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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是护卫!”

沈诗琪声音难以掩盖的激动起来:“这是我们的刀,我们的甲。”

“叶青!立刻抽调最可靠的工匠日夜赶工。用这新钢,打造刀剑、弩机,还有轻型盔甲。”

“另外,以护卫盐场为名,在基地附近开辟校场。你亲自挑选精锐,秘密练兵。”

叶青眼中同样闪过兴奋:“是!”

...

...

赵青云回京的路走得比去青州时快了三倍不止。

星夜兼程不敢停。

一路还遇到了各种危险,总之很是狼狈。

刚踏入京城城门,他就感觉气氛不对。

茶楼酒肆,街头巷尾,似乎都在议论着什么。

“听说了吗?新科状元郎在青州办砸了差事,灰溜溜逃回来了。”

“何止办砸了!那崔家寿宴上用的雪花盐掺了泻药,权贵们集体出恭,那场面当真风味十足……”

“哈哈哈,泻药郎君,真是斯文扫地!”

赵青云几乎是捂着脸逃回府邸的。

赵府内同样气氛凝重。

沈语嫣已经从最初的暴怒中冷静下来。

前世的赵青云英明神武步步为营,怎么这一世会被顾瑾言那个废物耍得团团转?

但事已至此,她必须保住赵青云。

“青州的事,你打算如何向朝廷交代?”沈语嫣冷冷开口。

赵青云满心怨怼:“还不是你情报有误!那顾瑾言根本不是草包!”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沈语嫣打断他,“你擅离职守,是死罪。崔家为自保定会将你推出去。陈王那边,你暴露了他的暗桩,他更不会放过你。”

赵青云颓然坐下,“还用你说。”

他现在是三面受敌,死路一条。

“北境是我们翻身的唯一机会。”沈语嫣咬牙道:“但你得先活下来。”

“你有何看法?”

“置之死地而后生。你不能等他们弹劾你,你要主动出击。”

“将水搅浑,把崔家和陈王都拉下水。”

赵青云有些惊异的看向自己的妻子。

沈语嫣虽说跋扈骄横,看法倒是与自己不谋而合。

星夜兼程赶路时,他也想过这个问题。

如今青州肯定是不能回了,自然,得有别的法子。

赵青云语气温和下来,看向沈语嫣也多了一分温柔:“语嫣,还好我有你。”

……

次日,早朝。

御史台的折子如雪片般飞来,皆是弹劾赵青云办差不利的。

督办盐铁不利,致使国库亏空。

遇事怯懦,擅离职守,弃百姓于不顾!

桩桩件件的罪名。

崔家落井下石得最狠,直言赵青云辜负圣恩,请陛下严惩。

陈王一党更是怒不可遏。

赵青云不仅没办成事,还把陈王在青州的暗桩暴露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夏帝的反应却是一反常态,不置一词的下了朝,众人皆摸不着头脑。

满朝文武皆在揣摩圣意时,却不知早在一个时辰前,赵青云早已进了御书房。

一个时辰前。

“罪臣赵青云,有青州紧急军情禀报!事关社稷安危,请陛下容禀!”

赵青云跪伏在地,形容憔悴,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发抖。

皇帝冷眼看着阶下之人,眉头拧紧。

近些时日也不知怎的,他总觉得疲惫。

“赵青云,你可知罪?”

声音不大,却带着天子的威压。

“罪臣知罪!罪臣万死!”

赵青云的头磕得砰砰响。

“但罪臣擅离职守,并非贪生怕死,而是为了将青州的惊天阴谋,禀报陛下!”

“哦?”

赵青云抓住这一线机会,立刻道:

“臣奉旨督办青州盐铁,本是为国分忧。却不料在青州屡遭刺杀,险些丧命!”

他从怀中掏出一份血迹斑斑的供状——正是那夜刺客首领画押的认罪书。

“这是刺客的口供。他们招认,是受人指使,要取臣的性命!”

黄岩将供状呈上。

皇帝扫了一眼,那供状上明明白白写着,刺客乃景州陈王府暗桩。

“臣在青州查探,发现盐铁之利,竟有人暗中染指。他们阻挠皇命,甚至不惜杀人灭口。”

“他们视臣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臣若不回京,只怕早已身首异处,这天大的秘密,也将永沉海底!”

“你的意思,是藩王与外戚勾结了?”夏帝打量着赵青云,面上不动声色。

赵青云瑟瑟发抖:“臣不敢妄言!但臣所言句句属实!”

“行了,青州之事朕已知晓。”

夏帝的声音不辨喜怒。

“赵青云,你督办盐铁不利,本应重罚。念在你及时回京禀报,暂且压下。”

赵青云心中一松,知道自己赌对了。

“你先回府闭门思过吧。盐铁司的差事不必再管。”

“谢陛下天恩!”

赵青云再次叩首,如蒙大赦,退出了御书房。

他走后,夏帝疲惫地揉眼,半晌对黄岩道:“盯紧他。”

原就在细细打量夏帝神色的黄岩眼中精光一闪:“是。奴婢这便派人。皇上您要注意身子,龙虎山今日来了两位真人, 说是要给皇上献丹。”

...

...

朝堂上的风向变得比天还快。

赵青云的弹劾案刚被压下,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军报便打破了京城的平静。

“北境急报!”

信使呈上军报之后竟直接猝死当堂。

夏帝看完以后,脸色骤变。

北境大旱加剧,赤地千里。因粮草短缺,北辰频频在边关异动,小规模的冲突已然爆发,边军竟已有了近千的伤亡。

满朝文武的注意力立刻转向了北境。

“陛下!北境蛮族狼子野心,臣请战!”

陈王一党的武将立刻出列请命。

他们等这个机会很久了,只要开战,兵权便能握在手中。

“陛下,万万不可。”

崔家一党立刻反驳,“国库空虚,北境大旱,此时开战粮草难继。臣以为当以安抚为主,开边互市,换取和平。”

互市意味着巨额利益,崔家自然不愿放过。

两派人马在朝堂上针锋相对,吵得不可开交。

原本对付北辰最有经验的镇北侯,此时却不吱声。

若放在平日里,他定然请战,回北境。

如今嘛...皇帝都没发话,他也不必上赶着。

顾声远眼观鼻鼻观心,如泥塑木偶一般站立。

夏帝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的党争,心中烦恶,只觉得脑仁中轰鸣作响,后脑隐痛。

“镇北侯,你如何看?”夏帝还是点了顾声远的名。

顾声远沉声道:“一切听从陛下安排,若是陛下需要臣迎战,臣即刻动身前往边关,死守国门!”

不主动,不拒绝。

...

...

赵府。

赵青云虽被勒令闭门思过,朝堂上的动静还是被有心人传到了他的耳中。

“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