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美人心中惊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了下来:“皇上,可是臣妾真的没有下毒,臣妾都没有听过这个毒药的名字,又如何将毒药添加到内府已经做好的香膏中,说不定.......说不定是内府的香韵司中有人特地单独做了这一个有毒的香膏给了臣妾,皇上,臣妾冤枉啊,求皇上明鉴。”
沈清梨看了一眼秦美人,这个秦美人还算是有些理智,如此惊慌的情况下竟然还能思考是谁陷害她,只不过会是香韵司中的宫人做的吗?
沈清梨转头看向皇上:“皇上,秦美人所说也不无道理,说不定是内府的哪个宫人被收买做了这样的香膏陷害秦美人,要不叫来香韵司的人来问问?若真是香韵司内的宫人做的,咱们也不会冤枉了秦美人。”
皇上冷冷的看了一眼哭啼不止的秦美人微微点头:“齐云盛,派人去叫香韵司的管事。”
“是。”
从宁寿宫到香韵司距离可不近,即使是宫人一路小跑来回也用了半个时辰。
“奴婢参见皇上。”
皇上看了一眼下方跪着的妇人:“你是香韵司的管事?”
管事点了点头:“是,奴婢是香韵司的管事,姓陈。”
皇上向齐云盛挥了挥手,齐云盛将手中的香盒交给陈管事,为了避免沈清梨闻到,齐云盛与陈管事在门口对香盒进行了检查。
陈管事一看香盒的花样以及里面香膏的浓郁程度就知道是出自于香韵司,只是.........
陈管事手掌煽动闻了闻香膏的味道,乍一闻确实是与平常的香膏无异,只是陈管事闻到味道之后却微微蹙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陈管事将香膏凑近鼻子处再次仔细的闻了闻辨别里面的味道,随后陈管事转身对皇上说:“皇上,香膏与香盒的样式确实是出自于香韵司,只是这膏体中还有其他的味道。”
“乍一闻虽然与茉莉香较为相似,但与茉莉香味还是有些区别的,只是奴婢分不清是什么,这一批香膏是前段时间奴婢亲自看着做出来的,一共出了十盒。”
皇上看向陈管事:“这十盒当时你可检查了,是否都是这样的味道?”
陈管事摇摇头:“不是,因为这是按照新方法制作出来的香膏,之前的时候都是在衣裳上熏香,这个香膏则是可以抹在身体上的,维持的时间也会更加的持久,因为这些香膏是奴婢亲自看着做的,所以做出来之后奴婢都挨着检查了这十盒香膏,当时味道都是一样的,并不像这一盒这般复杂。”
沈清梨看着陈管事问:“那这香膏可再次进行改变往里面加东西?”
陈管事点点头:“自然是可以的,这些香膏都是由流动状冷却下来形成膏状的,若是再次加热的话,还是会变成流动状。”
“那十盒香膏都有谁领了去?”
面对沈清梨询问陈管事立即回答:“这十盒香膏秦美人领了一盒,周宝林领了一盒,现在香韵司中还有八盒,因为是新做出来的,所以倒也没有几位嫔妃使用,只有秦美人与周宝林感觉到新鲜才没人拿走了一盒。”
沈清梨看向皇上,皇上沉着脸看线给秦美人:“秦美人,不过是刚刚进宫没有多长时间,你的眼线倒是不少,连香韵司新制作香膏的办法都能知道。”
秦美人摇着头:“不是,皇上,不是臣妾做的,臣妾真的冤枉啊。”
沈清梨看向皇上:“周宝林那一盒既然是与秦美人这一盒出自一批,那不如将周宝林的拿来看看?”
皇上点点头看了一眼齐云盛,齐云盛立即离开宁寿宫往临安宫而去,两刻钟时间之后齐云盛手中拿着与秦美人那个一模一样的香盒回来。
皇上示意齐云盛将香盒先交给了李院首,李院首检测了之后又交给了陈管事,陈管事只稍微一闻就知道这里面没有添加东西。
陈管事面向皇上与沈清梨:“皇上,皇后娘娘,这一盒香膏中没有添加东西,与刚刚那一盒味道也有所不同,这一盒的味道与做出来的时候味道的一样的。”
一旁的李院首也点点头:“皇上,这一盒的香膏中没有魂牵梦萦。”
皇上看向秦美人:“周宝林与你一同领的香膏,为何她与你的味道不同,你还不承认是你所为?香膏含毒,侍候太后,连解毒的汤羹都提前服用,一处巧合难不成还能处处巧合不成?”
“皇上,真的不是臣妾做的,臣妾也不知道为何都发生在臣妾的身上,臣妾真的冤枉啊。”
秦美人此时此刻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因为这一切实在是太过于巧合,巧合的连她自己都没有办法找到突破口为自己辩解。
面对秦美人的否认皇上已经不打算再问,人证物证俱在,已经不需要审问了。
此时秦美人惊慌之中快速的思考着,毕竟涉及到自己的以后,秦美人还是想找到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秦美人将自己这几日侍候太后所发生的事情又想了一遍,香膏,石斛麦冬乳鸽汤,宁寿宫........
秦美人最后的思绪落在石斛麦冬乳鸽汤上,就好像是突然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秦美人突然看向皇上:“皇上,汤羹,石斛麦冬乳鸽汤,是白玉阁内的宫女画芷推荐给臣妾喝的。”
“因为前几日皇上一直宠幸叶婕妤,所以臣妾心中有些着急上火,是画芷说这道药膳可以补肾养阴、润燥安神,喝了对身体有好处,臣妾让紫鸢去太医院找太医问了,太医说这道药膳确实是有此效果,所以臣妾才花了银子让御膳房的人给臣妾熬制的。”
“臣妾不通医理,之前的时候更是没有听过这道药膳,若不是画芷提起,臣妾根本不会服用,而且画芷是二等宫女,打扫房间的时候可以进出臣妾的房间,香膏的事情说不定也是她所为,求皇上明鉴。”
皇上听到秦美人又提到白玉阁中的宫人眼睛微微眯起:“宫女?一个宫女可以有如此大的本事?你莫不是在为自己开脱寻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