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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侍卫就带着两个人走了过来。一高一低,一矮一瘦,两个人都低着头看不清脸。

林泊坐在王后身旁,他的手被王后紧紧的攥住,丝毫不肯松开。

似乎这次遇到了海难的事情给王后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王后还没从他已经回来的事实上缓过神。

“弗拉维奥,西奥多,这是兰斯洛特王子。”王后主动介绍道:“我请你们来是为了给兰斯洛特制作一身新衣服。为了庆祝即将到来的庆典,兰斯洛特王子将首次作为王位继承者出现在大家眼前。”

庆典?王位继承者?

林泊挑了挑眉,不动声色的看向那两个裁缝。

高的那位裁缝虽然低着头,却仍然能感觉出他的悠闲自得,像是一位身份尊贵的贵族,见到王室成员一点也不心虚,反而挺直了脊背。

而矮的那位胖上许多,看上去像是一个圆滚滚的保龄球一样,只有高个子裁缝的一半高,后背佝偻着。

他们二人站在一起就像是保龄球组合。

“王后提出来的要求,我们当然会答应。”高个子率先抬起了头,鼻梁上那一副熟悉的窄边眼镜遮住了他大半的目光,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温和了不少。

他淡然的看向坐在王后身旁的林泊,语气淡淡:“不过我们会先为国王服务,等国王的衣服制作成功后,我们会再去为王子准备的。”

林泊挑了下眉,有些惊讶的看着他。眼前这人浑然像是不认识他一样,仿佛他真的只是个王子,而他只是一位远道而来的裁缝。

王后微微颔首,“当然,弗拉维奥,你们首先要为国王服务。”

她挥挥手,一旁的婢女立刻端来托盘,托盘上有一袋金币,“不过我希望王子能穿上你们做的衣服,你们的衣服那么好看,你们也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

林泊看见秦倏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些犹豫。

反倒是他旁边那个矮的一把拿过了那一袋子的金币,恭恭敬敬的对着王后道:“当然。”

他的声音把林泊吓了一跳,这声音既干哑又难听,像是用指甲刮黑板一样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个名叫西奥多的裁缝说:“我和我弟弟会为王子制作一身完美的衣服,一定会让他在庆典上大放异彩。”

得到了承诺,王后这才满意的笑了笑。她点点头,“那你们先去准备吧,合适的时候去找王子量尺寸。”

“是。”

他们二人下去了,林泊把目光收了回来,转头看向王后,语气里带着些许的疑惑,“母亲,您再说什么庆典?”

王后解释道:“是我们永昼联邦一年一度的庆典,到时候你父亲会穿着他的新衣服为百姓们登上城墙祈福。”

林泊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国王为百姓们祈福?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百姓们都要恨死这位国王了,怎么会乖乖的接受他的祈福?他们反倒会认为这位国王是个无比下贱做作的人,光是一个苹果税就不知道弄死了多少家庭,他们不起义反抗就算是好的了。

“费斯洛死了,你父亲只剩你一个儿子。”王后拉紧了林泊的手,愈发用力,眼中闪着执着的光,“所以这次庆典会是一个很重要的时候,你只需要站出来正常祈福,所有百姓们见到你就都会希望你登上那个位置!”

“你放心,母亲一定会帮你。还有你外公和舅舅他们,他们都随时随地等待着辅佐你登上那个位置,只差一个合适的时间,他们就能回来!”

王后是个对王位有无限向往的人,婚姻的失败让她越来越想让自己的儿子登上王位,爱情不能带给她的,权利会给她。

林泊心中长长的叹了口气,对这位王后既怜惜又无奈,他反手按住王后的手,“你放心,我都知道该怎么做。”

王后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见林泊又开口说道:“不过母亲,我还有一件事请求您。”

王后眨眨眼,心中莫名浮现出一点不好的预感,“什么事?”

“您还记得我离开前,您和父亲为我举办的那一场选妃宴嘛?”他面露羞涩,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在那场宴会上,我对一位姑娘一见倾心,我想让您去帮我……”

“你想都不要想!”他话都没说完就被王后斩钉截铁的打断了,王后一把甩开他的手,疾言厉色道:“兰斯洛特!你的婚姻应该献给对你有更大帮助的人!而不是那些无聊的情情爱爱!”

