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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昭昭果然说到做到,一下飞机便立刻将东流控制住了,随后开启“私聊”模式。

彼岸只能在后面看着两人的背影望眼欲穿:“记得把人给我送回来啊——”

另一架飞机上的两人先一步到达,已经站在旁边等了有一会儿了。

南枝出了舱门后便目不斜视地转身朝外面走去,动作僵硬得像个没断奶的机器人。

彼岸禁不住伸手钩住她的衣领:“你走路怎么顺拐了?”

“有吗?”南枝回头尴尬地笑了笑。

彼岸余光瞥见另外两个学员正朝这边走来,心下了然,爽快地松开手:“别紧张,你现在不想见他,说不定过几天就见不到了。”

南枝没听明白:“啊?”

“没什么,你走吧。”彼岸无奈地笑笑,拍拍她的肩,催促她离开。

灼灼其华站在原地没敢动,小心翼翼地等待徐夏的指示。

岂料徐夏竟好似没看见他这个人似的,直接原地下线了。

反应过来的灼灼其华长舒一口气,拉开列表想要给林夜尘打个预防针。

但当他好不容易翻到那一页时,林夜尘的头像竟在他眼皮子底下忽然变暗了。

灼灼其华:我已经尽力了……

虽然林夜尘是救不了了,但其他人还是可以救赎一下的。

灼灼其华在队伍频道里隐晦地表示了一下npc们已经回到百花城并且散伙了,终于截断了队伍频道里那一个接着一个的坐标点定位接龙。

不到三分钟,被困成员便全部完成逃脱。

曦夜清点人数后疑惑发问:“怎么少了两个人?”

灼灼其华没好意思讲。

倒是徐霖,站出来委婉地解释了一下情况:“夜深了,他们俩作息比较规律,所以……”

不知曦夜有没有听懂她的意思,在徐霖语毕之后便道:“是我考虑不周了,我们这些老油条不用睡觉,可你们还要休息……那今晚就先到这吧,大家散了。”

曦夜不说还好,他这一提,徐霖才发现现在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确实该休息了。

与众人匆匆告别后,徐霖兄妹便下线了。

只是才刚摘下设备,便听到徐夏房间里传来阵阵哀嚎。

兄妹俩对视一眼,十分默契地转身悄悄溜回自己房间。那声音没有持续太久,两人洗漱过后便停下了。

于是两人也没把这当回事,回到床上倒头就睡。

第二天早上,徐霖是被一道足以穿破云霄的尖叫声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开打房门一看,只见此刻向来稳重的林叙竟不顾形象地瘫坐在地上,刚才那声嘹亮的男高音也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

往走廊的尽头望去,正好能从二楼看到客厅上方正倒吊着一个全身贴满符咒、血糊糊的男鬼。

徐霖也被吓得一激灵,瞬间就清醒了。

家里怎么会有鬼?

等等,好像是林夜尘啊……那没事了。

林夜尘一边倒吊着荡秋千一边朝兄妹俩招手,用沙哑的嗓音打招呼:“早上好~”

林叙扶着墙站起来,但双腿依旧是软的:“我现在一点也不好。”

徐霖也朝林夜尘挥了挥手,尴尬笑着:“早上好。不得不承认,这个方法确实挺提神醒脑的……”

徐夏听到动静也打开了房门,看着两人一鬼淡定吩咐道:“别抖了,赶紧收拾收拾,一会儿给你爸扫墓去。还有你,还吊着干嘛,做早饭不需要时间吗?”

林叙扶着墙快步跑回房间,林夜尘也迅速解开腿上的红绳,往厨房里飘。

末了,徐夏还不忘提醒林夜尘:“把你身上的脏东西拿开,我不希望在饭桌上看到不该出现的东西。”

徐霖看着对门的徐夏,唯唯诺诺地问:“那我呢?”

