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镇的刀才拔出一半,瞳孔骤然收缩——
贾玌望着扑面而来的二十余人,心中玩心大起,哈哈大笑!
“哈哈哈——!土鸡瓦狗,何足惧哉!”
一脚直踢——
\"砰!\"
一道模糊身影已撞入死士群中!
首当其冲的死士胸甲凹陷,整个人倒飞三、四丈有余,如炮弹般砸翻后方三名同伴!
骨骼粉碎声清晰可闻!
“啊~~~”
随脚一踢,便是天崩地裂,遍地哀嚎!
贾玌身形未止,右腕一抖——
\"哗啦!\"
剑芒如白虹贯日,当先三名死士上半身齐胸而断!
心肝肠肚哗啦泄了一地,切口光滑如镜!
“围杀...合击...合击——不要分开...!\"
一名死士惊慌大喊,刚喊到一半——
“呱噪!”
贾玌屈伸上前,一记龙爪手扣住其咽喉,\"咔嚓\"捏碎喉骨!
顺势夺过长刀,反手掷出——
\"噗!\"
刀锋贯穿两名死士,将他们钉飞在朱漆廊柱上!
\"啊——!\"
角落一名弓弩手刚要瞄准,忽觉眼睛一花——便见贾玌已闪身贴近,当下大骇......
“飞吧——!”
贾玌猛然用力,一记撩阴腿自下而上,\"砰\"地踹中裆部!
“啪!”
\"轰!\"
那弓弩手竟如冲天炮般直上三丈,\"咔啦啦\"撞破房顶琉璃瓦!
碎石木屑簌簌坠落,阳光透过窟窿直射而下,照在满地尸骸上!
在而后——
\"砰!\"
\"哗啦——\"
桌椅翻倒,杯盘狼藉。
精美的屏风被撞倒,上等的瓷器摔得粉碎。
整个大厅瞬间从雅致的宴会场所变成了厮杀的战场。
\"啊~~~不...不可能...不可能的......\"
吴镇持刀的手剧烈颤抖,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两、三个呼吸,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
二十余名百战精锐已成满地残肢!
望着天花板上那破开的窟窿,再如何的形容这一幕,那也不应当是人力所为啊!!!
\"铮——\"
吴镇脸色惨白,踉跄着后退数步,撞翻了一架古琴,发出一声裂帛般的悲鸣。
\"快!放箭!放箭啊!\"
\"轰!\"
贾玌一脚踹翻青铜烛台,三尺高的火焰猛然炸开!
火星飞溅中,贾玌再反手一剑捅穿扑来的死士咽喉,热血喷在脸上时狞笑出声:
\"哈哈哈——!常翰飞......就你养的这群土鸡瓦狗——\"
\"也配摆鸿门宴?!\"
金柱之后,常翰飞瘫坐在地,头顶血肉模糊的头皮掀开大片,露出隐约森白的头盖骨。几缕残发被血黏在颅骨上,活像一只被剥了皮的河豚怪,狰狞可怖!
他的眼珠子几乎突跳出眼眶,死死盯着大厅中央那道浴血的身影——
贾玌一脚踩碎某具尸体的头颅,红白浆汁溅上锦袍下摆。
剩余两、三个能捡回一条狗命的“家丁”死士们肝胆俱裂,手中的兵器几乎要握持不住。
望着满地残肢断臂,又看向那个站在血泊中的毫发无伤的煞星,双腿如灌了铅般沉重,更有有甚者——默默的流出眼泪!
他们是死士不假,但不意味着他们没有感情啊!
这时——
\"轰!\"
四面槅扇同时爆碎,三百铁甲刀斧手如黑潮涌入!
“桀桀桀——!”
