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沅唇角微扬,悄悄朝司珩竖起大拇指。
不错不错,她提醒过一次,他就记住了。
徐诗苓反应慢半拍,愣了一下才扬声回答:“收到。”
姜沅冲她眨了眨眼。
司珩又接着说:“下班我请大家吃饭。”
姜沅闻言,立刻举手:“能不能让我请,我今天发奖金了。”
司珩墨眉微挑,“你下次。”
晚上吃完饭,姜沅陪徐诗苓回家拿身份证,之后才回东岸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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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二点二十六分,飞机准时落地江城国际机场。
江城警方早已安排好警车来接机。
大概是因为姜沅和徐诗苓都是女性,来接她们的也是一名女警。
一个短发齐肩的女孩子,年纪约莫二十五岁左右,笑起来双颊漾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姜顾问,徐警官,你们好,我是江城总局刑侦队的,我叫黎佳曼。”
三人打过招呼,坐上警车离开机场。
黎佳曼一边开车一边问:“姜顾问,徐警官,我先带你们去吃午餐,不知道两位有什么忌口的吗?”
“没事,我们刚吃了飞机餐,不饿。”姜沅笑道,“直接去警局或者去案发现场就好。”
徐诗苓也附和一句:“是的,我们吃过了,不饿。”
黎佳曼面露犹豫,毕竟上级交代她,一定要招待好云京过来的这位姜顾问。
她想了想,“那带你们尝尝江城的特色美食?”
姜沅闻言,偏头看了徐诗苓一眼,才道:“好,那就去试试。”
江城菜系偏甜,姜沅和徐诗苓都吃不惯,每道菜尝了几口就没什么胃口。
黎佳曼见状,忙道:“不好意思啊,江城菜大都是甜口的,晚上我带你们去吃其他菜系,火锅烤肉,或者小和料理。”
“没关系。”姜沅轻笑一声,“尝试一下也不错。”
徐诗苓也道:“是呀,下次我们再过来江城,就知道了。”
“那我们现在先回警局。”黎佳曼说,“看完案卷资料,我们再去受害者家里拜访。”
上了车,姜沅询问道:“佳曼,受害者家里养了什么宠物?”
“养了羊驼。”黎佳曼回答。
“好的。”姜沅在系统里查了一下,羊驼属于骆驼科,刚好有骆驼字典。
半个小时后,警车开进江城总局。
一进办公厅,黎佳曼便向同事们介绍道:“这位是姜顾问,这位是徐警官。”
众人热情地朝两人打招呼。
“姜顾问,徐警官,你们好!”
“久闻不如一见!姜顾问和徐警官真是年轻有为!”
“姜顾问,其实我是你的粉丝……”
打完招呼,黎佳曼又带着两人去局长办公室。
“张局。”她抬手正要敲门,门刚好从里面被打开,“姜顾问和徐警官已经到了。”
“我刚听到动静,准备下楼迎接。”张局看向姜沅和小徐,主动伸出手,脸上挂着真切的笑容,“姜顾问,徐警官,辛苦两位远道而来,非常感谢!”
“张局客气了。”姜沅和他握了握手。
张局招呼二人坐下,又亲自沏茶,表示尊重。
大概是为了找话题,他突然开口:“其实我跟楼局是老同学。”
“张局和我们楼局是老同学?”徐诗苓的语气透着诧异。
姜沅也微微挑了下眉,“张局是跳级过吗?”
他看上去和楼青林根本不像同龄人。
张局保养得很好,不论是脸、还是身材。
他看上去至少比楼青林年轻五岁。
“我刚才表达有误。”张局解释道,“楼局是我的学长。”
徐诗苓点点头,“这样就合理了。”
姜沅被她这一本正经的回答逗笑。
张局也笑了起来,“不过我们就差两级,你们楼局比我大两岁。”
徐诗苓:“好像也不是很合理。”
一番寒暄后,黎佳曼和同事送来案卷资料。
姜沅接过资料,认真翻看起来。
受害者叫李焕舟,是一名外卖员,32岁。
嫌疑人叫杨雨丹,是一名女主播,26岁。
杨丽丹的口供表示,受害者经常接到她点的外卖单,送得多了也就熟络了。
有时候追求者点的外卖她不想吃,就会送给受害者。
但受害者反而变得得寸进尺,竟然想进她家里吃外卖。
杨丽丹一开始想着大白天的也没什么关系,就让受害者在她家吃完外卖再离开。
可她万万没想到,受害者吃完外卖,就开始对她开黄腔,说一些下流的话。
杨丽丹很生气,就赶受害者离开自己家。
可这个举动却激怒了对方,受害者非但没有离开,反而开始对她动手动脚。
杨丽丹说自己很害怕,就躲进厨房。
可受害者追了进去,还一直拉扯她的衣服,想要侵犯她。
当时她一直在挣扎,求饶,可受害者根本不准备放过她,动作越来越粗鲁、迫切。
杨丽丹吓坏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能受对方侮辱。
她扫见灶台上放的刀具,大脑一片空白,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水果刀的刀尖已经插入受害者的胸膛。
“杨丽丹家里没有监控。”张局沉声道,“一切都只是她的一面之词。”
黎佳曼开口道:“我们去杨丽丹家里调查过,当天现场应该有第三个人存在,可她却一口咬定只有她和受害者。”
另一个人出声:“她的住处那一片监控设施不够完善,不少区域都是监控死角,调查工作估计要消耗不少时间。”
张局:“所以我考虑之后,向楼局开了口,请姜顾问过来辅助调查。”
姜沅闻言,眉眼间浮现郑重之色:“我一定会全力配合,争取早日查出真相。”
“那现在去嫌疑人家里找那只羊驼问话吗?”黎佳曼说。
张局点点头:“好,你们现在就出发。”
“收到。”黎佳曼回道。
姜沅和徐诗苓也起身离开办公室。
从警局到杨丽丹的住处需要三十多分钟的车程。
车子缓缓停下,姜沅下车环顾四周。
这片区域是清一色的自建楼房,墙体斑驳褪色,透着岁月沉淀的陈旧感。
黎佳曼轻声说:“车子进不去,我们得走一段路才能到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