“你要是还不用上班,就继续睡呗。”徐夏瞟了她一眼,随后便重新关上房门。

徐霖:可是我现在完全睡不着啊啊啊啊啊啊啊——

睡不着的徐霖难得跟着林叙的作息起了个大早,天才刚亮便穿戴整齐坐到了餐桌前,享用私人大厨专门制作的豪华早点。

她还想趁此机会再争取一下:“我真的不能和你们一起去吗?”

“不能。”徐夏态度强硬。

这是一早就定好的事,在林夜尘忌日这天,徐夏要和几个老同学一起去祭拜他。

徐霖向来咋咋呼呼惯了,徐夏担心她会说漏嘴坏事,便只带上林叙。

徐霖的职业特殊,只要对外说她档期排不开,没人会起疑。

见气氛不对,林叙连忙安抚道:“爸一个……鬼在家,我们不放心,你就留下来陪他吧。”

“好吧……”徐霖不情不愿地答应道。

真可惜,她还想实地检验一下自己的演技呢,这下没机会了。

送走徐夏和林叙后,徐霖窝在客厅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抠着手指,隔着玻璃看林夜尘收拾餐桌。

随后她抬头看向天花板上的吊灯,以及……从吊灯上垂下来的一根细长的红绳,不久前林夜尘就是靠着它吊在这个位置的。

话说,这绳子能承受得住一个人的重量吗?

林夜尘好像还来回晃荡了一会儿来着……

鬼使神差,徐霖搬来凳子放在茶几上,然后站上去伸手想抓那条红绳。

还差一点……

茶几加上小凳子和徐霖的身高以及臂长,距离绳子末端仍有一小截距离。

徐霖心一横,干脆原地蹦了起来。

很好,抓到了!

可惜小凳子也被踢倒了。

好消息,这绳子确实很结实,没有断。

坏消息,吊灯不太结实,要连灯带绳和人一起掉下来了!

从这个高度摔下来或许不会受太严重的伤,可被吊灯砸到就不一定了。

徐霖此刻心中非常后悔,好端端的,她为什么要作妖,听妈妈的话回房间睡回笼觉不好吗?

绝望中,徐霖落入了一个柔软而又冰冷的怀抱,耳边风声划过,随后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听着像玻璃被砸碎的声音。

林夜尘操着一口夸张的公鸭嗓惊呼道:“不是吧,不能给我上坟,你就急着要上吊了?”

这搞笑的嗓音让徐霖一秒破功,瞬间由惊转喜,同时还有点无语:“你能正常讲话吗?”

林夜尘捂着嗓子重重咳嗽两下,又调整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嗓音:“不好意思,声带被符咒烧坏了,刚刚才恢复过来。”

徐霖解释道:“我是看你今早挂在这荡秋千,觉得它应该挺结实的,就想试试,没想到试试就逝世。”

“我连衣服带骨灰加起来都没几斤重,你学我?”

林夜尘这话像是给徐霖讲了个地狱笑话似的,毫无压力。

面对被弄得一片狼藉,布满玻璃碎片的客厅,他也一笑置之:“你回房间去吧,我一会儿就收拾好了。”

徐霖没动,反而关心起了昨晚的事:“你又犯什么事了?”

以往徐夏从没对他下过那么重的手,昨晚却连符咒都用上了。

本以为林夜尘不会回答,不料在片刻沉默后,林夜尘还是坦白了:“她气我和她在一起时总说不了几句话,在外面嘴巴却很厉害,能跟陌生女人聊半天,所以要把我毒哑了。”

虽不清楚事件的导火索,但徐霖回想了一下林夜尘近些天在家里的表现,对比游戏中东流的形象,发现的确如此。

但凡在有徐夏的空间里,林夜尘总是表现得格外小心,似是每一句话都要仔细斟酌过一样。

尽管他时不时地就要发疯犯贱一下,但比起东流在外精于各种人情世故、擅于交际的形象比起来,确实反差过大了。

见徐霖听完没吱声,林夜尘又委屈巴巴地补充了一句:“明明是她先嫌弃我话多,不让我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