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国缓缓抬起头,那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透着一丝傲慢与不屑。他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我没什么好说的,你们有本事就拿出证据来定我的罪。”
说罢,又重新低下头,不再言语。他心里清楚,自己经营多年的赵氏集团编织了一张巨大的利益网,只要背后的保护伞不倒,自己就还有翻身的机会。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势力,绝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就这样被扳倒,他在等待着他们出手相救。
与此同时,在豪华宽敞的律师事务所里,赵建国的律师团队正围坐在会议桌前,紧张地讨论着应对策略。
首席律师安德森,是业内出了名的老狐狸,他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领口的领带系得一丝不苟。
他手中夹着一支雪茄,缓缓地吐着烟圈,目光在面前摊开的案件资料上扫过。
“诸位,赵先生的案子情况不容乐观,但我们也不是没有机会。” 安德森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我们要做的就是在这些证据里找到漏洞,哪怕是最细微的瑕疵,都可能成为我们扭转局面的关键。”
一名年轻律师推了推眼镜,有些犹豫地说道:“可是,目前警方掌握的证据看起来很充分,要找到漏洞恐怕不容易。”
安德森冷笑一声,“哼,再严密的证据链也会有缝隙。他们收集证据的过程中,难保不会出现程序上的失误,或者证人的证言存在前后矛盾。
我们要做的就是像猎狗一样,把这些漏洞给找出来。”
另一名律师接着说:“那我们是不是可以从证人的可信度入手,想办法质疑他们的动机和人品?”
安德森赞许地点点头,“这是个好主意。还有,我们可以利用法律程序上的一些规定,提出各种申请,拖延审判进程。
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就越有利。说不定在这段时间里,形势会发生变化。”
林纾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窗外的天色已渐渐暗沉,城市的灯火开始陆续亮起,可他却无心欣赏这夜景。
手中的笔在一份案件报告上无意识地划动着,脑海里全是赵建国那副傲慢且顽固的模样,以及他律师团队不断制造麻烦的种种行径。
听到下属汇报赵建国在审讯中始终保持沉默,拒绝配合,而其律师团队又四处找漏洞妄图拖延审判进程时,林纾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脸上并未露出太多惊讶的神情。
他将笔搁在一旁,靠向椅背,目光透过窗户,思绪飘得很远。像赵建国这样的人,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构建起庞大的赵氏集团帝国,早已习惯了呼风唤雨、掌控一切。他拥有过无尽的财富和权力,自然不甘心就这样轻易地认输,把自己的命运交出去。林纾能想象得出,此刻的赵建国在那间审讯室里,心里大概还盘算着他的那些 “关系网” 会如何出手救他,坚信自己依旧有翻盘的可能。
林纾想起过往经办的类似案件,那些妄图负隅顽抗的罪犯,起初都和赵建国一样,自以为凭借着各种手段就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他们或是耍小聪明,或是依赖背后的势力,可最终都在铁一般的证据面前败下阵来。赵建国的这种抵抗,在林纾眼中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他的目光重新回到桌面上那堆积如山的证据材料上,这些资料是专案组的成员们日夜辛劳、四处奔波收集来的。
每一份文件、每一张照片、每一段证人证言,都凝聚着他们的心血。U 盘里那些详细记录着赵氏集团行贿官员、操纵招标、雇凶杀人的资料,更是像一颗颗重磅炸弹,足以将赵建国精心构建的防线彻底摧毁。
林纾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他相信,只要证据确凿,就如同给正义之剑镀上了一层最坚硬的锋刃,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几天后,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城市,整个社会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湖面,因媒体对赵氏集团案件的报道而泛起层层惊涛骇浪。
各大报纸纷纷以头版头条的醒目位置,用加粗加大的字体刊登着赵氏集团行贿、操纵招标以及雇凶杀人等令人触目惊心的罪行。
那一行行黑色的铅字,仿佛是一把把利刃,将赵氏集团曾经看似光鲜亮丽的外表彻底撕碎。《时代新闻》的头版上,大幅照片中赵建国那张曾经自信傲慢、在各种商业盛典上风光无限的脸,此刻却被打上了黑色的叉,旁边配以 “赵氏集团:罪恶帝国的崩塌” 的醒目标题。
电视新闻里,主播们用严肃而愤慨的语气,详细讲述着案件的来龙去脉。
画面中不断切换着专案组收集到的证据,那些行贿的账本、虚假的招标文件以及雇凶杀人的通话记录,像一枚枚重磅炸弹,在观众的心中炸开。
观众们坐在电视机前,有的眉头紧皱,满脸的愤怒与难以置信;有的则轻轻摇头,为那些被赵氏集团恶行所害的无辜百姓感到痛心。
网络上,各大社交媒体平台瞬间被赵氏集团的案件刷屏。微博上,相关话题的阅读量短短几个小时就突破了数亿,网友们纷纷留言表达自己的看法。
“这种黑心企业就该被严惩,还社会一个公平正义!”“没想到平时看起来道貌岸然的那些人,背后竟然干着如此龌龊的勾当。”
一条条评论如潮水般涌来,字里行间都充斥着对赵氏集团及其背后保护伞的唾弃。
那些曾经与赵氏集团有着千丝万缕联系、风光无限的高官和商人,此刻的处境可谓是急转直下。
他们往日里在各种高端社交场合中谈笑风生、指点江山的形象,瞬间崩塌。走在大街上,他们会被路人指指点点,那一道道异样的目光像无数根针,刺痛着他们的脸。
曾经与他们称兄道弟的朋友,如今见到他们就像见到瘟神一般,远远地躲开,生怕沾上一丝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