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殿中只剩下金瑶珠与她的婢女露珠,露珠在金瑶珠的身后膝行几步来到金瑶珠身旁:“小姐,殿中已经没有人了,咱们也回去吧。”
金瑶珠抬头看了看周围,看到周围确实是没有人了才扶着露珠的手起来,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抬头有些不服气的看着上方沈清梨刚刚坐着的位置,看了良久才转身离开了永明殿。
金瑶珠离开永明殿之后回去平阳宫,没想到在距离平阳宫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竟然遇到了刚刚出来平阳宫的叶雪青。
看到金瑶珠回来叶雪青眸光微微闪动:“金小姐回来了。”
金瑶珠看了叶雪青一眼停下脚步,看着叶雪青眼底的笑意金瑶珠眼睛微微眯起:“你是在嘲笑本小姐?”
叶雪青的嘴角微微勾起:“怎么会,金小姐也是无辜受牵连,我怎么会嘲笑金小姐。”
“无辜受牵连?”金瑶珠疑惑的看向叶雪青:“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叶雪青温柔一笑:“其实也不算是知道了什么,金小姐不过是当局者迷,有些事情没有看清楚罢了。”
金瑶珠此时心中正憋着一股气,看到叶雪青一直绕弯子有些不耐烦:“有什么话就直接说,莫要拐弯抹角,若是不想说就莫要在本小姐这里碍眼。”
叶雪青知道金瑶珠的性子直,所以听到金瑶珠不耐烦的话也没有怎么在意,毕竟她也知道金瑶珠此时肯定在气头上,若是真的将金瑶珠惹急了她也落不到什么好:“我问你,当时郑小姐与秦小姐在没有分开之前,你是不是在她们周围?”
金瑶珠迟疑的看着叶雪青,似乎是不明白叶雪青为何会如此问,但也如实的点了点头:“是又如何,本小姐不喜欢秦思雨,所以看到她们也懒得搭理。”
“那郑小姐嘱咐秦小姐莫要靠近湖边的话金小姐也是听到了?”
金瑶珠微微点头:“我距离她们并不是很远,她们说话自然是可以听到。”
问到这里叶雪青的嘴角大大的勾起:“那就是了。”
问到现在金瑶珠依旧是没有想清楚叶雪青的意思,看到叶雪青恍然大悟的样子金瑶珠微微蹙眉:“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叶雪青想前两步靠近金瑶珠:“金小姐难不成就没有细想过这里面的问题吗?你这人虽然脾气不是很好,但应该也不是那种可以想出如此凶险办法的人,与秦小姐之间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就像秦小姐所说的那般,你们之间最大的龃龉就是因为那一匹云绫锦,不过是一匹绸缎而已,距离贵妃娘娘赐下绸缎已经过去好几日了,金小姐可想过对秦小姐如何?”
“那一日金小姐想与我更换绸缎,我没有答应,金小姐纵然生气不也没有对我如何吗?为何昨晚就突然将秦小姐推入湖水之中了呢?金小姐想一想,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其他意思的话?”
叶雪青如此一说金瑶珠的目光倏然间看了过去,脑海中细想了一下她与秦思雨之间,除了那一匹云绫锦之外好像也还真的没有什么大的矛盾,最多还有茶会的时候给沈清梨送礼物的事情,可是自己怎么就将她推下水了呢。
金瑶珠的脑海中想起今晚郑诗婉所说的话,她脑海中出现将秦思雨推下水这个念头的时候,正是在听到了郑诗婉嘱咐秦思雨的话之后。
金瑶珠的眼睛微微眯起看向叶雪青:“你的意思是........郑诗婉是在故意提醒引导我?”
叶雪青看到金瑶珠已经想清楚便一甩手帕微微一笑将目光移开:“这我可不清楚,毕竟我也没有与金小姐在一起,不过金小姐冰雪聪明,自然是可以想清楚这里面的关窍,金小姐说是不是?”
金瑶珠沉默着看向叶雪青,叶雪青的话已经明显的不能再明显,她就是脑子再傻也听出来了:“你为何要提醒我?”
叶雪青微微挑眉:“提醒?我可没有提醒金小姐,我们不是在闲聊吗?刚刚回来的时候我的荷包丢了,毕竟是贴身之物,我还要赶快去寻,就不与金小姐闲聊了,失陪。”
叶雪青说完之后就离开了,金瑶珠转身看着叶雪青离去的背影沉默不语,一旁的露珠低声对金瑶珠说:“小姐,叶小姐真是个好人,竟然还来告知咱们秦小姐落水的真实原因,要不然咱们都被郑小姐给蒙骗了,”
金瑶珠的目光看向露珠露出一丝不耐烦:“本小姐不聪明,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叶雪青这叫好人吗,若是好人的话刚刚在宫宴上为何不说,什么丢了荷包,不过是故意在这里等着我而已。”
“你以为她来提醒咱们是什么好心吗?告诉本小姐原因也不过是想鹬蚌相争,她在一旁渔翁得利罢了,进宫的总共就我们四人,少了谁都是对她有利的。”
露珠皱着脸看向金瑶珠:“原来是这样?那小姐打算怎么办,难不成咱们就这样白白放过郑小姐吗?”
金瑶珠冷笑一声:“怎么可能,拿本小姐当枪使,也不看看她能不能承受的住后果,不管叶雪青目的如何,先收拾了郑诗婉再说。”
“那小姐打算怎么办?”
金瑶珠翻了一个白眼无奈的看了一眼露珠:“这种密谋的事情是可以在这里说的吗,先回去。”
露珠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是。”
回到平阳宫之后金瑶珠便写了一封信,随后封好信封交给露珠:“明日找机会将这封信给花房一个叫周岩的小太监,让他将这封信传给父亲。”
露珠接过信之后收了起来:“是,水已经备好,小姐要洗漱吗?”
金瑶珠点点头:“洗漱吧。”
“是。”
锦绣宫中,沈清梨刚刚洗漱好坐在窗边,看着床榻上悠哉悠哉的皇上沈清梨忍不住抱怨:“皇上早早的就回来倒是清闲,将臣妾一人扔在那里。”
皇上笑眯眯的做起身揽过沈清梨的纤细的腰肢:“朕早些回来不也是给你省心,若是一直在那里,那些女人还能有安生的时候?一双双眼睛盯着朕恨不得把朕给吃了,回来还能陪着景昀与景熠玩一会儿。”
皇上的头在沈清梨的脖颈间不停的蹭着,手也不老实的从腹部往上来到高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