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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青铜门诡事5:断魂崖

洛离突然发现阿梨和小胖在一旁不知道在看什么,或者说是在找什么,然后就因为这一下子耽搁,不知道哪里起来的雾就飘空在眼前。

洛离感觉很奇怪,这……好像来到了断魂崖,他好像记得自己记忆里压根没有啊。

洛离多个念头想过,不是说这里的幻境是假的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洛离指尖刚触到他肩头,就觉那截骨头绷得像块淬了冰的铁。

他抬眼望进他眼底,那片执拗的光竟比三年前在断魂崖下还要烈。

彼时他不过是个体内灵力连凝气期都不稳的少年,却死死将那面刻着玄金龙纹的龙脊印护在怀里,后背被妖兽的利爪划开深可见骨的血口,仍梗着脖子对身后瑟瑟发抖的师弟师妹喊:“走!我来挡!”

“你这性子,倒是半点没改。”洛离收回手,指尖沾了点他衣襟上未干的血渍,是方才突围时被魔修的法器擦伤的。

“当年龙脊印是皇室重宝,你护着有你的道理。可眼下呢?”

他侧身避开他欲辩的目光,望向远处被黑雾笼罩的主峰:“主峰结界已破,掌门和几位长老都被困在阵眼,我们这队人只剩七个,灵力最深厚的你,现在体内灵力也只剩三成。”

他顿了顿,声音沉了沉,“你要带着这半残的队伍冲进去,是想让我们都变成魔修祭坛上的血食?”

少年喉结滚了滚,攥紧的拳头上青筋暴起:“可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

“谁说要眼睁睁看着?”洛离忽然低笑一声,从袖中摸出枚青铜符牌,符牌上刻着繁复的阵纹,边缘还沾着点泥土。

“方才突围时,我绕去了西侧的传讯塔,在废墟里摸到这个。”他将符牌塞进他手里。

“这是当年修建主峰大阵时,特意留下的副阵钥,能暂时打开后山的密道。”

少年瞳孔骤缩:“密道?可那密道不是早在百年前就……”

“是被封了,”洛离打断他,指尖点向符牌中央的凹槽,“但没彻底堵死。当年负责修密道的是我师父,他临终前给过我一幅手绘图,说万一主峰有难,从密道穿到阵眼下方的暗室,能暂时切断祭坛的灵力供给。”

再抬眼时,眸子里已没了方才的沉郁:“我们不用硬闯,得绕进去。你现在要做的,是守住这符牌,带着剩下的人去西侧山壁找入口。至于主峰前那些魔修……”

他忽然扬手,一道淡青色的灵力匹练破空而出,将不远处探头探脑的魔修探子钉在树上。“我去引开他们,半个时辰后,暗室见。”

少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眼底的执拗终于掺了点别的东西:“我去引开他们,你带大家……”

“你忘了?”洛离挑眉挣开他的手,指尖在他眉心轻点,一道温和的灵力缓缓注入。

“论隐匿气息和逃跑的本事,整个宗门,还没人比得上我这个当年总被师父罚去后山禁林思过的‘劣徒’。”他转身时甩了句,“别磨蹭,再晚,密道入口该被魔修发现了。”

风卷起她的衣袂,淡青色的身影很快隐入林间。

少年望着她消失的方向,捏紧了手里的青铜符牌,忽然想起三年前断魂崖下,也是这样一道淡青色的身影从天而降,长剑扫开扑向他的妖兽,回头对他笑:“小家伙,命要紧,逞英雄也得看时候。”

原来有些话,他当年就说过了。

阿野的手还僵在半空,方才抓住洛离衣袖的力道太大,布帛被攥出几道深深的褶子。

他望着洛离转身的背影,喉间像堵了团滚烫的棉絮,方才没说出口的担忧全堵在了舌尖:“那你……那你一个人怎么引开他们?”

风穿过林间,带起洛离衣袂的簌簌声。她没回头,只是抬手理了理鬓边被风吹乱的发丝,指尖掠过耳后那道浅浅的疤痕——那是当年在断魂崖为了护他,被妖兽尾刺划伤的。

“放心,”她的声音顺着风飘过来,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笃定,“我刚在传讯塔废墟里捡了几颗‘烟霞弹’,扔出去能炸出十里地的迷雾,足够他们追一阵子了。”

“可那些魔修里有化神期的!”阿野急得往前追了半步,声音都发紧,“你现在灵力……”

“比你这只剩三成灵力的小家伙还是强点的。”洛离终于侧过脸,夕阳的金辉落在他眼底,竟映出点狡黠的笑意。

“再说了,他们要抓的是能打开阵眼的人,我一个‘废柴’者,他们未必放在心上。”

这话半真半假。谁都知道洛离当年是宗门最有天赋的弟子,只是三年前为了救被困秘境的师弟,强行催动禁术伤了根基,修为才停留在中期。

可魔修们未必清楚这些,他们只认得他腰间那枚代表长老亲传弟子的玉佩。

阿野显然也想到了这点,脸色更白了:“那玉佩……”

