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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起眼神逐渐清明,脑子也终于从宿醉的泥潭里爬了出来。

她低头看看自己肚兜,再抬头看看白山元君一副疲态,脸有那么一丢丢地发烧。

是的,仅仅一丢丢。

她沉默了两秒,双手抓着自己的肚兜,微微往上提了提。

然后抿了抿唇,努力做出“淡定冷静”的模样,可嘴巴一张,却只蹦出一句

“那个……就是说,我昨天已经把你睡了吧?”

……死寂

白山元君眼皮一跳,眉头抖了抖,明显深呼了一下。

太阳穴一突一突的跳动,仿佛要炸裂。

他闭了闭眼,才又慢慢睁开,咬牙切齿:

“没有!!”

云起一脸“你别骗我了”的表情嘀咕

“那你脱的这么光溜……”

“你还有脸说!谁让你发情了一晚上!”

他手指骨节分明,扶额揉着太阳穴,看得出来十分烦躁

“发情一晚上,你都不为所动,你怕就是不行吧………”

云起小声嘟囔了一句,低着头,心里却翻江倒海。

这一句话,再次激怒了白山元君,只见他突然抬起眸子,盯着云起,咬牙道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她心里暗骂自己又多嘴,脸上却装得一副“我又没说错”的正经表情。

白山元君一张俊颜满是怒气,可云起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他的情绪上。

百分之百的被他的肉体吸引。

眼神忍不住往白山元君的锁骨上飘……

一边看一边心底暗叹,妈耶,这锁骨,太性感了,简直像是能盛水的碟子。

小猫咪果然是最性感的尤物…

连花不染那种媚骨天成的男人都比不上。

白山元君看她不答话,眼睛直勾勾的粘在自己身上。

眼神微眯,嘴角抽了下:“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在想……”云起眼神清澈无辜

“我是不是该再喝醉一次,把昨晚的事情重演一遍,争取这次成功。”

白山元君:“……”

他怀疑云起到底是什么样的脑回路,直接开口骂道

“你是不是满脑子只有这些黄色废料?”

云起拧了拧眉,理直气壮地说

“情爱之事是人之常情。你自己不行,别觉得别人都不行!”

白山元君捏了捏拳头,牙咬得嘎吱响,像是下一秒就要从仙君变修罗

“你再废话一句,为师就替你好好松松筋骨!”

云起一挑眉,笑得明媚又欠抽

“你舍不得揍我…”

白山元君冷笑道

“你可以试试…”

云起闻言,直接就穿着肚兜朝着白山元君靠了过去,边挪动身子,边故意挑衅

“那你来啊!”

白山元君直接扬起手掌,只见掌心一团气雾升腾而起,眼见就要动手。

可到了面前,看着她瞪着眼睛,躲也不躲的盯着自己,最终收了手。

愤然站起身走了出去,到门口才回头盯着她蹙眉道

“穿好你的衣服,消失!”

另一边…烟柳阁!

烛火摇曳,似醉未醉,在黑暗的房间中时隐时现。

这是烟柳阁最隐秘的一间暗房,只有贵客、主事,才有资格踏入。

四周皆是乌木所制,空气中点着沉香,晕散开让人舒适的味道。

花不染半倚在那把紫檀高椅上,一只腿肆无忌惮地搭在凳子上。

手里拿着一只玉骨折扇,轻轻敲打着膝盖,嘴角哼着一段青楼小调,低沉魅惑。

他那张脸在青楼倒是格外应景,似乎天山就是拿来勾魂摄魄。

媚骨天成却偏偏又高傲矜贵…

再配上一身雪白缎袍,扣子松得只剩两颗,锁骨若隐若现。

就在他转着扇子打节拍之时………

“咚咚。”

门外一阵轻敲,仿佛怕惊扰了房里的人。

“进来。”他嗓音慵懒地像是刚睡醒,还带点戏谑的尾音。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那人影缓步走了进来,便跪在了房中。

竟是柳栾青,烟柳阁的头牌花魁。

可此刻,他哪里还有往日风情万种的娇柔模样,眼神阴冷,像是换了一个人。

他伏在地上,低沉开口

“主子,昨夜宫宴,属下瞧见了离将军,她似对左相府上的一个琴师颇感兴趣……险些殿前失仪。不过女帝并未计较,反倒赐了西域舞郎,还…”

他说到这,眼角微抬,看了花不染一眼,继续道:

“还…要把九皇子许配给她…”

花不染手中的骨扇啪的一声,猛然合拢,柳栾青不禁心惊…

但依旧未说话,柳栾青这才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不过,离将军并未当场答应…”

花不染微微挑了挑眉 ,表情有些意味深长,唇角带了一点笑意。

柳栾青低着头,继续分毫不差的汇报。

“那琴师离开后,离将军偷偷溜了出去,我一直尾随她。就看见,她拦住那人,情绪很激动,叫他…齐玉!可看了真容……似乎很是失望,便放走了。”

房内一阵寂静。

花不染手上的折扇狠狠一顿!

又是齐玉?

随即唇边的笑意,竟慢慢退了几分。他低头,眼眸黯淡,像罩了一层深不见底的夜。

“……琴师啊?她果然喜欢这一口?”

他自语,声音却冷得发怵。

紧接着他眯眼看向跪地的柳栾青,轻声哼笑

“不过论琴艺,你花魁也当仁不让,难怪……她之前如此心悦你了…”

这话一出……

柳栾青浑身僵住。

怎么说着说着绕到了自己身上?

他听见了,那句里头藏着一丝醋意。哪怕只是一丝,也足以让他背脊发凉。

他立刻伏地磕头,声音发紧

“小的……不敢有妄念!”

花不染没再看他,缓缓扭头,眼角阴沉得像冰裂的玉,冷笑一声

“呵…是啊…”

他站起身,袍子一甩,踩着轻靴踱到桌前,一手拿起案上的密信。

“传我令,关于白虎国欲犯我朱雀之事,给我放出去……闹得越大越好。我们——”

“要干大事了。”

他低语,声音却比刚才更沉。

灯火映出他微眯的眼,有点骇人。

“离将军,是个重要人物……”他顿了顿,似自言自语,“她,绝不能——有二心。”

“二心”两个字他咬得很重,几乎像咬牙切齿,不知是说盟友的忠诚,还是情感的倾向。

柳栾青心头一紧,却不敢问。他抬眼看了看花不染,

那人眉目间一向是掐指成谋、冷静如冰,如今这模样,竟似……动了心?

动的是……谁的心?他自己都不敢多想。

房中蜡烛轻轻爆了一声,光影在墙上跳跃如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