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倒是没有,只是据我所知,这个人很危险的。”
温言晃着手中的红酒,有些懒散地靠在椅背上,“你和他,我总感觉是羊和狼的交往。”
说完,见如梦垂眸,低头沉思。
他深奥地看着如梦,嘴角轻扯,“怎么?我说得不对?”
如梦摇摇头,抬起眼睛,眼眶里有一抹水光闪过,“你说得对,如果羊想将狼吃掉,应该怎么办?”
“咳、咳、咳... ...”
如梦一句把温言惊得一口酒呛在嘴里,差一点呼吸不过来。
如梦忙手桌上的白开水给他递过去,“来,喝点茶水。都说了,红酒是要慢慢喝的,你不信,看看... ...”
\"谢谢!”温言接过如梦水中的杯子,喝一口,仰面咽下去,故意地抹一下胸口。
故作惊惧状,“你这羊的胃口还不小哦,敢把狼吃了?”
“没办法,是被逼出来的。”
如梦低头,用叉子戳着盘子中的牛排,眼神中透出浓浓的恨意。
温言伸手将如梦手下的盘子端过去,“牛排得切,可不能戳,戳出来看着就没有胃口了。”
他拿起刀叉,替如梦切着。
“谢谢!”如梦抬头,神情已经恢复了正常,“说实在的,能认识你,我很非常幸运。”
温言一边切着牛排,一边意味深长浅笑着,“想与狼共舞,你得全副武装,以防备狼击。”
他三两下将牛排切好,递到如梦面前。
又将如梦的杯子端走,给如梦倒上一杯钱榨的果汁,“酒不喝,饮料总要管够啊!”
如梦有些意外,在她的印象中,像温言这类型的人,一般都很粗犷。
自己和他接触几次,与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他粗中有细,而且非常的细腻,总是能捕捉到一些很暖人的小细节。
和乔墨琛比起来,温言表面给人更随和,随和之中又带着点痞, 私下里,他又变身成为一个暖男。
这样的男子,就像谜一样,会让人接近他的女孩子想去探索。
如梦轻浅地一笑,说声谢谢!
“温言,追你的女孩一定挺多的吧?”
话一出口,如梦自己都觉得惊奇,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八卦女了。
“诶,没有办法!”温言脸上露着苦恼,用手一抹头发,“这人长得帅就是恼火,走到哪里都是有人追着贴上来;有时候,想躲都躲不掉。”
“你长得确实很帅!”如梦如实回答。
“嗐,也就是一般吧!”他毫不做作的,夹一块排骨,塞进嘴里,嘟囔着嘴,“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他调皮地看如梦一眼,“不过,和你这种美女在一起,我还是随时可以恭候的。”
如梦被他的话给逗笑了,“你不怕,你女朋友们吃醋?”
“没事,她们要是想吃醋,到时候我多给他们买几瓶就是,凡正醋又不贵,要不是几个钱!”
温言见如梦的心情好一些,又把话锋绕回来。
“如梦小姐,我要向你介绍一下,我的第二重身份,从今天开始生效。”
“什么身份?”如梦有些不明白,刚才还要玩笑戏闹的人,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从今天开始,你的安全交由我来保护。”温言一本正经地说道,“所以,我需要对你全面了解,同时请允许我在你的手机上设置定位,以便于我能随时找到你。”
“这个没必要吧!”如梦震撼,虽然和温言已打过几次交道,他人正直,功夫超群,但是他们也没有必要发展到这种地步吧。
“你只管认真做好我的师傅即可,其他的,我谢谢你!”
“那不行。”温言又一口把杯里的红酒干了,“拿人钱财,替人办事; 如果只是教学学功夫,我也没有必要从东城跑这么远的路过来,费这么大的神。”
“什么?拿人钱财?”如梦指指自己,俄尔又恍然叫道,“岭哥请你来保护我的?”
“当然!我们是签了合同的,要不然,你以为,这个地方能留得住我。”
“不是,你不是很忙吗?”如梦想着让温言一个老板,亲自给自己做保镖,她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当然重要的是,他的身价应该是很贵的。她不知道成岭哥又花了多少钱。
自己和他之间契约早已解除,可他还是把自己当妹妹一样,人不在,心却虽是在为自己操心。
一股暖流从如梦心中涌上头,她忽然感觉到自己从来都不是孤军奋战。
自从认识了成岭哥以后,他总是像一棵大树,站在她的背后,在她累的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或者被风吹日晒的时候。
他总是会伸出巨大的枝桠覆在自己的头上,为自己挡风遮雨。
“你是不是很贵?”如梦手拿着叉子,停在半空,弱弱地问一句。
“这个是我和签约人之间的秘密,没有必要告诉你。”
“那如果我们解除合同呢?”
“没有正当理由解除合同,小姐,是要付违约金的。”温言笑嘻嘻地提醒。
他把一盘剥好的大虾,递到如梦面前,“来,先吃东西,吃饱了咱们再谈,这些都不是你要关心的事。你现在要关心的是,羊如何将狼置于死地。”
“违约金是多少?”
如梦忐忑地问一句,她想如果不多,她就退了吧!
如果母亲知道成岭给自己请了一个专职的保镖,说不定,她心里的小九九又要活络起来。
“三倍!怎么?你想赶我走?”温言皮笑肉不笑地抓起盘子里的一只螃蟹, 三下五除二将壳剥得溜光。
放到如梦面前,拿起湿毛巾一根一根地将手指擦着,“喂,我说,你有没有良心啊?好呆,咱们也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人,怎么对我就没有一点留恋的之情呢?”
“我?...不是...”
如梦不知道要如何解释自己的矛盾心理,有些歉意道,“温言,你别多心,你这个人挺好的; 而且我也很感谢你!我只是... ...”
\"这是什么?只是不想愿意看见我,还在为我临时改变行程生气,你觉得我爽约?”
温言霹雳啪啦如竹筒倒豆子般向如梦盖过来。
“不是,这和你没有关系,对你的这些行为,我早不记得啦!”
“那和谁有关系?岭兄?”
如梦重重地点点头,“是的,我只是不想欠岭哥太多的情,他对我实在太好了。”
“岭兄对我说,你就是他的妹妹!哥哥对妹妹这样,不是很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