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青月放着歌,吃完饭,才彻底清醒过来。
出来发现今天打游戏的是黑瞎子和解雨臣,就问了一下。
“瞎爹,我爹呢。”
“去学校了,让他代个课,有个教授请假了。”
这是实在找不到人了,让他去顶一下。
不然,这两年他不教课的,因为上面让他以九门的事情为主。
教课不缺人,大不了让退休的教授返聘回来。
九门的事情,一般人干不了这个活。
“就今天,还是得一段时间?”
长期是不可能的,老吴家的事情还没完呢。
不知道就这一天,还是十天半个月的。
“说是一周,但也就两三天的课。”
黑瞎子看了白小官的课表安排,这位教授的课不多,是选修课。
“噢。”
那还行,就几节课。
他们三个人悠闲地在家咸鱼,白小官在学校努力搬砖。
要上选修课的学生纷纷猜测是哪个教授要给他们上课。
“哎,咱们李教授请假了,你们说会是哪个教授来给咱们代课?”
“王教授吧,他应该也能教这个课。”
“王教授来不了,他自己的课都很满。”
“孙教授呢?孙教授今天也请假了,他调课了。”
“李教授怎么不调课?”
“调不好了,缺教授。赵教授退休了,有些课新教授教不了,分给别的教授了。周教授带项目去了,他的课也得由老教授接手。”
“冯教授呢?”
“冯教授这学期接了不少课,总之教授们压力挺大的。”
“老教授们的研究生课程,新教授教不了。他们只能接过大学生的课程,所以学校还在联系老教授,看看能不能返聘回来一个教授。”
“可怜的老教授们,高教授的项目还没完事吗?”
“没呢,据学长说,他们得两年呢。”
“那不都毕业了?”
“毕业了也得做啊。”
“蛙趣,家人们,来了一个新教授,看起来跟咱们差不多大,一个很高冷的大帅哥。”
“真的假的?”
“真的,我用我的期末成绩发誓。”
“不可能吧,这么年轻能来教咱们这个?”
“就是,咱们这个可不是历史课,只谈书本上的知识。没大量考古经验,教不了这门课。”
“可小道消息说,就是他来给咱们代课啊。”
“走走走,快去教室,我要看看到底多年轻,多帅。”
等白小官一进教室,整个教室都安静了。
学生们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真是一个这么年轻的教授。
有这么年轻的教授吗?这得有多大贡献,才能破格提拔为教授啊。
白小官不管他们的反应,说自己姓白,之后就开始讲课。
学生们这才回神,赶紧听课,记笔记。
等下课了,就有好奇的同学大胆地询问。
“教授,你今年多大了?”
“45。”
“真的假的?看着不像啊。”
明白他们的心思的白小官,实话实说。
“我闺女都和你们一样大了。”
白小官:所以小姑娘们别来看我了,我就是一个老头子。
小姑娘们都不可思议,还很羡慕。
“我的天呐,教授,你保养得也太好了吧。”
“45岁,看着像25岁的。”
“羡慕了,我也想这样。”
“我也是。”
“谁不是啊。”
“身材还那么好,就是性子是真高冷。”
白小官看他们没问题,都是聊他的八卦,就直接回办公室了。
学生们还在讨论,甚至发帖子。
【这是45岁的老男人,你敢信?】
【不会吧,怎么可能?】
【白教授自己说的】
【这就是新来的白教授?太帅了吧】
【是他,而且看起来是有大量考古经验的】
【废话,没经验也教不了你们】
【这气质,绝了】
【高冷男神啊】
【这要进娱乐圈,得多火】
【得了吧,娱乐圈不缺一个帅哥,但教育界很需要白教授】
【知道他的履历么】
【知道一点,我们导员说他的资料大部分保密】
【老天奶,这是什么身份啊,还保密】
