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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离秦征近的北蛮人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紧张的吞咽着口水。

秦征背脊又挺直了几分,“正好,你们在这里也省的我挨家挨户找你们。你们每一个人,听清楚是每一个户人家都要交出一个人五天的粮食。”

这些人还有精力闹事就是吃太饱了。

“不要试图跟我讨价还价,我能告诉你们的是如果你们敢再像之前一样把粮食扬进河水里或者猪圈里,那么后果就是……”

秦征指了指地上被炸到四分五裂的几具尸体。

尤其是领头那个,已经拼不齐一个人了。

“也不要抱有‘牺牲我一个,幸福我全家’的念头!”秦征狰狞的笑了笑,“本将军会给你们示范一下,若是你们不从,我会如何做!”

秦征打了一个响指。

有一个小兵抱着炸药跑到最近的一栋民居旁,点燃,跑了回来。

小兵人还在半路,那栋石头盖的民居炸了。

和人一样,碎石漫天飞。

隔壁的房间也飞了一半。

造反的北蛮人齐齐变了脸色,声讨秦征。

“凶残的大乾人!滚出罗克塔城!”

“打仗不应该涉及妇孺,你们违反了规则!”

“你敢这么对我们,将来我们一定会十倍百倍的报复回去!”

“……”

秦征抬手,竖起食指抵在唇边,“嘘!”

“别喊!没本事的人才会逞嘴上的能。咬人的狗都不叫。”

秦征说完顿了下,这话谁说的来着?

哦!沈清棠。

沈清棠最看不起只会打嘴仗的人。

“首先,你们搞清楚一件事。你们北蛮的士兵跟我对打,打输了!你们是战败方,懂吗?

如今被俘虏的是你们不是我,一个个说话这么大声想过后果吗?就算你们不怕死也不怕你们的爹娘孩子死?”

秦征指着脚下的空地,“来,谁说不怕站出来让我看一下。”

没有人吭声,也没有人站出来。

秦征讥讽道:“看来你们也没表现出来的那么勇敢。方才你们喊什么?打仗不杀妇孺?你们打其他国家的时候没动过妇孺?

看来好日子过久了,你们已经忘了脚下的土地也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

秦征单脚在地上跺了跺,“别一副受害者的嘴脸,你们脚下站的土地百年前还是大乾的地盘呢!这里有大乾的城池。

口口声声说我们残暴?跟你们北蛮比起来,我们大乾将士都是菩萨转世。

你们攻城后可留一个大乾老百姓的活口?

你们破城后,杀光全城百姓,推倒所有房屋,把我们的城池变成废墟。

若真要算起来,本将军此行都不是攻城而是收复失地!”

北蛮人被秦征怼的鸦雀无声。

秦征却懒得再跟他们废话,从石头上跳下来转身回营帐,明日还有硬仗要打。

冬至跟上秦征,“少将军,这些人怎么办?”

秦征头也不回道:“全部绑起来,明日攻城就在他们身上绑好炸药让他们走最前头去开城门。”

冬至躬身应是。

离开人群,秦征立刻从少将军变成京城的纨绔公子,两手互相拢在衣袖中,小碎步跑着问小满:“沈清棠给的肉干还有没有?

今儿天太冷了,弄个肉汤喝喝。”

小满:“……”

还是这样的少爷更让他熟悉。

秦征没能喝上肉汤。

他吃上了火锅。

因为季宴时来了。

秦征掀开自己帐篷的门帘,整个人就快速后退,退到一半停住。

他的帐篷一分为二,一半是厅堂和书房,一半是睡觉的卧房。

厅堂的空地上摆了一张矮桌,矮桌中间一口装着沸水的铜锅。

桌上摆满了新鲜的肉片和蔬菜。

季宴时正对门口坐着。

秦征松了一口气,进了帐篷放下帘子,盘腿坐在季宴时对面,纳闷道:“你怎么来了?”

按理说季宴时此刻应该忙的焦头烂额无暇分身才对。

季宴时见秦征脸颊和衣服上有血下意识皱眉,“受伤了?”

秦征注意到季宴时目光的落点,抬起胳膊用袖子在脸颊上蹭了蹭,摇头,“北蛮人的血。”

他撩起袍子下摆,一屁.股坐在季宴时对面,指着咕嘟咕嘟冒泡的铜锅,“怎么个意思?断头饭?”

除了明日就得死,秦征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让季宴时一个皇子,在背腹受敌、一人算三国的前提下,还冒雪行几百里来跟他吃火锅。

季宴时皱眉,嫌弃秦征:“脏!”

不更衣!不洗手!

糖糖和果果都比他教养好。

秦征翻着白眼站起身,“小爷才打仗回来好吗?又冷又饿的还穷讲究什么?”

话虽如此,却还是老老实实掀开门帘到卧房换衣服。

用沈清棠的话叫身体比嘴诚实。

没办法,季宴时这人龟毛的很,他若敢不换衣服不洗手,季宴时就敢把他扔出去。

平时扔也就扔了,这会儿外面都是官兵,要被扔出去他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秦征快速冲了个澡换好便衣出来时,季宴时在看信。

秦征撇嘴,“看你笑的一脸荡漾就知道是沈清棠的信吧?”

季宴时没回答,只是仔细的把信收好塞进怀里,抬头看着秦征,不太自在道:“生辰快乐!”

“嗯?”秦征没反应过来,“生辰?谁?你还是沈清棠?”

见季宴时又用那种看傻子的眼神看他,秦征倒转食指指着自己,不可思议道:“我的生辰?你?特意来给我过生辰?”

最近打仗,连哪年哪月哪日都快不记得了,哪还记得自己生辰?!

比起自己过生辰这件事,秦征更惊讶的是季宴时来给他过生辰这件事。

他们俩认识这么多年,以前可没这待遇。

秦征受到了惊吓,再次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脸视死如归道:“说吧!是明日让我去跟北蛮人同归于尽还是让我娶西蒙公主?亦或是入赘北蛮?”

否则他想不出季宴时不远百里,赶来给他过生辰的原因。

季宴时忍了又忍,还是把秦征丢出了营帐外。

跟蠢货说话总是这么让人火大。

秦征吹了下冷风,才恢复了理智,拍拍屁.股上的土,呲牙咧嘴走回营帐,再次坐在季宴时面前,“就你这态度你是来给我过生辰的还是来给我找不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