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是主动缠上去亲吻对方的喉结,他温热的手掌试图推开她,却被她抓住手腕拉到自己身上。
她甚至还能清晰地回想起那带着薄薄茧子的粗粝掌心,在摩挲过肌肤时带来的颤栗……
后来呢?
她好像扒掉了他的兽皮,翻身坐在他身上。
再之后就更加迷迷糊糊,记不清了。
但肯定的是,她对金翊上下其手,占尽了便宜。
白弯弯一直觉得自己脸皮很厚的,现在回想起自己对金翊做的事情后,竟然有一种脚趾抠地,想要在地上建大别墅躲进去的冲动。
金翊察觉到白弯弯的目光,下意识地转眸,就和她的视线对上。
那双眼睛漂亮得像是炎季一汪清透的泉,是让他沉溺其中无法自拔的根源所在。
但仅仅一触,白弯弯就迅速转头,似乎在极力撇开和他的关系。
金翊半垂下眼皮,掩住心里的涩感。
清醒的她果然不喜欢自己。
白弯弯心情复杂,眼珠烦躁地乱转。
她占了别人的便宜,可以装作不知道吗?
她很清楚金翊对她没那个意思,说不定对昨晚的事情还耿耿于怀。
那要不……就装作一切没发生过?
“在想什么?”
抱着她的烛修察觉到她神色不对,开口问了一句。
白弯弯哪敢把这事说出来,立马转开话题,“对了,卓灵逃出去了,你们有看到她吗?”
金翊并不清楚白弯弯和卓灵之间的恩怨,开口回应,“那附近有部落的雄性在,她逃出去会遇见他们。”
所以他一直没担心过,也没想过去找卓灵,因为部落的兽人就在附近。
卓灵跑出去就会遇见他们。
白弯弯轻轻哼了一声,心中暗想:那真是太可惜了。
心里的失望还没散去,就听炎烈开口说:“黑犬部落的那个卓灵吗?”
“对,就是想害我们的那个卓灵。”
即便在金翊面前,她也没掩饰,卓灵害她两次,她和卓灵之间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她一定会要卓灵的命!
如果金翊要为了卓灵和自己为敌,那也没什么说的,她只能和金翊为敌。
大不了离开黄金狮部落,他们本就是为能量石而来,得到了能量石,顺便度过雨季雪季。
但如果黄金狮部落待不下去,他们可以去山里找一处山洞。
她有系统空间,完全可以建造一个舒适的居住地。
就在她思索着接下来要怎么找卓灵算账时,炎烈又开口了。
“我们找过来的时候遇见了那个叫卓灵的雌性,被野狼咬穿了腿,流了很多血……”
白弯弯面露诧异,追问:“你亲眼看见的?”
站在旁边的炎烈点头,看向烛修和辛丰,“不止我看见了,烛修和辛丰也看见了。”
白弯弯搂着烛修的脖子,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辛丰,“她伤得严不严重?”
心里却巴不得卓灵伤得非常严重,但还不能就这么挂掉。
她怎么也要去“送”她一程,让她“开开心心”地离开这个世界才对。
辛丰看到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流露出的幸灾乐祸,宠溺地柔和了眉眼,“嗯,伤得很严重,流了很多血,即使送回部落,也未必能救活。”
毕竟雌性没有雄性那么强的恢复能力。
金翊听到这里,神色变了变,转身就往外走。
但是走到门口时,突然又停下了脚步。
“刚刚多谢你们,但是熊宗出了事,熊族很快会查过来,你们也赶紧回部落去吧。”
说完,他再不停留,转眼就消失在门口。
白弯弯看着他疾步离开的身影,嘴角撇了撇。
果然是初恋,得知对方受伤,迫不及待就去了。
她完全没反应过来自己这样的心态意味着什么。
只是心中略微烦躁,特别是卓灵和她是死对头。
“金翊说你们杀了熊宗?”
白弯弯反应过来,漂亮的眉眼含着担忧,“我听说那熊宗是熊族的少族长,这事儿可能闹大了。”
“他伤害了你,他的命不能留。”烛修说这话时神色如常,稳稳抱着她往外走,“我们也不是黄金狮部落的兽人,随时可以离开,算不到我们头上。”
至于会不会给黄金狮部落惹来麻烦,那和他无关。
熊宗的目标本来就是黄金狮部落少族长。
他们之间的恩怨本就存在。
烛修抱着她走出山间缝隙,辛丰和炎烈紧随其后。
三人并未走太远,就遇见两个熊族兽人。
炎烈和辛丰半句不言,上前就是杀招。
两个绿阶雄性在他们手里十秒都没坚持住,就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
白弯弯看着那两个已经没了气息的雄性。
心中已然一片平静,来兽世不过短短一年时间,她竟然已经习惯了这弱肉强食的残酷规则。
等白弯弯一行离开后,隐秘的树叶被拨开,几个雄性匆匆其中走出。
罗杰的目光从已经远去的白弯弯和她雄性身上收回。
落在地上两个熊族兽人身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队长,那几个雄性太过强大,不是我们现在能转化的。”
罗杰只是盯着地上的雄性看,不知道在想什么,并未给予回应。
站在罗杰另一边的雄性则开口说:“队长,在黄金狮部落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我们要尽快完结任务,在雨季来临前回去。”
罗杰缓缓抬起头来,目光中浮漾着让人看不懂的暗沉之色。
他扭头看向旁边提醒的雄性,“你来当队长怎么样?”
那雄性吓得立马低下头,“队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任务完不成,我们全都会……”
他的话没说完,被罗杰抬手打断,“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沉吟片刻后,他做出决定,“三天内处理完黄金狮部落剩下的事情后离开。”
这次,他是带着任务来到黄金狮部落。
见到白弯弯还活着,对他而言是意外之喜。
但……他现在暂时没法从那几个黄阶兽人手里将她带走。
何况,即便带走,他现在身不由己,也无法将她安顿好。
不急,她还活着。
活着……他就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