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的开头仍然是赌马,但视角已经转到了某个街角——是3个平民打扮的人正在看报纸商量选哪个马会赢钱。
【约翰·斯特拉克的马。】一个明显年幼很多的声音传来。
“《福尔摩斯回忆录》的《白额闪电》?”资深·死记硬背·福尔摩斯粉柯南猜出了这段剧情的出处。
……
画面从只到大人腰间的少年版{莫里亚蒂}的小皮靴、灰色7分裤,顺着挪到他上身深蓝色的马甲、同为黑色的外套和帽子。
“这身衣服有些奇怪啊,?”
时常沉浸时装圈子的贝尔摩德发现了不对:“之前莫里亚蒂3兄弟出场的衣服,都是从上到下配色和谐、互相映衬,这里怎么突然给色调深沉的一套配了双那么黯淡的裤子?还是7分裤露出了红色袜子的样式……”
“莫里亚蒂伯爵家总不至于穷到连贵族子弟必备的出门正装都只买得起一半吧?”
【说起来,之前的比赛也是和小少爷预测的一样——难道你能看透未来?】
【怎么可能,只是单纯的情报分析——赌马这种游戏,只要分析情报就有八成的几率能赢。】金发少年抬起礼貌微微致意。
【不愧是上流阶级,和我们受教育的水平完全不同。】
赌马3人组刚说完这句话,一个卖花的妇人拦住金发少年请教了鲜花的保存。
【在放花的清水里加几滴醋就可以了。】
话音未落,一名男青年凑过来感谢他教自己怎么用士的宁毒死老鼠,给了他一袋报纸包的炸鱼薯条作为谢礼。
“……所以莫里亚蒂的{忧国}居然真的是在挂心民众的{忧国}啊?”贝尔摩德诧异:“这样洗白?莫里亚蒂变成了热心市民?”
……
这时,挂着伯爵纹章的马车路过,金发少年没有再耽搁,喊着{哥哥}就上了车。
路过的人还在讨论莫里亚蒂家少爷们的平易近人,一个老太太却发出了疑问:【你说那是威廉二少爷?但……那家的少爷是长那样的吗?】
琴酒敏锐地皱眉:果然不是亲兄弟吗……难道是收养?但这种事,就算平民不知道,贵族圈子里也应该会传开吧?为什么后来的那些贵族完全没有{知道金发青年是平民}应该有的鄙夷?
阿尔伯特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在面对一个收养的弟弟,亲切地问起刚才发生的事,感叹道:【来了这里你是大家的顾问,也就是咨询师啊——你所拥有的知识宫殿早晚会变成世界的宝藏。】
【你就继续下去、帮助别人吧。】
琴酒:……所以是给莫里亚蒂也设置了福尔摩斯的知识宫殿吗?该说不愧是偏心莫里亚蒂的作品吗……
看见金发少年怀里别人送的小零食,阿尔伯特本来是让他跟三弟路易斯分了的,想起什么后又改变主意,不见外地拿起一块:【被那些家伙发现就糟糕了呢……那么我也成为{共犯}吧。】
——共犯啊。
琴酒回忆起黑发少年……不,如果不是boSS突如其来地插手进黄昏别馆这边的收尾工作,站在那里的本来该是金发的埃德加……
黑发的浅川和树说的是……那句{现在我们3个不都是共犯了吗}的话。
——绿眼、金发、金发……【难道你能看透未来】……呵,他还真把自己当成莫里亚蒂?
琴酒微微勾起嘴角:所以说,早在抵达黄昏别馆前就计划好了这一切吗……真是了不起的头脑,可惜还是没预估到boSS这个{变量}。
伏特加的眼睛在莫名笑起来的琴酒和屏幕中转了几个来回,终于捕捉到了一点关键:“哦~绿眼睛的{大哥}和金发的{莫里亚蒂}!这小子又在作品里用大哥和他自己马甲的元素了!”
琴酒收敛了笑容:不,这个早就过去了。
……
金发少年回到家就看见了大门边拖着地、一说话就咳嗽的路易斯。
旁边的管家一脸鄙夷:【手脚不是能动吗?干点活儿怎么了?】
他又转向金发少年本人:【混小子,谁让你乘坐家族马车的!】
“果然不是亲生的少爷吗?”贝尔摩德思索道:“那么他又是为什么以{威廉}二少爷的名义在外活动?是奉命帮忙刷名声?”
“嘛,反正以这小子后来成功鸠占鹊巢来看,这些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应该是都被灭口完了。”
……
【是我。】阿尔伯特出面维护。
管家先是恭敬地让这位大少爷离{这种人}远一些,然后叱令金发少年将身上的好衣服脱下:【就算是阿尔伯特少爷的旧衣服,穿在你身上也是浪费。】
金发少年没有反抗,将外套、马甲、礼帽、领结纷纷褪下,露出里面有些破旧的平民衣服。
【谁能想到,不久之前这还是在小巷子里捡拾残羹剩饭的乞丐。】
管家嫌恶道:【没想到,我居然要伺候一个比自己身份地位还要低的人——我真是落魄了啊……】
阿尔伯特忍不下去了,黑下脸来:【你的话太多了。】
【发生了什么事?】现身的棕色卷毛打断了这场争吵。
【非常抱歉……威廉少爷。】
“嘶……他才是威廉·詹姆士·莫里亚蒂?”柯南倒吸一口凉气:“但第一集里,城堡里根本没有这个管家和这位少爷,难道这个莫里亚蒂他……不可能吧?这可是阿尔伯特血脉相连的亲弟弟啊?!”
……
这只形似泰迪犬的二少爷对于平民完全是不屑一顾的心态,张口{肮脏的下层阶级},闭口{传染脏病的穷人},一看就是和管家在一个窝里养出来的——在这个家里,反而是身为少爷的阿尔伯特显得格格不入。
【厌恶,我厌恶这个世界……自诞生就在你的灵魂上烙印下{身份}这个诅咒的国家——我非常厌恶。】
屏幕侧边的音箱里,少年的声音跟着传来:【我也非常讨厌……讨厌这即使没有贵族身份、依然凭借着钱权凌驾于普通人之上的、丑恶的世袭的特权阶级。】
樫村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