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林以棠从一阵白光中缓缓睁开双眼。穿过那条木境通关的走廊,她终于来到了第六关。
其实在通过前五关的时候,林以棠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如果这七个关卡分别代表了七种不同的属性,那么除了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外,剩下的两个关卡会是什么属性呢?
如今的修仙界,除了五行之外,就只有风雷冰三种异属性。
不过这三种异属性,归根结底也是由五行演变而来的,并没有超出五行的范畴。
而且,就算接下来的关卡是风雷冰三种之一的秘境,那也应该是八个关卡才对,那最后这两个属性,又应该怎么设置?
林以棠带着满腹疑惑,直到她看清了第六关的模样,瞬间惊呆了。
眼前所见是一片空旷无垠的白色空间。
这里什么都没有,四周一片空白,甚至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唯有一些发着白光的细小粒子漂浮在空中,无意识地移动着。
试着踩上其中一颗粒子,也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四周安静得如同到了天堂。
这让她不由得感到疑惑。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这白色的空间,仿佛在吞噬着人一般,让人感到一阵茫然和无助。
她想再次打量起四周,试图找出一些什么线索。然而让她失望的是,这里确实什么都没有,入目之处,除了纯白,还是纯白。
唯一有些特别的,就是那些漂浮在空中的白色粒子。这些粒子散发着一种她从未感受过的灵气,令她不由得一惊。
这种灵气,她从未在修仙界见过,也没有从其他人那里听说过。就好像……是另一种未知的属性的灵气。
这让她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好奇,想要深探究这种灵气是什么。
就在她打算将神识探入白色粒子,深入探究的时候。
突然间。
她的脑海中传来一声炸裂般的巨响。
仿佛有一个女声在她耳边对着她大喊:“你在干什么!”
下一秒,林以棠只感到有人从身后猛地拽住了她的手,用力一拉,将她从那些白色粒子上扯了下来!
林以棠一个没站稳,脚下一空,连忙抛出自己的纸鹤飞行法宝,想要借助它漂浮在空中稳住身形。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那纸鹤刚一出现,就仿佛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瞬间被烧焦了!
从头顶开始,纸鹤迅速变黑,并且这种黑色还在不断地蔓延。最后整只纸鹤都被烧得通体漆黑,化作一堆黑色的纸灰,飘散在空中,再也不见任何踪迹。
林以棠看得目瞪口呆,完全搞不清楚状况。这纸鹤到底在这里碰到了什么东西,才会变成这副模样?
周围的白色也晃得她睁不开眼,似乎正因为白色,才让她处于眼瞎的状态,明明感受到眼前有东西,却看不着摸不到。
她适应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正常,勉强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那是一个身披黑袍、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面容隐匿于阴影中的女子。
她浑身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方才正是她出手将林以棠从那些危险的白色粒子上拉了下来,此刻也拽着林以棠漂浮在空中。
女子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责备:“怎么不先感受一下自己身上的变化,就敢随便去碰秘境里的东西?要不是我来得及时,你恐怕已经被烧成焦炭了。”
林以棠这才注意到,自己的皮肤此刻通红一片,仿佛被烈火炙烤了许久,而且温度之高,让她自己都感到吃惊。
她连忙看向那些白色粒子,眉头微皱。
原来,刚才自己的纸鹤就是因为接触了这些粒子才会被烧焦的吗?
这些粒子,实在是太具有欺骗性了。它们竟然让自己一直处于这种危险的状态而不自知,一直没有感受到异样。
不禁感激地看向眼前这位黑袍女修。
这个女修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林以棠端详着她的打扮,突然间灵光一闪。这不就是在双莲洞门口广场上,自己曾经远远看到过的那个未知女修吗?
还好有她及时出手相救,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正要向女修道谢。
却见那黑袍女修冷哼一声,松开了拉着她的手,语气依旧淡漠:“别以为我救你是看得起你,只不过是不想让你死在这里,坏了我的事罢了。”
说完,她身形一闪,竟是打算遁走。
林以棠见女修要走,心中一急,连忙大喊道:“等一下!”
那黑袍女修似乎没料到林以棠会突然出声,身形一顿,疑惑地朝这边看了一眼。
林以棠见状,连忙抱拳行礼:“多谢师姐方才出手相救,不知师姐尊姓大名?”
见黑袍女修并不打算回答,并转过身打算继续遁走。
林以棠急忙说道:“师姐留步!我曾在广场上见过师姐一面,对师姐印象深刻,心中好奇。敢问师姐,是否是太阙宗中人?莫非曾经在我太阙宗的峰上修炼过?”
黑袍女修闻言身形一震,猛地回头看向林以棠,眼中闪过诧异:“你怎么知道?”
林以棠笑了笑,自信道:“很简单,因为师姐救了我。如果是其他宗门的弟子,想必应该认得我身上的宗服,只会眼睁睁看着我自陷险境。然而若是太阙宗的师姐,那就一定会出手相救,不会袖手旁观。所以,我推测师姐一定是我太阙宗的前辈。”
黑袍女修沉默片刻,默认了这个说法。
片刻后,她挑了挑眉,语气依旧淡漠:“那又怎样?”
林以棠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连忙发出邀请,道:“师姐,我是太阙宗千道峰内门弟子,如今刚闯完前五个关卡,正要继续闯最后两个关卡。不知师姐是否愿意与我同行,一起通关这最后的两关?”
然而黑袍女修却悠悠开口道:“那我且问你,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我是个好人?看看我这身打扮,怎么也不似什么正派人士吧。你就不怕我是心怀叵测之徒,邀请我同行,反而引狼入室?”
她顿了顿,目光似笑非笑地落在林以棠身上,语调微扬:“还是说,你就这么信任我一个素未谋面,连脸都不敢露的陌生人,不怕我在关键时刻反水,害你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