【不知道,查不到】
【他要是能一直教我们就好了】
【不能,据说临时借调过来的】
【好家伙,他原先的工作单位在哪里】
【这谁知道】
……
白小官按部就班地讲完课,收拾东西回家。
一进门,就看到三条咸鱼。
“哟,白教授回来了。”
一听这话就知道是黑瞎子,就他爱调侃人。
白小官没搭理他,把东西放回房间,拿出手机打游戏。
黑瞎子一看他要玩游戏,就凑过来。
“哑巴,一起啊,你自己玩多没意思。”
“不。”
白小官才不和他玩,他太坑人了。
“别啊,来嘛,来嘛~”
白小官被他缠得没有办法,到底和他一起玩了一把。
待了两天,解雨臣就回家了,解家还有一堆事情等着他处理呢。
悠闲的日子很快过去,没多久就又该干活了。
当然,干活的是黑瞎子与白小官,和青月没有关系。
青月不打算管了,他们又不放心青月一个人在家,于是两个老父亲就把青月带到雪山玩了。
解雨臣一听青月来雪山玩,他也跟着来了。
青月端着一大碗姜汤给解雨臣:“你说你好好的日子不过,跑来受这个罪。”
解雨臣平时养尊处优的,她真怕他受不了这么寒冷的环境。
“出来玩,不就那几个地方么。”
解雨臣做过攻略的,最难忘的地方,雪山、沙漠、海边、极地、草原等等。
这些地方适合游玩,也会留下最深刻的记忆。
“你开心就好。”
青月明白他说的意思,那些地方她都去过,那些风景她都见过,所以就不觉得稀奇了,这就是活得长的苦恼吧。
“大闺女,赶紧尝尝,铁锅炖大鹅,嘎嘎香。”
黑瞎子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的东北菜。
解雨臣看了看菜色,撇了撇嘴。
“你这不是会做别的菜么。”
黑瞎子可真行,给他做,就是青椒肉丝炒饭。
给青月做,那就是八大菜系样样都会。
“姑娘要娇养,儿子要糙养。”
黑瞎子暗戳戳地占便宜,有的吃就不错了,大老爷们,哪有那么讲究。
解雨臣没有反驳,一个女婿半个儿,他的心愿要是成了,黑瞎子喊他儿子也没错。
黑瞎子都一百多岁了,他喊他爷爷都不吃亏,就是黑瞎子老是不着调,他很难像尊重白小官一样尊重他。
青月瞅了瞅:“瞎爹,你就给老爹做了一道小鸡炖蘑菇啊。”
就一道带鸡肉的菜,是不是有点少。
“昂,有一个就不错了。他又不是不吃别的,这个大鹅,还不够他吃的?”
哑巴又不吃挑食,给他青椒肉丝炒饭他也吃。
青月又看看解雨臣:“蟹老板,东北菜口味偏重。你能适应吗?”
解雨臣保护嗓子,饭菜以清淡为主,东北菜重盐重辣,不知道他受得了么。
没办法,东北菜不重辣重盐不好吃,反正她喜欢咸口的。
“没事,我少吃菜,多吃点饭,多喝点水就行。”
他不至于一点重口的菜都吃不了,只是要少吃。
青月最后又去整了两个菜,一个清炒虾仁,一个无骨鸡爪。
青月一边吃,一边说:“我来这边吃饭,分不清锅包肉和熘肉段,我在津门分不清锅包肉和糖醋里脊。”
在一边吃鸡爪的黑瞎子吐槽:“不至于吧,形状、做法、口味都不一样啊。”
三个菜各有各的特点,怎么就分不清楚了?
解雨臣根据自己吃过的这三个菜分析:“锅包肉是片,熘肉段是块,糖醋里脊是条?”
“熘肉段是咸甜口,糖醋里脊是红色的,鲜嫩,酸甜口更浓,锅包肉外酥里嫩,偏酸甜口。”
黑瞎子说完,看向白小官。
白小官低头不说话,他也分不清,能吃就行。
黑瞎子顿时忍不住了:“噗哈哈哈,破案了。大闺女分不清菜,随了爹了。哑巴,同样分不清。”
解雨臣努力忍笑,他不能嘲笑白小官,但是实在忍不住,嘴角很难往下压,这也太可爱了吧。
父女俩都一样,分不清菜。
青月和白小官对视一眼,默默吃饭,讨厌,这两个人就不能笑得收敛一点么,他们不要面子的吗?
