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说可不是要赶你走的意思啊,只是眼下赵子怡和苏纯那边的事情,确实非同小可,还非得你亲自回无极宗去盯着不可。那里情况复杂,旁人去我实在放心不下,只有你亲自出马,我才能安心些。”
方寒微微皱眉,神色间透着一丝忧虑,缓缓说道:“欧阳燕这女人,心机深沉,诡计多端,犹如隐藏在暗处的毒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窜出来咬人一口。若不早日将这个女人绳之以法,我这心里啊,就像悬着一块大石头,始终落不了地,实在难以安心。”
陈听雪目光紧紧锁住方寒,眼神中满是眷恋与期待,轻声问道:“那我想见你了,是不是随时都可以来找你呀?”
她那声音轻柔婉转,仿佛带着丝丝甜蜜的诱惑。
此刻的她,看向方寒的眼神中,已然有了一些含情脉脉的情愫在涌动。
如今的她,确确实实已经对方寒动了感情,这份感情如同春日里悄然绽放的花朵,在心底慢慢蔓延开来。
而且,她和公孙瑶琴已然达成了攻守同盟,在她心里,除了公孙瑶琴之外,绝不允许别的女人和方寒过于亲近,仿佛方寒已然成了她心中专属的珍宝。
方寒微微一笑,温和地说道:“你当然可以随时来找我呀。不过,你最近在修为上可是前进了一大步,进步之快令人惊叹。而且你自身的根基也是极为牢固,就像一座巍峨的高山,稳稳当当。在突破到灵胎境之前,以你现在的状态,已经不需要我过多帮助你了。”
顿了顿,方寒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认真叮嘱道:“不过你要牢记一点,所有的突破,都不可刻意为之。修炼就像一场漫长的旅程,要一步一个脚印,稳稳当当。要让自己修炼到大圆满的境界,到时候突破自然会水到渠成,就像溪水汇聚成河,自然流淌,无需外力强行推动。”
陈听雪却似乎没有太在意方寒的叮嘱,她咬了咬嘴唇,忽然鼓起勇气问道:“方寒,你就没一点喜欢我啊?一点也不希望我留在你的身边。”
她的眼神中满是期待与紧张,仿佛在等待着一个关乎她一生幸福的答案。
似乎,方寒刚刚叮嘱她的事情,她完全没听进去,此刻她最在乎的,就是方寒对她的感觉,这份感觉就像一团火,在她心中熊熊燃烧。
方寒嘴角微微上扬,故意打趣道:“我们修道之人,一心向道,不谈感情啊。感情这东西,就像云雾,容易让人迷失方向,耽误了修炼的大好时光。”
其实,她当然知道陈听雪对他是有好感的。
当初陈听雪和公孙瑶琴一起达成攻守同盟的时候,他就无意间听到了她们的对话,心里也明白陈听雪的心意。
面对这么一个大美人,他心里其实也有些心动,但只能委婉地拒绝。
毕竟这个女人在天元郡,那可是真正的巨擘,身份地位尊崇无比,这样的女人,自己要是给不了她名分,就没必要招惹。
陈听雪脸颊微微泛红,如同天边绚丽的晚霞,她争辩道:“修道之人怎么不谈感情呢?有了道侣,我们可以相互扶持,一起修炼,说不定还能修炼得更快呢。两个人心心相印,共同探索修炼的奥秘,那该多美好啊。”
她的脸色竟然真的微微红了起来,那模样看起来如少女一般娇羞可爱。
但实际上,她的年龄可不小了,只是这么多年,她一直将全部精力都放在修炼上,压根没有恋爱过,所以面对感情的事情,才会如此害羞,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面对自己心仪的人时,既期待又紧张。
“男女之间的情感纠葛,宛如无形的丝线,会悄然将我束缚,让我心生羁绊。而我,并不愿被这样的羁绊所牵绊。”
方寒叹息了一声,道出心中所想。