常翰飞突然发出一串嘶哑的怪笑,鲜血顺着光秃秃的天灵盖流下来都浑然不觉。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啪!\"
一只血手重重拍在描金柱面上,留下五道狰狞血痕。
常翰飞弓着背,像只受伤的野兽般缓步走出阴影,头顶暴露的头骨在火光下泛着森红的血光。
\"贾玌......\"他声音嘶哑得不成人样,脸上却扯出癫狂的笑容:\"看看谁来了?\"
三百名铁甲刀斧手已列成三层杀阵,最前排的重盾手\"轰\"地砸下精钢大盾,第二排长矛如林举起,第三排弩手闪着寒光的箭矢已对准厅内。
一滴血从贾玌剑尖坠落,在青砖地上溅开妖异的血花——!
他甩了甩剑上的碎肉,抬眼扫过密密麻麻的铁甲军阵,忽然笑了:
\"哎呦!常都督总算舍得出来了?\" 剑尖轻轻挑起地上一顶染血的不知何人的官帽: \"来——你头顶......漏风了,把帽子戴上,好歹是个......体面人!\"
\"哈哈哈!\"常翰飞歇斯底里地大笑,毫不在意贾玌话中的意思,\"贾天戈!你死期到了!\"
\"三百铁甲!三百铁甲啊!\"常翰飞挥舞着短胖的手臂,唾沫横飞,\"就算你是万人敌,今日也要命丧于此!\"
“更何况,你还没有甲胄在身,本督看你如何抵挡!”
贾玌依旧面带微笑,丝毫没有将那三百铁甲刀斧手放在眼里,眼中却闪过一丝惋惜之色。
他轻轻摇头,声音里带着几分长辈训诫晚辈的意味:
\"常翰飞啊常翰飞...本公原以为这些时日你装病不出,不再处理政务,甚至主动交出那本军械册......\"他叹息一声,\"是真心要投效于我。没想到......\"
他剑尖轻点地面,发出清脆的\"叮\"声:\"你竟敢设下这可笑的鸿门宴。你......很让我失望啊。\"
\"放肆!\"常翰飞气得浑身发抖,头顶的伤口又渗出血来,\"贾天戈!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用这种口气跟本督说话?!\"
他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唾沫混着血水从嘴角飞溅:\"你以为你是谁?!本督与你同为都督,你有什么资格——\"
\"资格?\"贾玌突然打断,眼中寒光乍现,\"就凭这个!\"
他猛地一脚跺地,青石地砖瞬间龟裂!整个大厅都为之一震!
\"就凭我贾玌能徒手撕虎!\"
\"就凭我力能举鼎!\"
\"就凭我——\"
他剑指常翰飞,声音如雷:\"能让女真灭国!\"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常翰飞心头,震得他连连后退。
\"现在......\"贾玌一步前跨,三百铁甲竟不自觉地往后一缩,\"告诉本公......\"
\"你哪来的勇气?\"
被如此质问,常翰飞忽地脸色惨白,却突然狞笑道:\"就凭这个!\"
他猛地扯开衣襟,露出腰间一块金光闪闪的令牌——
\"义忠亲王手令在此!取尔首级者,赏万金!封万户侯!\"
贾玌瞳孔骤缩,目光如幽冥鬼火锁住令牌。
与义忠亲王扯上关系......!
空气瞬间凝固,继而贾玌爆发出震天狂笑:
\"好!好一个义忠亲王!\"笑声忽敛,他周身杀气如实质般炸开,地面尘土无风自旋:\"常翰飞——\"
剑锋破空直指,寒芒映出他猩红的双眼:\"你犯了两桩死罪。\"
\"其一,竟敢用凡俗爵禄衡量本公!\"
\"其二——\" 贾玌右手一转,剑刃突然发出龙吟般的震颤,\"你到现在还以为......\"
轰然巨响中,青石地面龟裂塌陷,贾玌的身影在烟尘中扭曲膨胀,声音已非人腔:
\"本公还是你们这等蝼蚁能理解的......人?!\"
常翰飞以及麾下三百刀斧手只觉心中寒意骤然升起——虽不明白贾玌此言何意,心中的恐惧止不住的暴涨!
不安——充斥所有人的内心!
“你和你的鸿门宴一样可笑......!”
贾玌不再解释,眼中杀意暴涨:
\"本公今日就让你们知道——\"
\"什么叫真正的万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