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帷鲸一路向南，先到了墨谷，将公输征放了下来。
秦楚也暂时下了车。
他和公输征还有事要谈。
因为还有器材，天帷鲸是打包扔进一座楼里的。
所以当秦楚视线转换，下一秒便来到一处仓库。
四面墙壁都是纯白，严丝合缝的仿佛一体，充斥着秦楚印象中的科幻感。
“欢迎来到墨谷大楼。”
公输征欢迎一声，然后让其他人操纵着机械，把研究品依次存放，而他本人则带着秦楚来到办公室。
刚开门，一阵凉风就吹到秦楚脸上。
空调、落地窗、大屏幕等等。
颇有些现代风。
秦楚在沙发坐下，公输征泡好茶，推给他。
“灵茶，提神醒脑，对身体好。”
秦楚眼前一亮，拿来戳饮一口。
确实很香，入口处那淡淡的苦涩很快化作凉气，让脑袋一片清明。
“我们这经常要熬夜，困了就来一口。”
“精神瞬间就恢复了。”
公输征解释道。
秦楚笑了笑，将澪召唤出来。
蓝发的小少女轻飘飘落在桌上，眸子里倒映着公输征。
说实话，秦楚很想吐槽她质量到底是怎么缩小的。
“既然我们都顺利活下来的。”
“那就该正式谈谈合作了。”
“但我有个问题，秦楚你应该不想把小家伙留在这吧。”
“那你怎么协助我们？”
秦楚端正了坐姿。
“其实这事还得多亏公输兄长你啊。”
“我？”
公输征不解，然后恍然。
“外置大脑？”
秦楚打了个响指。
“没错。”
“总之，澪可以安放一个外构，协助你们研究。”
“这个外购机拥有同阶中枢机械的智能水平，澪也可以随时接管上线，所以不用担心我在糊弄你们。”
“或者说，这对你们来还更好些，因为澪未必一直有时间，但外构机你们可以随时随地用。”
公输征沉思片刻，问道。
“这种方便的东西可不可以多留几台？”
“就知道你会这么问。”
秦楚苦笑。
“答案是不能，她不过是小小六星罢了，你莫不是把她当成无所不能的神话了？”
公输征叹了口气。
“我倒希望她是神话。”
“倒不如说，如果能有个获得神话机械知识的机会，我宁肯一辈子和它呆一块。”
这可不行说哈。
秦楚挠了挠脸，觉得有个地方...有个组织，也不对，总之有个玩意很适合他。
总之，商议好了事情，公输征便带着秦楚来到一个研究室。
他指了指，秦楚却摇摇头。
太小。
公输征想了想，带他来到最大的房间。
但秦楚还是摇头。
于是公输征一咬牙，直接带着秦楚坐电梯，来到地下空间。
在有些安静的电梯中等了一会儿，等铁门展开，望着外面空旷的空间，秦楚惊叹。
“这可是协会的机密，不过你嘛....看就看了。”
“为了兴建这座地下空间，这附近都差点被挖空了。”
秦楚点头，然后跟着来到一处堪称广场的地方。
“放吧。”
秦楚看向澪，她这才点点头。
于是很快，一台灵粒子外构就从虚数空间调动出来。
一台台方形设备连接在一起，直接将这片广场塞满了一大半。
“嚯。”
公输征挑挑眉，然后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外构，每一个组成部分都是可重复的个体。
这是否意味着，理论上可以无限延展？
换过来想，这有没有可能只是个庞大个体的一部分？
他深深地望了澪一眼，最后挪开。
算了，关我什么事。
反正东西我用到了就行。
此时的秦楚，当然不清楚公输征察觉到了一部分真相。
虽然他为了不让公输征怀疑，已经故意将灵粒子外构做大了。
真实的外观其实没这么臃肿。
但一方面是为了藏拙，另一方面....
澪自己也要用啊。
要知道为了承受神话数据的压力，外构的大部分内存都占用了。
还有留出一部分给机娘军团用，省下来这点其实很够用了。
这毕竟其实是七星澪的算力，而不是口头上说的六星。
因为澪一连串的晋升实在是太逆天了，要追究起来必然涉及到以太巨构。
秦楚不喜欢辩不可辩之理。
所以便让时间来给个说得通的答案吧。
没多久后，秦楚谢绝了公输征吃饭的邀请，顺带着薅了点灵力茶，回到了天帷鲸背上。
望着逐渐远去的风景，秦楚偏头，看向赵天帷。
“前辈，您还没说，到底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呢。”
“是关于湘灵的吗？”
赵天帷原本负手而立，淡然的脸色顿时一垮。
“这事，一时半会老夫也说不清楚。”、
他叹了口气.
“总之，秦小子，你和老夫交个底。”
“有没有把握在不损害卡士灵魂的情况下，让金卡保留品质降星?”
秦楚愣住了。
毕竟降星这事，他貌似没和别人说过吧？
“你在意外？”
赵天帷瞥了他一眼。
“任何一个对你升变能力好奇的人，都有可能在调查中发现一个断裂。”
“那就是，你的金卡，究竟是如何从橙卡进化的。”
“五星橙卡可没到进化的时机啊....”
望着秦楚沉思的脸，赵天帷继续说道。
“当然，他们没那个能力调查到你过往的具体卡牌。”
“但和你曾经交手过的那些人呢？难道没有察觉出其中微妙的吗？”
“要不是老夫因为湘灵那丫头，对你...咳咳咳，总之你只要知道，除了我之外，协会其他人没有知道这事的，包括....”
赵天帷往后指了指，那是龙都的方向。
“而且老夫还帮你隐匿了一下，把事情推给了无尽洞窟。”
“协会里如果有人好奇，肯定都会撞在那。”
“不过要是那三个老东西要细查，老夫就没办法了，不过依照你的身份，他们基本也不会。”
秦楚闻言望着赵天帷，不知该说什么，良久才摸摸脸说道。
“额，前辈，这事和无尽洞窟还真有关系。”
‘是么，那更好。’
赵天帷摸了摸胡须。
“这个谎看来是天衣无缝了。”
“前辈，在你看来我就是那么喜欢撒谎的人吗？”
“呵。”
赵天帷笑出声来，没有回答。
但这时候，没有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沉默了一会儿，赵天帷再次说话。
“所以呢，有把握吗？”
“应该....有吧。”
秦楚也有些不确定。
“前辈总得让我看看具体什么情况吧。”
“金卡退星，我也是第一次干呐。”
顿了一下，秦楚好奇地问道。
‘’所以是哪个倒霉蛋，不小心和超过星级的金卡建立了灵魂通道？”
“......”
这下子轮到赵天帷说不出话来了。
秦楚也不说话，就好奇。
“你说呢？”
赵天帷从嘴里挤出几个字、
“我不知道啊。”
秦楚笑眯眯，虽然心中了然，但还是摊开手无辜的回答。
能让赵天帷拜托到自己头上，人选可真是少啊。
“.....”
最后还是赵天帷叹了口气，宣布了答案。
“是湘灵那丫头。”
啊，果然。
秦楚望着天帷鲸外的风景，心情倒是还好。
主角嘛。
就是来解决一个个困难的。
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