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内。
帝熙心满意足地抱着怀中累极的兔软软,那件惹火的紫色裙衫被随意地丢在一旁,皱巴巴地诉说着它的疯狂。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散不去的、旖旎后的慵懒气息。
兔软软眼皮沉重得像是灌了铅,几乎是在帝熙炽热的怀抱中,意识便瞬间沉入了最深沉的梦乡。
连他后来在她额头印下的那个带着满足的轻吻,都未曾察觉。
帝熙凝视着她恬静安然的睡颜。
先前因那些小崽子而起的暴躁与强烈的不悦。
此刻尽数被极致的满足感所取代。
那双总是闪烁着桀骜与偏执的蓝色眸子里,此刻盛满了柔情。
他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又轻轻为她拉了拉盖在身上的柔软兽皮。
自己则像一条终于寻回失落珍宝的巨蛇,紧紧依偎在她身旁,贪婪地感受着她温热的体温与清甜的呼吸。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填满心中那份永无止境的渴求。
夜,渐渐深了。
兔软软在迷迷糊糊之间,似乎听到了一些模糊的争执声。
有帝熙压抑着怒气、却依旧不肯退让的固执嗓音。
说什么“她是我的兔子,我要陪着她”。
又好像有帝祁低沉而不容置喙的命令,还有白泽带着不悦的劝解。
紧接着,她就听到咚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丢出去了!
再然后,一个略带凉意却无比温柔的手,轻轻抚开了她汗湿的额发。
有清甜的、带着淡淡草药香气的水被喂到唇边。
似乎还有一些温热的、易于消化的食物,也被一点点耐心地喂了进来。
她太累了,眼皮重得根本睁不开。
只能依稀辨认出一个模糊而温柔的身影。
以及萦绕在鼻尖那股熟悉的淡淡草药香。
她混沌的脑子转不动,很快又沉沉睡去。
……
清晨,第一缕调皮的阳光透过洞穴顶端的缝隙,在石壁上投下斑驳的光点。
兔软软悠悠转醒。
她动了动,只觉得浑身上下像是被拆开重组了一遍,每一寸肌肉都叫嚣着酸软和疲惫。
特别是腰,简直快要断掉一般。
记忆有些断断续续的,只剩下一些零碎的、却又无比火热的片段——帝熙那双燃烧着蓝色火焰的眸子,他粗重的呼吸,滚烫的肌肤。
“唔……”她低吟一声,缓缓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却不是预想中那张俊美而带着一丝邪气的脸。
而是一双平静温润,此刻却带着几分关切的银色眸子。
“师父?”兔软软有些怔愣,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
阿洛正坐在她床边,手里端着一个陶碗,碗里是温热的、散发着淡淡米香的肉粥。
他见她醒来,原本略显沉静的银眸中,漾起一丝极浅的温柔。
“你醒了。”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越温和,像山间清泉,涤荡着人心:“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兔软软的脸颊“唰”地一下就红了,昨夜那些疯狂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让她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下意识地拉了拉身上的兽皮,把自己裹得更紧了些。
“我……我没事……”她小声嗫嚅着,眼神有些闪躲:“那个……帝熙呢?”
阿洛放下手中的陶碗,拿起旁边一块用温水浸湿的柔软兽皮,轻轻擦拭着她的脸颊和额角。
“他有些……不知节制。”
阿洛的语气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但兔软软却莫名觉得那句“不知节制”里。
似乎藏着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不满?
“昨晚闹得有些过火,我让他先出去了,你需要好好休息。”
兔软软的脸更红了,连耳根都开始发烫。
师父这话……
“他……他没对你怎么样吧?”她有些担心地问。
帝熙那家伙,有时候疯起来可是六亲不认的,万一师父阻止他,他发起疯来……
阿洛闻言,银色眸子里,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的、转瞬即逝的笑意,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他只是不太愿意离开,后来帝祁‘请’他去外面冷静一下了。”
“请?”
兔软软脑海里立刻想起昨晚的声音,帝熙被帝祁一尾巴甩出去的模样!
然后就是骂骂咧咧!
“噗嗤”一声,兔软软笑了出来。
但一笑,就牵动了腰部的酸痛,让她又忍不住“嘶”了一声。
“别乱动。”阿洛连忙扶住她,眉头微蹙。
“伤?”兔软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大概是……那些痕迹。
她的脸颊再次不受控制地热了起来。
阿洛仿佛没有察觉到她的窘迫,只是重新端起那碗肉粥,用木勺舀了一勺,吹了吹,递到她唇边:“先吃点东西,你昨天消耗太大了。”
兔软软看着他专注而温柔的神情,以及那股熟悉的、清雅的草药香,脑海中突然闪过昨夜迷糊中的那个片段。
原来,昨晚照顾她的人,是师父。
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
“师父……”
“嗯?”阿洛应了一声,目光专注地看着她,等着她把粥咽下去。
“昨晚……谢谢你。”
阿洛喂粥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应该的。”
他喂得很慢,很耐心,每一口都确保温度适宜。
兔软软在他无声的温柔照料下,慢慢将一碗肉粥都喝了下去。
喝完粥,兔软软感觉身体里涌上一股暖流,疲惫感消散了些许,但四肢百骸的酸痛依旧清晰。
她念头微动,意识沉入系统空间,熟练地花费了几百积分,兑换了一枚通体碧绿、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药丸。
这药丸是系统出品的速效恢复剂,专门针对这种力竭后的酸痛,效果极佳。
伴侣们都知道,也知道她每次“过度劳累”后都会服用这种神奇的药丸。
而兔软也不得不吃,没办法,伴侣太多。
兔软软将药丸和着温水吞下,一股清凉的气息瞬间从喉间蔓延至全身,那恼人的酸痛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去,几乎是立竿见影。
“呼……”她满足地轻舒一口气,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就是……身上的痕迹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