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花芷兰的声音,花霓裳瞥了前者一眼,淡淡道:“大长老,这是解语的私事,我们这些长辈就不要在背后嚼舌根了。”
意思不言而喻,花解语的事你们就不要追问了,该知道的自然会知道。
许多人见到花霓裳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也大都纷纷识趣地把目光转向他处。
然而花芷兰却仿佛听不出花霓裳的意思,目光依旧不依不饶地盯着花霓裳道:“宫主,解语乃是百花宫这一代最优秀的弟子,我们不过是想关心一下小辈而已,况且,是不是私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这句话,意有所指。
花霓裳眸光一滞,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她自然知道花芷兰想说什么。
如果是别人敢跟她说这种话,她早就一巴掌拍过去了,让对方知道什么是一宫之主威严不容侵犯。
然而考虑到花芷兰的身份,她思索片刻,还是强行按下了心里的怒火。
花芷兰不仅是百花宫大长老,位高权重,最重要的是此人还是中域那边的人,是那边安排在百花宫监视她的棋子。
她若是敢对付花芷兰,那就是在打那些人的脸。
现在还没到跟那些人撕破脸皮的时候。
她深呼吸一口气,冷声道:“大长老既然这么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那大长老干脆就自己去问解语好了。”
花芷兰深深地望了花霓裳一眼,没有说话。
她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同样冷哼了一声。
自己要是能问出来,就没有刚才那番话了。
花解语那小辈,性子比花霓裳还犟,对她的防备心也颇重,根本就不会跟她说实话。
这对师徒明显已经有了二心,她开始在想是不是要通知中域那边了,起码不能再让花霓裳在百花宫宫主的位置上继续待着。
花霓裳已经当了这么多年的宫主,风水轮流转也该到她了。
她倒要看看,失去了宫主之位的花霓裳,还怎么在她面前嚣张。
这老是喜欢跟她作对的贱人就一起去中域跟自己的好徒儿一起侍候那群半只脚迈进棺材的老头子吧!
花芷兰思索间,脸上突然闪过一抹残忍的笑意。
这么些年来,敢阳奉阴违,跟那边作对的人向来都没有好下场。
自作孽,不可活,哪怕是她花霓裳也不会有例外。
想到这,花芷兰看向花霓裳,阴恻恻地笑道:“宫主既然这么说,解语的事我也懒得管了,只是希望宫主已经做好了面对那边怒火的准备。”
花芷兰这种话咋听起来有些莫名其妙,场上除了个别几位长老级别的人物外,其余诸女无不面露困惑,她们不明白大长老说的怒火是指什么。
难道是花解语已经跟其他势力有婚约在身了,所以那边生气?
花霓裳双拳下意识地紧握。
她深深地望了花芷兰一眼,眸光闪烁,心里在想青云大比过后,自己是不是真的要找林云索要《万物经》的功法内容了。
只有修炼《万物经》这种顶级大道功法,她才有可能在短时间内晋升洞隐,她才有跟那些人对话的资格。
只是,按照花解语的说法,自己想要得到这宝贵的《万物经》就要一丝不挂地直面林云。
一想到这,她就有些犹豫。
她犹豫的地方不在于这所谓的清白、名节,因为区区一具皮囊跟能直抵大道的功法比起来,什么都不是。
她之所以犹豫,是因为林云是她徒儿的夫君,按照辈分来说,对方也要称自己一声师尊。
哪怕她的脸皮再厚,面对这种复杂的关系,也颇有些难以启齿。
虽然在她看过的那些戏文中,自己跟徒儿共侍一夫的剧情不在少数,可戏文毕竟只是戏文,现实中还是会有些诸多顾忌。
这种事要是被爆出去,委实有点太丢人了,自己好歹也是东荒域有名有姓的人物,不是什么无名小卒。
“诶!要是解语不是自己的徒儿就好了!”
她轻叹一口气,开始在想是否能有什么两全之法,比如让林云将眼睛闭上再传授功法之类。
可是想到对方哪怕闭上了眼睛,也还有神识,她总不可能让对方把神识也封闭了,她没有脸说出这种话。
想来想去,似乎确实没有什么好办法。
花霓裳眸光闪烁间,周围原本嘈杂的声音骤然一静,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断了所有的声息,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广场入口的方向。
那里,一男一女,挽着手臂,亲昵地朝这里走来。
这一男一女,他们都不陌生,一位是凌霄仙子陆凌霄,一位是陆凌霄包养的男人。
时间在流逝,许多人的面孔开始慢慢变得僵硬,他们的瞳孔放大,呼吸变得紊乱,仿佛见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
他们确实也该难以置信,因为此时在这些人的视线里,一对雪白的玉足正在他们的眼睛里放大。
白嫩的足心踩在盈满尘土的地面上,不染污浊,白净无瑕。
女人的小脚抬起落下间,他们的心也跟着一升一落。
女人赤足,这并不算多稀奇,但如果赤足的这个人叫陆凌霄就非常稀奇了。
他们竟然在现实里见到了在许多戏文插画中才能见到的场面?
不少人脸色憋得通红,甚至一度忘记了呼吸。
陆凌霄作为东荒域第一美人,自然也是诸多野史小说中的常客,在那些小说中就有不少关于赤足的描写,这些描写一度在某个时间段满足了不知多少单身男子空虚的身体和心灵。
然而小说毕竟只是小说,描写地再细致也远不如真实的冲击感来得强烈。
原本许多人以为这只能成为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了,就像少年时期暗恋过的女子一样,只能永远留在幻想中。
毕竟这偌大的东荒域又有哪个男人有资格脱去凌霄仙子的鞋袜?而宛如谪仙的凌霄仙子大概率也不会做那种赤足裸脚的事。
然而今天,他们似乎见到了,他们见到了一双比华丽的文字描写还要惊艳的玉足。
这不是插画,而是现实。
他们感觉女人小脚踩下去的地方不是布满灰尘的地面,而是他们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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