林泊就知道她会这么说。

他抿抿唇,“可是母亲您知道的,我不可能娶其他国家的公主,那也将是毫无意义的婚姻。”

“该娶谁,该爱上谁,母亲都会帮你定夺的。”王后浅浅的吸了口气,站起身,“你不要再想那么多,好好准备接下来的庆典吧,我走了。”

她说罢,转身离开了寝殿,还顺带的给拉上了门。

果然啊,任何东西在这位王后眼里,都比不过那个位置带来的快乐。

林泊耸耸肩,往后靠倒在床上,双臂垫着脑袋,心道看来他得去想别的办法了。

他本意是想去找卫揽疆他们的,毕竟在《灰姑娘》这个故事里卫揽疆就是主角辛德瑞拉,而魔方成了他的仙女教母。

魔方是他身边离魔法最近的一个人,他觉得自己找到魔方或许能咨询一下关于黑魔法的事情,也就是那几个莫名其妙的魔法阵。

所以他想着干脆和卫揽疆见一面这样简单而又方便,可王后却拒绝了他,他只能自己找上门去。

没过多久,房门被敲响,屋外传来秦倏的声音,“王子殿下,我来为您量尺寸。”

林泊拉开门,高大的男人就站在他门前,不需要他说什么,他就自觉的向前一步走进了屋子顺带关上了门,把护卫们都挡在外面。

“要先量什么?”

林泊回后退一步,对着他展开双手,“臂长?胸围?腰围?还是臀围呢?裁缝先生。”

“不急。”

裁缝先生低下头轻笑一声,不紧不慢的展开手里的卷尺,骨节分明的手指拉扯着红色的卷尺,一步步向他靠近,“第一个是颈围。”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了敏感的脖子,秦倏弯着腿,迎着林泊的目光,轻轻的用卷尺环住了他的脖子。

交接的地方刚好抵在了他不太明显的喉结上,轻轻一碰还能感觉出喉结在上下滑动。

秦倏是从正面测量的,他们挨得很近,林泊半垂着眸子甚至能看清这人根根分明的眼睫毛。

脸上倒是一本正经的,只是动作怎么看怎么意味深长。

“第二个是臂长。”

秦倏从身后捏住林泊的指尖,手指顺着卷尺一点点的展开,不轻不重的抚过他肩膀流利的线条,极为正经的调整着卷尺的长度。

他像是不经意般蹭过林泊的耳垂,瞬间让人泛起点点酥麻。

他在记录本上写下第二个数据后再次抬起头来,“第三个量胸围。”

“这个有必要吗?裁缝先生。”林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随便量量不就行了?”

“兰斯洛特王子,我们是很专业的团队。”秦倏一丝不苟,“您要相信我们,我们不会让数据有任何错误的。”

林泊轻笑一声不说话,只是扬扬头,任由他继续动作。

他身上穿着的衣服稍微有些板正,那件外套上有很多闪烁着的细小的宝石,卷尺无法在胸口量出一个极为准确的数字。

秦倏盯着他的腰带看了半晌,没有犹豫的上前一步摸上了他的腰带。

林泊作势要拦,“呀,这是要干什么?怎么还需要解衣服呢?”

“穿着衣服量出来的不准确。”

“是吗?”他按着男人的手,抬起头双眼直勾勾的映入对方的眼帘,像是一把小钩子在不断的挠着他的掌心,“但是裁缝先生,我里面没穿其他衣服了。”

“不穿衣服量的话会准确一点吗?”

林泊歪歪脑袋,笑得坏坏的,“我倒是敢脱衣服,但是裁缝先生敢看吗?不怕被我挖了眼睛吗?”

秦倏盯着他看了半天,心中那团火焰愈发高涨。他从见面的第一刻就想冲上来狠狠地拥住这个小坏小坏的青年。

对方根本就不在意自己,可他偏偏就是忍不住会为其沉沦。

“我敢看。”他的声音嘶哑下来,藏着点不易熄灭的暗火,“你敢脱吗?”

