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乐文小说!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重生归来,贵女她不对劲 > 第三百五十三章 本王值不值赌上一把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三百五十三章 本王值不值赌上一把

“早就埋伏在怡园?”燕宁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幻丝刃映出她瞳孔里似要崩塌的世界,“有师兄们日夜巡视,怎会遣进这么多人毫无察觉?”

师兄齿间沁出血腥,解释道:“他们……不是从外面遣进怡园的。”

庆王喉间滚出低沉的笑:“他们岂能察觉?你恐怕还不知晓,怡园前任园主正是本王。本王原想借商贾皮囊藏锋,却不想这购买之人居然是和硕郡主。”

燕宁瞳孔骤缩,幻丝刃映出她绷紧的下颌线,她和墨云稷出入怡园数次,竟都从未察觉,可想而知庆王这韬光养晦的本事藏得有多深。“所以,那次选美大赛,也是你暗中给楚映雪送了东风?”

庆王眼中闪过一抹欣赏之意:“难怪在不知晓你真实身份之前,可以引来墨云稷和蔚澜放这样优秀的好儿郎为你折腰,你确实够聪明。”

燕宁眼底如冰封千里:“你既早就知道我们的计划,为何不早些出面戳穿我们?”

“鹬蚌缠斗时,何须急着做渔翁?能不费一兵一卒,就重新获得大宗至高无上的皇权,何乐而不为?”

庆王猛然揪住时静荷的头发拽到身前,手握匕首抵在她的喉部,“你知道这些也是无济于事,乖乖说出这燕池重宝操作之法,本王或许可以留你一命。”

燕宁目光如冰锥刺向庆王手中匕首,刃尖那抹幽紫寒光,分明是鬼市里才买得到的“蓝髓散”淬炼的剧毒!此毒见血封喉,三息毙命,当年皇后便是死于此毒之下。

“原来,在齐王开始接近大宗废后那一刻,你就已经在布局了!”

她袖中幻丝刃已蓄势待发,埋伏在隐蔽之处的死士亦屏息待命,可时静荷意识模糊,双眼处于半醒半睡状态。

此时贸然出手,根本无法保证时静荷的安全。要想成功救下她,至少要让人恢复清醒的意识下,互相配合行动。

那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不能拿恩人的性命冒险。

燕宁指节捏得发白,靴尖向前缓缓踏出半步,“玉玲珑需燕池皇室血脉方可催动,这世间,只有我才能开使用玉玲珑。你放了她,换我会更有价值。”燕宁试探着朝前迈出一步。

“站住!”庆王爆出嘶吼,“你再向前一步,本王即刻就要了她的命!”

“你挟持一个妇人,就以为可以换来开启玉玲珑的办法吗?简直是痴人说梦。”蔚澜放的突然出现,庆王似乎并不意外。

“蔚澜放!你基于任何目的向啸元帝泄密,害死我阿姐,我都能理解,但那是你阿母!你也当真不在乎她的性命吗?”燕宁道。

闻言,蔚澜放剑眉蹙得更深了,“向啸元帝告密的是齐王!时家主的死确实是因为我一时不察,间接害死了她。你要杀要剐,我都无话可说。可是我从未想过要害死你和时家主!”

“齐王……”燕宁原本也曾怀疑过会不会其他人使诈,故意瓦解他和姬月寻之间的联盟,但此事她也调查过,那日进宫的是户部尚书,这户部尚书是齐王的人不假,但是对外众人皆知,他同禄北侯也算是忘年交。

“即便如此,那你回信约我们来此处相见,这又是为何?”燕宁的目光锐利如针,紧紧锁住蔚澜放。

蔚澜放眉头紧蹙,眼中满是惊愕与不解:“我何时给你们回过信……回信?我也不曾收到你们的来信啊?”

燕宁注视着他脸上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那惊愕不似作伪。她不再多言,手腕一翻,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指尖微弹,那帛纸带着破空之声射向蔚澜放。

蔚澜放下意识抬手接住飘来的帛纸。只一眼扫过,他脸色骤变,瞬间明白了背后的阴谋:“有人利用我!”他猛地抬头,声音带着被愚弄的沉怒,“我得知母亲尚在人间,心绪激荡难以自持,便隐姓埋名躲藏在燕池城外。期间从未踏足过大宗一步,更遑论给你们写信!”他捏紧了手中的帛纸,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急声解释道:“这字迹确有七八分与我所写相似,足以乱人耳目!但真正了解我的人皆知我一则习惯——除却对外公函文书,凡对内私密通信,必用黄沙蚬所磨之墨!此墨经火稍炙,便会悄然脱色。故而我书写密信时,必定选用此墨,以防被篡改冒用。你看!”他将帛纸举到光亮处,指着上面的墨痕,语气斩钉截铁,“此信上的墨色,虽比寻常砚墨略浅,却毫无脱色之迹,绝非出自黄沙砚!”

闻言,庆王也忍不住将目光锁在那封密信上。

燕宁燕宁的目光并未离开蔚澜放分毫。眼前之人衣衫褴褛,沾满风尘,发髻松散,几缕乱发垂落额前。若不是他随身携带的宝剑以及那刻入骨髓般、历经二十多年世家熏陶与磨砺所铸就的挺拔气度,他与流落街头的行乞者几无分别。

当然外貌或许可以精心伪装,但他的脸和手上的皲裂,绝非短时所能形成,分明是长期暴露于燕池皇城外那片浩瀚无情沙海的罡风烈日之下,经数月风沙蚀刻所留!

至于他所提及的黄沙砚,她被蔚澜放软禁在侯府时,她确实曾在他书房中,见到过两方截然不同的砚台静置于案。一方是常见的端砚,另一方,则色泽沉朴如沙,正是他口中那独特的黄沙砚!

“我姑且信你这一次。”眼下救人要紧,其他的事她可暂且放一放,燕宁扭头看着庆王怀中的妇人,又道:“那匕首上是剧毒蓝髓,你预备如何营救?”

蔚澜放握着剑柄的掌中溢出汗来,蓝髓之毒的霸道,他听说过。一旦入血,非独门解药不可救。看着生身之母落入贼人手中,颈项被那淬毒的利刃紧紧压住,他只觉得一股难以抑制的暴戾冲上头顶,几乎要冲破所有理智。

蔚澜放的眼中燃烧着怒火,“她不过是一个深居简出的老妇人!她的性命,如何能与燕池国的江山社稷相提并论?庆王,你竟拿她的命来要挟燕池公主,当真是穷途末路、黔驴技穷了吗?”他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掷地有声。

庆王闻言,唇边却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笑容里淬着毫不掩饰的鄙夷与算计。“深居简出?老妇人?呵……她,时静荷,既是你的生身之母,血脉相连。更是时宴的妹妹,时温宜的姑姑,骨肉至亲!有这两重身份在,你说——”他刻意拖长了语调,带着胜券在握的残忍,“本王值不值得,赌上这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