会发生的冲突。

然后写了一首、两首、三首以及越来越多的诗,如果这也算是煽动战争罪的话,那些互相杀戮的所作所为又该如何称量?

“我何须灰心...”

“叽里咕噜在说些什么呢?快走——!”

西莫被汉密尔顿的副官推搡着,就要被带走的时候,宴会厅的窗户上发出了一声脆响。

那是一只十分普通的皮球,像是街边任何一个孩童都会踢着玩的东西,上面沾着些灰尘、刺着几颗碎玻璃渣。

皮球在地上滚了两圈半,最终停在了众人的面前。

人群之中,刚刚取完武器回来的风笛,看着地上的皮球,表情有些疑惑:“一颗...球?好眼熟...”

汉密尔顿则是有些恼火地喊着:“希尔!叫外面守着的人把砸玻璃捣乱的渣滓找出来...”

“不,不对劲!”

号角头顶的狼耳动了动,敏锐的捕捉到了皮球滚动时那怪异的碰撞声——那分明是硬物滚动时的坚硬回响。

“不对!里面有炸弹!”

听到这一声惊呼,汉密尔顿脸色剧变瞬间反应,反手推开了身后的西莫一个翻滚就躲进了桌子下。

维多利亚士兵们这时候也没功夫管别的了,各找位置隐蔽了起来,只留下西莫在原地。

戴着镣铐的西莫本来也只是个诗人,还被汉密尔顿用力推了一下,倒在地上半天也爬不起来。

他看见了不远处的皮球炸弹,看见了地上碎玻璃中倒映出的自己的脸,看见了拎着盾牌朝自己冲来的号角。

不过也没什么好遗憾的,真心想要解决问题的人并非没有,总归还是有人心怀良知。

‘我何须灰心?

虽然烈火燃尽了整片大地...

可我看到一个人的灵魂,在磅秤的另一端。’

西莫微笑着闭上了双眼,想要迎接诗人的结局。

可是那皮球却没有炸开,而是被一道洁白的光束笼罩,只是瞬间...但依旧短暂地照耀了众人眼里的阴影。

outcast将藏在礼裤中的铳取了出来,再世千钧一发的时刻为所有人解了围。

她娴熟地扭腕、收铳,在所有人视线恢复之前,再一次躲回了号角的身后,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举动。

就像outcast来到小丘郡办事处的时候,也没有一个罗德岛的干员发现她来了一样。

只是恢复了视线的风笛和号角,听见身旁的这位酷奶奶意义不明的一句吐槽——

“你们维多利亚的玻璃没有罗德岛的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