“早收起来了。”洛离拍了拍腰间空荡荡的玉扣位置,“现在我就是个普通的外门弟子,穿得灰头土脸,他们未必认得出。”

他忽然往前走了两步,抬手按在他肩上,这次他没再绷紧,反而微微颤了颤。

“阿野,”他的声音低了些,带着点难得的郑重,“当年在断魂崖,你护着龙脊印,是守责。现在,守住这符牌,带大家进密道,也是守责。”

他指尖在他手背上敲了敲,“半个时辰,别让我等太久。”

说完,他没再停留,足尖一点,身影如轻烟般掠向密林深处。

不过片刻,前方忽然炸开一团绚烂的蓝雾,紧接着传来魔修惊怒的吼声:“在那边!追!”

阿野攥紧了手心的符牌,冰凉的金属硌得掌心生疼。

他望着蓝雾升起的方向,忽然低头对身后的师弟师妹们沉声道:“走,去西侧山壁。”

风声里,似乎还飘着洛离最后那句话,轻得像一片羽毛:“别学我当年,傻得硬扛啊。”

洛离发现这个画面没了,又出现另一个画面,赶紧看过去。

这边洛离的靴底碾过崖边的碎石,发出细碎的声响。

他弯腰拨开垂落的藤蔓,指尖划过岩壁上一道浅痕。

那痕迹绝非山石自然风化而成,边缘齐整得像被凿子细细打磨过,还沾着点新鲜的苔藓,显然常有东西从这里经过。

“你看这凿痕的角度,”他回头冲阿野扬了扬下巴,软剑不知何时已握在手中,剑身在崖壁渗下的水光里映出冷冽的弧光。

“是往里斜的,说明当年修石阶的人特意做了遮掩,从崖上往下看,根本发现不了。”

阿野凑近了些,果然见藤蔓深处隐约藏着级青黑色的石阶,被厚厚的青苔裹着,只露出一角。

他刚要伸手去扒,就被洛离用剑鞘拦住:“别急,这附近傀儡巡逻的频率是一炷香一次,刚才那队刚过去,我们还有半柱香时间。”

他屈起手指敲了敲石阶边缘的岩壁,发出“咚咚”的空响:“下面应该是空的,说不定是以前矿工挖的便道。

小粉被抓时喊了声‘西崖’,十有八九就被关在这下面。”

阿野想起小粉被傀儡拖走时哭红的脸,心又揪紧了:“可万一……万一下面有埋伏呢?那些傀儡的铜眼能夜视,我们下去岂不是……”

“所以才要悄悄探。”洛离从袖中摸出个油布包,打开里面是几块黑黢黢的药膏,“这是‘隐息膏’,抹在衣摆和发间,能盖住灵力波动。等会儿下去,你跟在我身后,脚踩石阶的第三块,那里的青苔薄,不容易打滑。”

他边说边往自己袖口抹药膏,动作利落地像在做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等找到小粉,我先用法术定住她周围的傀儡,你直接扛人走,不用管我。”

“那怎么行!”阿野急忙道,“要走一起走!”

洛离忽然笑了,用剑鞘轻轻敲了敲他的额头:“又犯倔?你忘了刚才在林子里我说的话?硬拼是最蠢的法子。”

他抬眼望向石阶下方的 darkness,软剑的剑尖在岩壁上轻轻一点,“这石阶窄,一次只能过一个人,真遇上麻烦,我断后更方便。再说了……”

他忽然压低声音,凑近他耳边:“我靴子里藏了枚‘惊雷弹’,是上次下山历练时买的,威力足能炸塌半面崖壁。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未必没有退路。”

阿野还想说什么,却见洛离已经抬脚踩上了第一级石阶,青苔被他踩出个浅印。

他回头时,眼底的笑意收了收,只剩清明的冷静:“走了,再磨蹭,傀儡该转回来了。记住,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别回头。”

软剑在他手中转了个圈,剑脊刮过岩壁,带起一串火星,恰好照亮石阶深处蜿蜒向下的影子,像条沉默等待的蛇。

阿野的目光顺着洛离指尖扫过去,原本被他忽略的藤蔓缝隙里,果然藏着几道深褐色的凿痕。

那痕迹嵌在青灰色的岩壁里,像老人手上暴起的青筋,虽被苔藓遮了大半,却能清晰看出人为打磨的棱角。

尤其是在藤蔓垂落的空档处,一级半露的石阶斜斜往下延伸,边缘被踩出的浅凹槽里还积着未干的露水,显然不是久无人迹的样子。

“真有石阶!”他低呼一声,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方才被焦虑攥紧的肩膀松了大半。

“我刚才盯着崖边看了半天,满脑子都是小粉被拖走时的样子,竟没注意这藤蔓底下藏着东西。”他抬手挠了挠头,耳尖有点红,“还是你看得细。”

洛离正用软剑轻轻拨开挡路的老藤,剑刃扫过之处,带起一串沾着露水的叶片,簌簌落在石阶上。

“急是没用的,”他头也没回,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上次你在断魂崖急着硬拼,结果呢?若不是我刚好路过,你那点灵力够填妖兽的牙缝吗?”