休息好后,青月就出去玩耍了。
外面都是皑皑白雪,冰天雪地,一片白,看不到别的颜色。
青月穿了一身红衣,宛若一张白纸上有一个鲜艳的红点在上面移动。
青月在山上滑雪,犹如雪中精灵,在风雪中起舞,美丽的容貌,曼妙的身姿,引人追逐。
高难度的动作,完美地展现,在空中翻身飞跃,优雅地落地。
一切都那么美好,解雨臣觉得整个世界都停止了,他的眼中只有那一抹夺目的红色,永远不会忘记。
青月还带着解雨臣玩,简单的动作还行,一旦有些复杂的,准垮掉。
两个人摔在一起,还好,用防护服,没有摔伤。
玩累了,他们回到民宿,坐在热炕上,围着厚厚的被子,被迫喝姜汤。
“青月,你好像很会玩这些运动。”
解雨臣感觉他们的差距好大,自小都是这样。
她创业,他接手解家。
同样都是做生意,同样拥有集团,同样有批不完的文件。
但是他们的人生完全不同,青月去过很多地方,草原、海边等等,各种运动都能玩一玩。
他就不行,练武是为了自保,根本没机会出去玩。
自己有限的一点点时间,大概就是练练戏。
零碎的时间用来玩点小游戏,就算放松了。
“还好啦,人生漫长,总要学点什么,打发时间。”
什么都不干,短时间还好,长时间会疯的。
青月明白解雨臣的意思,但她不觉得自己的人生就比解雨臣的好。
“每个人选择不同吧,都有自己的人生要走。都在羡慕别人,也都在批判别人。
其实,都在努力地活着,选择对自己最好的方式。从来没有感同身受,动不动说别人做法不对的,很可能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个标准很难统一,你觉得不算个事,她就觉得天都塌了。你觉得难受,她说你矫情。
人呐,都是这么傲慢,自以为是。”
在解雨臣看来羡慕她活得精彩,可她也在羡慕别人。
看似什么都有,却也什么都没有,不停地换世界,身边只有一个系统陪着。
挣扎温饱的时候,觉得有钱财就够了。
等钱财不缺了,就开始追求精神层面的需求,这就是人的需要层次,谁也逃不开。
她没错,解雨臣的选择同样没错。
某种程度来说,解雨臣比她更负责任。
他把自己和解家融为一体,分不开了。
不支撑解家,他就不知道做什么了。
青月不会如此,白氏集团只是帮助国家发展的工具,说脱手就脱手,不会有一点不舍。
“你说得对,我们总在羡慕别人,也在批判别人。”
人都是贪心的,永远不知足。人的本质是双标,严于律人,宽以待己。
“行啦,说说就得了。怎么你们一个个的,都找我聊人生?我对哲学这门深奥的话题不感兴趣,我怕自己研究这个,研究疯了。”
那么多哲学家一直研究,都没研究明白,她就更别提了。
也没那个必要,青月觉得她还没到那个层次。
“就闲聊,话赶话说到这里。”
他没刻意地探讨人生,但有时候话题的走向,他们控制不住。
就有感而发,有时候是他们,有时候青月先感慨的。
沉默了一会儿,解雨臣又说:“他们应该出发了吧。”
“嗯。”
吴家人出发了,老爹他们自然要跟上。
“这里很危险吗?”
据说这里有军队驻扎看守,应该不简单。
“不知道,我没去过。里面有什么,只有老爹最清楚。”
终极到底是什么东西,谁都说不好。
前世那么多同人太太都在写自己的脑洞,很多都合理。
青月也不清楚自己会遇到哪一种,老爹也说不出来。
“好吧。”
解雨臣也知道如果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早就不是秘密了。
等待的日子总是煎熬的,青月很怕雪崩了,或者是他们的物资不足。
幸好,他们都平安地回来了。
甚至黑瞎子还有心思调笑:“大闺女,不用担心,我和哑巴健康着呢,不至于老得动不了了。你赶紧给我们熬点羊肉汤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