陈听雪听闻,微微蹙眉,旋即轻启朱唇,温婉却又坚定地反驳道:“我并不认同你的看法。在我看来,真正的道侣之间,绝非是那令人烦恼的羁绊。真正的道侣,应当是在漫长岁月里,彼此扶持,相互依靠,携手相伴直至白首,共赏人生的每一处风景。”
方寒微微一怔,愣了愣神后,缓缓开口道:“罢了,那感情之事,便顺其自然吧。”
其实,在他前世,曾有八位道侣相伴。
然而,这八位皆是风华绝代、容颜绝美的女子,可她们却都心怀不轨,一味地向他索取,在他遇到困境时,从未伸出援手,未曾为他做过任何一件真正有意义的事情。
而此刻陈听雪的这番话,却让方寒敏锐地察觉到,陈听雪与前世那八个心肠恶毒的女人,似乎有着本质的区别。
陈听雪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以进一步表达自己的观点。
就在这时,一只灵动的青鸟如一道绿色的闪电,快速从高空飞掠而下。
它的身姿轻盈矫健,羽毛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青鸟径直飞到了方家一处专门搭建的小木房里。
小木房虽不大,但布置得十分精巧,里面设有舒适的鸟巢和饮水的小槽。
当青鸟落在鸟巢上的瞬间,小木房里的铃铛“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庭院中回荡。
这小木房,是方家特意为送信的青鸟准备的休息之所,平日里有专人悉心看管,确保青鸟能在这里得到良好的照顾。
如今,方家与镇妖司天元署、龙渊剑宗以及无极宗都建立了紧密的联系,各方之间传递信息,皆依靠青鸟传信。
青鸟飞行速度极快,且能穿越各种复杂的地形,是传递消息的绝佳选择。
方寒看到那只青鸟,心中已然明了,肯定是有人通过青鸟传信来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一个方家的年轻弟子,手持一个密封得严严实实的竹筒,脚步匆匆却又稳健地朝着方寒和陈听雪所在的亭子走来。
那年轻弟子神色恭敬,来到亭子前,微微躬身,双手将竹筒递向方寒,说道:“方先生,这是给您的信。”
方寒微微点头,伸出双手接过竹筒。
他轻轻抚摸着竹筒上精致的纹路,随后小心翼翼地打开密封,从竹筒里面缓缓拿出一封信来。
信纸散发着淡淡的墨香,似乎还带着传递者的气息。
方寒缓缓展开书信。
“方先生,近日天益城局势陡然生变,原本平静祥和之地,竟毫无征兆地涌现出大量妖兽。这些妖兽如汹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入城中,所到之处,一片狼藉,百姓们惊恐万分,生活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我身为镇妖司天元署大统领,肩负守护一方安宁之重任,在察觉到这一异变后,迅速带领镇妖司天元署的一千精锐之士,火速奔赴天益城,力求将妖兽之乱扼杀在萌芽状态。
然而,在与这些妖兽交锋的过程中,我愈发觉得此次妖兽的异动绝非偶然,其背后似乎隐藏着更为深邃且恐怖的阴谋。种种迹象表明,这极有可能是一场规模空前的兽潮即将爆发的征兆。兽潮一旦形成,那将是毁天灭地般的灾难,天益城恐将遭受灭顶之灾。
故而,我思来想去,唯有先生这般惊才绝艳、实力超凡之辈,方能镇得住这等滔天祸事。因此,我斗胆恳请先生能念及苍生疾苦,拨冗来一趟天益城坐镇,与我等一同并肩作战,全力剿灭妖兽,还天益城一片安宁。”
方寒凝视着信上的字体,只见那字迹笔走龙蛇,犹如蛟龙在云雾中穿梭,灵动飘逸之中又隐隐透着一股霸气,仿佛每一笔每一划都蕴含着书写者坚定不移的意志和果敢决绝的气魄。
这封信,竟然是镇妖司天元署大名鼎鼎的大统领澹台秋月写的。
方寒与澹台秋月相识已久,只是这段时间,两人因各自事务繁忙,已然许久未曾谋面。
