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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刺客尸体那一天面对我的果然是花清流,看来我当时的第六感很准嘛。

这么一看,黎昱对花清流这个弟弟还是挺放纵的,弄死一个刺客是小事,可是这么做,就一定会打草惊蛇,才会让靳惜绪有所察觉。

“刺客被打捞起来以后,太后那边是什么反应?”

“太后一切如常,并无特别反应。”

厉害啊,不愧是太后,这么沉得住气,宫里淹死个来路不明的人,她连问都不问一句,这种表现要么是知情人,要么就是不问世事漠不关心,再或者就是知道黎昱掀不起什么风浪,就任由他去了。

温献太后属于哪一种?

但不管她是哪一种,我觉得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自己似乎也该主动参与,主动出击,尽快推动情节发展,早日解脱,心里当即就下定了一个决心。

我开玩笑般对阿五说:“阿五,其实我就这样接受命运的安排,趁这个机会把自己‘嫁’给陛下,依附陛下过完余生,是不是也还算不错?”

“不好。”

阿五的情绪又有些波动。

“哪里不好?”

面对我投去疑惑的目光,阿五冷静了几秒:“沈姑娘心中还记挂着他人,又如何能够全身心依附陛下,对陛下,不公平。沈姑娘,逢场作戏,当不得真。”

我当然不会真的“嫁”给黎昱,黎昱又不喜欢我,不过阿五的反应……大了点。话又说回来,作为黎昱的暗卫,他为主子着想,好像也说的过去。

“哪有什么记挂的人啊,早忘了。”我摆摆手背,像是在赶走那些讨厌的记忆。

阿五的语气有不明显的感触:“无论是苦是甜,至少曾经经历过,不会忘的。”

我不听话的脑子居然随着阿五的话开始忆苦思甜,我摇摇头,强行打断回忆,转移了话题。

“阿五,我怎么觉得……你和沉临他们特别不一样,我老觉得你越来越像……”某个人。

可这双眉眼分明就不是他啊。

想起阿五出现到今天的种种,又硬是回忆起了曾经在药王谷的藏书里一目十行扫过的一些关于蛊虫的知识,在这一瞬间一道灵光像电流一样闪过我的大脑。

他有没有可能……用了什么东西改变了自己的样貌?

既然花清流能顶着黎昱的身份出现在宫里,他没可能离花清流太远吧?

我第一次在花清流面前提起“阿五”的时候,花清流那转瞬即逝的诧异表情我还记忆犹新,当时的他在惊讶什么?

“像什么?”阿五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语气。

被他这么一问,我吭哧起来:“没、没什么。”

说完就踩住地面,从躺椅上站了起来,起立的一刹那,脑子里像被塞了一团棉花,眼前也猛地一黑,脚下一个不稳,就向着地面栽去。

“当心!”

还好没有脸朝下栽到地上去,阿五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我,不止血腥味更浓了,心口的蛊虫又有了异动,根据我懒得那些典籍,这说明什么……说明阿五体内有蛊虫!

暗卫体内怎么会有蛊虫?

沉临接我去青州府衙的时候,我们离得那么近,我心口的蛊虫也没反应,所以,这蛊虫……不是所有暗卫都有,是只有阿五身上有。

“沈姑娘最近身子不适?”

我站稳脚跟,缓了好一会儿才说:“谢谢,可能最近有点低血糖,坐久了起身难免有点头晕,不碍事,很快就好了。”

进宫这么久,受心情的影响,吃的少,营养跟不上,瘦了一大圈不说,体质都变差了。

眩晕感彻底消失后,阿五也缓缓松开了我的胳膊,没有肢体上的接触,蛊虫异动也随之停止。

“陛下可知沈姑娘有此病症?”

“不是什么要紧的病,胃口好点,多长几斤肉,就会好的,陛下又不是大夫,跟他说有什么用。”

阿五的这番公事公办的反应让我开始反思自己刚才的假设是不是过于离谱了点。

我凑近阿五的身子,再次试了试,为了避免自己出格的行为引他怀疑,我找了个别的说辞:“你是不是受伤了,好重的血腥味。”

阿五抬起自己的双臂,很是嫌弃地嗅了嗅,不爽地颦眉道:“一点小伤。”

“什么时候伤的,是不是淮贤王大婚那天,陆祁砚杀我的时候,你没出现,是因为受了伤?”

说起这个,他几乎是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怎么伤的?方便说吗?有没有好点,既然是因为受伤,那晚我质问你的时候,为什么不实话实说?血腥味这么重,一定也伤的很重吧,那就好好休息啊,和我在这儿聊这些没营养的天干嘛。”

阿五偶尔给我的感觉和荒婪太像了,就忍不住多关心了几句,更有些恨铁不成钢,嘴比脑子快,说完才觉得有些不妥。

“多谢沈姑娘关心,已经好多了,不过沈姑娘遇险,没能及时出现无论如何都是属下的错,没有借口可言。”

黎昱的确是个不问缘由就降下责罚的人,可我并不是啊。

“我可不像某些人那么没人性,苛责下属……。”

嘀咕完这一句,我刚想嘱咐阿五好好休养,身侧却突然传来明月的声音。

“小姐,已经二更天了,您还没歇息吗,您在和谁说话呢?”

只见明月披着外衣提着宫灯,站在回廊内,看向我的方向。

这丫头怎么出来了?

我下意识地看向阿五,谁知那个位置早已没了他的踪影,他闪得好快啊……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虽然阿五是黎昱和花清流的人,但毕竟是特务机关,被其他人看到我也解释不清楚。

我指着上玄月:“没、没和谁说话啊,我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呢。”

“小姐,奴婢还是伺候您睡下吧,您近日食不下咽,辗转难眠,脸色奇差,再如此下去,陛下该担心了。”

“睡,我这就睡!”

我心有余悸地环视周围一圈,确定阿五真的消失了,才放心地和明月一起回了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