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若是不信,我可以先带你们离开。随后再从长计议。”
“马公子你跑慢点,你有任何条件我们都可以谈。”
……
那个黑十一跟在后面,絮絮叨叨。
如果她说的是假的,肯定会把我引进陷阱。如果她说的是真的,即表明阴阳老祖不在附近,那我自己跑就行了。总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跟她走的。只是我想不明白阴阳老祖为什么不亲自盯着我呢?他人在哪呢?
“马文赛!你给我站住!”远处一声叫喊飘了过来,那条蟒蛇妖也追来了。
怎么过去了这么久,我一直都没听到火药的爆炸声?那帮山匪不会连一群蛇都解决不了吧?我紧了紧背箱,更加卖力的往前跑。可毕竟是背了半个人,速度肯定是没有那个蟒蛇妖快的。
等等,后面这个女人一直逼逼却没动手,说明她武力不行。我要是现在偷偷给她一刀,然后把她推下山坡,应该能拖一会儿后面的蟒蛇妖吧?毕竟她是蟒蛇妖的师妹啊。
于是我停下脚步,确认了后腰匕首的位置。银海刚要说话被我叫了住嘴。等黑十一靠近时,发现她也跑了一身的汗,不断的摇晃领口扇风,我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黑衣底下的那团雪白抓住了。这究竟是什么布料?竟能如此显白。
“马公子若能传我长生术,小女子也不是不能以身相许。”黑十一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原本热红的脸更红了。
“一言为定,我跟你走。但口说无凭,你得先让我亲一口。”我故作猥琐说道。
黑十一妩媚一笑,扭着腰走到了我跟前。
我原想着趁她亲嘴闭眼时给她一刀,但这痴女却一脸饥渴,眼神避也不避。随着我们的脸越来越近,四目相对,我虽然拔出了匕首,但心里却开始嘀咕,她会不会就只是一个单纯的修仙婊?也许她也没做过什么大的坏事。
心一软便没有动刀,而是打算勾脚把她绊倒,然后踢下山坡。结果我熟练的一记勾脚却没能勾动,低头一看,她的裙子下面没有脚,而是一条蛇身!不用想尾巴已经绕到了我身后,我奋力转身一挥,匕首正中蛇尾。
“啊!”
黑十一吃痛惨叫,我赶紧逃跑。
操了,我还以为她在别处设了陷阱,没想到她自己就是陷阱。想到刚刚有一瞬间,我还差点没忍住诱惑,胸口不禁就喘不上来气。那一蛇吻下去,怕不是支气管都得给蛇信子堵死了。
“嘶嘶嘶……”
这黑十一对我卖弄了半天,最后还挨了一刀。终于恼羞成怒,开始发疯,简直是在拿我当许仙来追。而后面那个蟒蛇妖白十也眼看越来越近,这他妈还没见到阴阳老祖人影呢,我就快遭不住了。
“银海长老,你现在还能用法术吗?”我连忙低声问。
“他们道行都比我高,身上又有辟邪符,我也没办法呀。我还以为你脑子灵光肯定会找个坟场附近交易呢。”
操,我还真是把这茬忘了。
“乌老神仙怎么没来啊?”
被银海这么一问,我才又想起来自己是怎么摊上这么个破事的。
我当即刹住了脚,找了棵大树背面,放下银海。没等银海说话,左手捂住他的嘴,右手将匕首捅进了他的心脏。
“你不是想要长生术吗?那我就把他给你!”说完我拎起银海,直接将人扔下了山坡。
黑十一先是被我从树后突然冒出吓了一跳,随后又震惊于我的行为。但没了四肢的银海不可能抓住什么,眼看在陡峭的山坡上越滚越远,黑十一这才反应过来,追了下去。
卸下了负重,我终于能跑得快些了。等他们发现书是假的,银海死了,那他们便会以为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长生术,阴阳老祖今天肯定会来找我。
又跑了十几分钟,眼看就到了玉瓶寨门口,还是被蟒蛇妖白十追上了。
“快……快把那另一半真的仙书给我。”这白十和我也差不多,都喘得不行。
我俩先歇了一会儿,我也不知道玉瓶寨里现在什么情况。于是我试着绕过白十,假装要冲进寨子。结果白十反应很快,一个侧滑就挡到了我面前。哎?这么看寨子里肯定就没他们的人。
“吉格!快出来帮忙啊,外头只有一条蛇妖!”我连忙朝寨子里大喊。
白十听见我在叫帮手,直接显了真身。上回我被缠晕了没看清,此时一看可要了亲命,这蟒蛇至少得有十米长。我的燧发枪除非顶他眼珠子上打,否则多半打不死。
“哎,要不我让人回去,你也变回人形,咱俩单挑好不好?”
白十没有听我啰嗦,开始围着我转圈,掀起了漫天的尘土。
“我操!”吉格露头出来看了一眼又回去了。
白十终于停了下来,但风沙却没停,反而顺着他刚刚的方向越转越快,不一会儿周围便形成了十几米高的风墙。各种树枝草叶、泥沙碎石旋转翻飞,我仿佛处在了龙卷风的风眼之中,耳膜胀痛,胸口发闷,满脑子都是呼呼的轰鸣。
这白十也太他妈看得起我了吧……
我忍着难受望向白十,但他似乎更在意山寨里的人。不一会儿吉格拿着手雷、弓箭又出来了,结果一阵招呼屁用没有,全被风墙挡住了。白十这才终于放心地把目光转向我。那我能怎么办?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此时正是变现时。我只能扔掉匕首,噗通一跪,祈求蛇妖大人的原谅。
白十看我求饶也就没再管我,而是又用尾巴在周围画符布阵。此时虽然寨子里还有些女人,她们一起帮忙倒是能把火炮抬出来,但抬出来万一打不中就全完了。我突然又想到,白十刚刚追我的时候,肯定遇到了他师妹和银海,不管当时银海死没死,我现在都是长生术最重要的传人。所以他除非逼不得已,否则肯定不会让我死。
所以如果我现在冒死冲出风阵,把他引进地宫,还是有机会干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