“不如我们打个赌吧,如果里面有衣服的话,”他的手伸下去,拽住林泊的裤子,“把这个也脱掉?顺便给你量量臀围怎么样?”

林泊这下子不说话了,他静静地与秦倏对视,仿佛自己刚才什么也没说,也压根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一样。

不知过了许久,他才陡然笑出了声,主动往后退了一步,“……不了吧,这样不太好。”

可是话音刚落,一抹冰凉就顺着他被扯开的衣服探了进来,摸到他腰间的软肉。紧接着他腰上一紧,整个人都陷入一个滚烫炙热的怀抱。

“有什么不好?玩不起吗?”男人的手越来越过分,有向上蔓延下不封顶的既视感,“可这不是你提出来的吗?”

……

护卫恭敬的站在王子门口保护着王子的安危,一道矮小的身影慢悠悠的挪了过来,掀起松垮的眼皮懒洋洋的看了他们一眼,用如同鸭子一般难听的嗓子道:“我是来给王子量尺寸的裁缝。”

两名护卫对视一眼,看清对方眼中的奇怪不解,在西奥多要进一步靠近时毫不犹豫的用手里的兵器挡住了他,严防死守:“没有王子的允许不可以擅自闯入王子的寝宫!”

西奥多皱起眉头,浑浊的视线不满的看着这两个护卫,再一次强调:“王后让我来为王子量尺寸制作一套新的衣服,你们在这里拦着我耽误时间,你们耽搁得起吗!”

“裁缝先生已经进去了。”

其中一名护卫不耐的解释道:“其他人不可以进去!”

“你是说有人已经进去了?”

西奥多立刻看向那扇紧闭的大门,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可就在这时,门有“哗啦”一声被拉开了。

秦倏不轻不重的看了眼直到自己半个膝盖那么高的西奥多,语气冷漠,“哥哥怎么在这?”

西奥多收起眼里的猜疑,“弗拉维奥,我是来给王子量尺寸的。答应给他做衣服的人是我,你……”

“王后派人来催了两次,你刚才不在,我就自己来了。”

他把衣兜里记载着数据的笔记本扔进西奥多怀里,“我怕兰斯洛特王子等着急了会生气,只能我来给他量好尺寸。放心吧,我没抢你的功劳。”

“……我不是这个意思。”

西奥多勉强的扯了扯嘴角对着他笑笑,“我只是觉得你来这里应该和我说一声,免得我白跑一趟,就像现在这样。”

“你又不在,万一一直不来惹恼了王后怎么办?”

秦倏瞥了他一眼,抬起脚步朝外走去,“你耽误得起,我可耽误不起。反正尺寸已经交给你了,衣服你自己做去吧,别想找我帮忙。”

“等等弗拉维奥!你别走那么快!”

西奥多立刻收好笔记本,大步的向外跑去,努力追赶上秦倏。只是秦倏比他高出那么多,除了秦倏特意等他一起以外,西奥多从来都追不上他。

不管是走路,学习,还是成长。

他永远都追不上他。

护卫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终于忍不住唏嘘的摇了摇头,“天呐,他们就是新来的裁缝两兄弟吗?”

“是啊,只不过这差距也太大了吧,我差点没看出来来他们这是两兄弟!”

“妈呀这是一个妈生的吗?这弟弟的帅气和我们王子有的一拼,不过这弟弟……啧,去马房养马都勾不到缰绳吧哈哈哈哈哈哈。”

二人越聊越夸张,所有的话都是围绕在西奥多有多丑陋有多恶心和弗拉维奥有多英俊潇洒上。

“你们俩,”门内突然传出声音,林泊衣衫不整的靠在沙发里,手脚格外的都酸软无力,他懒洋洋扭扭脖子:“自己去花园扇自己嘴巴,等扇肿了扇烂了再来见我。”

“还有,找个人给你们数着。要是我发现有人骗我,就继续罚。”

这嘴巴可是真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