如今读完这封信,方寒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之色。
他前世身为腾龙星上纵横无敌、叱咤风云的绝世人物,自然深知兽潮的恐怖之处。
那是一种远超人类想象的灾难,宛如一场无法阻挡的末日浩劫,所到之处,生灵涂炭,万物皆毁。
在这片广袤无垠的世界里,妖兽的级别有着严格的划分。
最低等的为兽兵级,其实力起码相当于人类中的武师境界,拥有着不俗的战斗能力。
再往上便是兽将级,这一级别的妖兽战力惊人,已然超过不少人类中的武宗强者,寻常的武宗面对它们,往往难以抵挡。
而领主级妖兽,更是相当于人类中的筑基境高手,它们不仅拥有强大的力量,还具备了一定的智慧和领导能力,能够统领一群妖兽。
兽王级妖兽则更为恐怖,其实力相当于人类中的神念境强者,拥有着毁天灭地的威能。
至于兽皇级妖兽,那更是站在妖兽金字塔顶端的恐怖存在,其战力达到了元丹境的巅峰。
而且,妖兽的肉身极为强悍,它们的骨骼坚硬如铁,皮肤坚韧似革,仿佛天生就披着一层坚不可摧的铠甲。
尽管妖兽的智慧相较于人类来说略显不足,但在同级别的战斗中,它们凭借着强大的肉身和与生俱来的野性,基本上能够碾压人类。
对于方寒而言,即便面对的是兽王级甚至兽皇级的妖兽,他也有足够的信心和实力与之抗衡。
毕竟,如今的他已然今非昔比,实力突飞猛进,已然能够轻松碾压元丹境巅峰期的强者,在同境界中几乎无敌。
然而,兽潮却截然不同。
方寒深知,兽潮的恐怖之处并非在于单只妖兽的强大,而在于它们的数量和协同作战能力。
就如同蝗虫一般,单独一只蝗虫,甚至是几百上千只蝗虫,在自然界中都显得十分弱小,根本不足为惧。
但是,当千万只蝗虫汇聚在一起,组成一支庞大的蝗虫大军时,那场面就截然不同了。
蝗虫过境之处,犹如一场黑色的风暴席卷而来,所到之处,庄稼被啃食殆尽,树木被摧残得千疮百孔,几乎寸草不生,给人类带来巨大的灾难。
而妖兽的实力比蝗虫强大无数倍,倘若是一万只、十万只妖兽汇聚在一起,形成一股汹涌澎湃的兽潮,那威力简直难以想象。
即便强如元丹境的强者,在这股恐怖的兽潮面前,也如同沧海一粟,一旦遇上,恐怕也难逃身死道消的悲惨结局。
但方寒现在是镇妖司的第一客卿,现在澹台秋月请他出马,他当然要去。
“陈宗主,我恐怕又要离开了雁鸣城了。”
方寒看完澹台秋月的信之后道。
他知道事情应该是比较紧急了,不然的话,澹台秋月不会向他求援。
“发生什么事情了?”
陈听雪问道。
方寒微微皱眉,将信递给陈听雪,沉声道:“澹台大统领来信,天益城突发大规模妖兽异动,极有可能是兽潮爆发的前兆。她已带领镇妖司天元署一千精锐奔赴天益城,但深感此次危机非同小可,特邀我前去坐镇,共同对抗妖兽。”
陈听雪看完信之后,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兽潮?那可不是小事,一旦形成,后果不堪设想。方先生,你既身为镇妖司第一客卿,此事确实义不容辞。只是此去天益城,你务必小心行事。”
“放心吧,我既然去了天益城,定然要镇压住那兽潮。”立即发布
方寒笑了笑道,显得很是自信。
不过,他深知此次兽潮危机刻不容缓,
说罢,方寒和他祖父、父母等人打了一个招呼,便匆匆御剑,前往天益城。
方寒现在御剑的速度,可比以前快了许多。
天益城就在阴阳山的一侧,可以这么说,阴阳山分开了天益城和雁鸣城这两个地方。
方寒御剑,很快来到了天益城的上空,他远远望去,只见天益城被一层阴霾笼罩,原本繁华的城池此刻弥漫着一股压抑和恐怖的气息。
城门外,不时有一些逃难的百姓拖着疲惫的身躯,满脸惊恐地向外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