阿野被她说得噎了一下,却没反驳,只是快步跟上去,小心翼翼地拨开另一侧的藤蔓:“这次不一样,小粉她……”

“没什么不一样。”洛离忽然停步,侧耳听了听崖下的动静,只有风穿过石缝的呜咽声。

“越是急着救人,越得稳住。你听——”她抬手示意他噤声,“傀儡的脚步声是‘笃笃’的,带着金属回音,刚才那队过去才一刻钟,按他们的巡逻路线,至少还要两刻钟才会转到这西侧崖壁。”

他侧身让开石阶入口,软剑横在身前,剑尖微微下垂:“你先下,脚踩实了再动。注意石阶边缘的青苔,别打滑。我在后面断后,若有动静,我会敲剑三声,你就贴着岩壁别动,屏住呼吸。”

阿野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先将脚试探着踩上最外侧的石阶。

石阶比看起来要宽些,刚好能放下半只靴子,他借着崖顶透下的微光往下看,只见石阶蜿蜒着扎进下方的阴影里,像条藏在暗处的长蛇。

“我下去了。”他低声说了句,双手扣住岩壁上的凿痕,一步步往下挪。

刚走两级,忽然想起什么,回头看向洛离:“你也小心。”

洛离冲他扬了扬剑,剑身在微光里闪了下:“赶紧走,别磨蹭。等找到小粉,我再好好跟你算当年在断魂崖的账——那时你护着龙脊印不肯跑,这次可别护着小粉又犯傻。”

阿野被她说得嘴角弯了弯,脚下的动作却更快了,身影很快融进石阶下方的阴影里。

洛离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处,才提着剑跟上,软剑的剑鞘时不时轻碰岩壁,发出“嗒嗒”的轻响,在寂静的崖边,像一串无声的暗号。

阿野的脚刚要踏上第三级石阶,就被洛离这声“等等”喊住了。

他回头时,额前的碎发已被急出来的汗濡湿,贴在眉心,胸口还在微微起伏——方才一路奔来,又急着探查崖壁,气息早就乱了。

洛离已解下腰间的水囊,塞到他手里。水囊是用硝制过的兽皮做的,还带着点温热,晃了晃能听见里面水液撞击的轻响。

“刚跑那么急,气息都乱成一团了,”他抬手替他拨开粘在额角的头发,指尖触到他滚烫的皮肤。

“现在就喘成这样,下去真遇着傀儡,你打算靠心跳声引他们来?”

阿野接过水囊的手顿了顿,确实觉得嗓子眼发紧,方才一心想着救人,竟没察觉呼吸早就跟不上了。

他拧开木塞喝了两口,清冽的泉水滑过喉咙,才稍微压下那股躁意。

“我……”他刚想说自己没事,就被洛离一眼瞪了回去。

“别逞能。”他靠在岩壁上,看着他喝水,声音放缓了些。

“下去的石阶窄,又滑,每一步都得聚气凝神。你现在灵力本就耗了大半,再气息紊乱,一个趔趄掉下去,是想让我先救你还是先找小粉?”

阿野把水囊递回去,脸颊微红:“知道了。”他深吸一口气,学着洛离教过的吐纳法,慢慢调整呼吸,胸口的起伏渐渐平稳下来。

洛离接过水囊系回腰间,又从袖中摸出个油纸包,打开里面是几块压得紧实的干粮:“再吃点,垫垫肚子。从昨晚到现在,你就没正经吃过东西吧?”

阿野看着油纸包里的麦饼,确实觉得饿了,却还是摇了摇头:“不了,先找到小粉再说。”

“让你吃就吃。”洛离把一块麦饼塞进他手里,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等会儿真要动手,你肚子咕咕叫,是想给傀儡报信吗?”

他自己也拿起一块,小口嚼着,眼睛却没闲着,瞟着崖下的动静,“我们得保存体力,不是靠一腔热血硬撑。”

阿野咬了口麦饼,粗糙的饼皮混着淡淡的麦香,忽然想起小时候在宗门,每次历练前,洛离总会塞给他这样的干粮,那时她总说:“饿着肚子的修士,连兔子都打不过。”

他嚼着饼,忽然抬头道:“等救回小粉,我请你去山下的‘醉仙楼’,点你最爱吃的糖醋鱼。”

洛离闻言笑了,眼角的细纹在微光里柔和了些:“好啊,不过得你付钱。上次你欠我的桂花糕,还没还呢。”

“早记着呢。”阿野也笑了,心里那点紧绷的焦虑,像被泉水泡软的麦饼,渐渐舒展开来。

他三口两口吃完饼,拍了拍手:“好了,气息调顺了,走吧。”

这次他的脚步稳了许多,踩在石阶上时,连带着呼吸都放轻了,像只蓄势待发的小兽。

洛离看着他的背影,无声地跟了上去,软剑在袖中轻轻颤动,像在应和着他渐沉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