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属虚构,历史架空,都是白话文,脑子寄存处)
倾盆大雨依旧如瓢泼一般倾泻而下,天地间仿佛被一层厚厚的水帘所笼罩。刘虞的双眼虽然被雨水模糊,但他的目光却异常坚定,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他身先士卒,率领着乌桓轻骑们在泥泞的道路上疾驰,马蹄溅起的水花在空中形成一道道白色的弧线。
由于大雨的影响,刘虞等人不得不时常停下马来,仔细辨认前进的方向。然而,正是这一次次的停顿,让他们在阴差阳错之间,与一群正在雨中狂奔的人不期而遇。
这些人衣衫褴褛,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刘虞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好奇,如此恶劣的天气,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在雨中如此狂奔呢?而且从他们破烂的衣衫来看,显然并非周边的普通百姓。
刘虞勒住缰绳,示意队伍停下。他定睛细看,发现这些人竟然都是边疆的游牧民族。他们原本在广袤的草原上自由自在地放牧,哼唱着悠扬的牧歌,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然而,随着波才大军的到来,这一切都被彻底改变。他们失去了自由,沦为了阉奴,受尽了折磨和屈辱。
对自由的极度渴望,驱使着这些阉奴们不顾一切地奔跑,他们只想逃离那无尽的苦海,重新找回属于自己的生活。而今天,他们终于成功了。
就在他们奋力狂奔之际,却意外地遇见了同样行色匆匆、急于赶往广阳蓟县的刘虞。
刘虞心中不禁涌起一丝诧异,他与踏顿之间明明已经达成了隐藏性质的协议,按照约定,乌桓人除非得到刘虞的征召,否则绝对不会踏足他所管辖的区域。为了确保这一协议的顺利执行,刘虞甚至不惜给予踏顿相当丰厚的利益,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治理下的边境地区能够与踏顿和平共处、共同发展。
然而,眼前这些突然出现的游牧民族却让刘虞心中感到颇为不安。要知道,如今张牛角率领的大军正气势汹汹地向自己的地盘挺进,如此重大的事件尚未得到妥善解决,若是此时踏顿违背诺言,率军南下,那无疑将会给刘虞带来巨大的损失和伤害。
而更让刘虞感到棘手的是,他似乎无法确定广阳蓟县方向了。
鲜于银和鲜于纪这两个人与游牧民族的往来异常密切,其程度甚至超过了刘虞本人。尽管此刻正值夜晚,又有倾盆大雨笼罩,但在闪电偶尔划过天际时所带来的些许光亮中,他们二人还是凭借着丰富的经验和敏锐的观察力,迅速分辨出了这些人竟然是阉奴!
作为长期驻守边境的将领,鲜于银和鲜于纪对于张牛角的军队可谓是再熟悉不过了。他们之间的摩擦可谓是此起彼伏、从未间断过,而在这些冲突中,阉奴的身影也时常出现。正因为如此,他们二人对阉奴的特征和行为方式都有着相当深入的了解,所以才能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一眼就认出这些人正是阉奴。
刘虞紧紧地拉住缰绳,感受着手中缰绳传来的力量,同时轻声安抚着那匹因为闪电的炸响而躁动不安的马匹。他的眉头微皱,原本想要果断地下达命令,将这些阉奴全部斩杀,但在瞬间,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
他突然意识到,这些阉奴的出现意味着广阳蓟县应该就在不远处。黑夜如墨,笼罩着四周,使得刘虞难以确切地分辨出广阳蓟县的具体位置。然而,他对大致的方位还是有所了解的,正是凭借着这份模糊的认知,他们才得以抵达广阳蓟县的周边地带。
刘虞的声音冷峻而果断:“去询问一下这些阉奴,广阳蓟县究竟在何处。”他的命令迅速传达给了鲜于纪和鲜于银二人。
鲜于纪和鲜于银毫不犹豫地领命,他们立刻率领着几名乌桓轻骑,如疾风般冲向那群阉奴。乌桓轻骑们动作迅猛,瞬间便将几名阉奴牢牢抓住。
鲜于纪和鲜于银用乌桓语与这些阉奴交流,询问着广阳蓟县的方向。这些阉奴原本惊恐万分,但当他们听到熟悉的乌桓语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欣喜。
这些阉奴大多来自边境的游牧民族乌桓,他们在被阉割后沦为奴隶。如今,见到了自己的老乡,尤其是对方能够如此流利地使用乌桓语,他们的戒备之心瞬间消散,开始毫无保留地回答问题。
鲜于银在得到答案后,毫不犹豫地立刻策马狂奔,如离弦之箭一般,向着刘虞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他心急如焚,生怕耽误了时间,因为这个消息对于刘虞来说至关重要。
与此同时,鲜于纪则带领着他的部下,迅速将那些阉奴们团团围住。这些阉奴们原本还有些惊恐不安,但当他们看到鲜于纪和他的手下都是自己的老乡时,心中的戒备顿时松懈了下来。他们甚至以为鲜于纪是来保护他们的,于是便乖乖地坐在那片湿润的泥土地里,大口喘着粗气,努力恢复着体力。
刘虞在得知广阳蓟县的具体位置后,他的脸色变得异常冷峻,仿佛能凝结成冰。他面无表情地对着鲜于银说道:“把他们全部杀掉。”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其中蕴含的杀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话一说完,刘虞便毫不犹豫地拨转马头,率领着他的亲卫队和乌桓轻骑,如一阵狂风般向着广阳蓟县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蹄声不断,但被雨势所发出的声响所掩盖。
而留下来负责处理后事的,自然是鲜于银和鲜于纪的亲卫队。他们深知刘虞的命令就是军令如山,绝对不能有丝毫的违抗。于是,在鲜于银和鲜于纪商议好具体的善后事宜后,他们便开始行动起来。
这些阉奴也算是可怜,才出虎口,又入狼窝,倒霉到家了。
鲜于纪淡淡道:“只可惜留下你们只会徒增变数,只能说抱歉了。”
箭矢的落下,大片的尸体就这么新鲜出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