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好了!这子弹是6.5毫米的,装弹时别跟咱以前的杂牌子弄混了!”
张海洋蹲在弹药箱旁,手把手教老游击队员,王大叔压子弹。
金灿灿的子弹壳 ,码在粗布口袋里,碰撞时发出细碎的脆响。
王大叔捏着子弹的手直哆嗦,嘴里不停念叨:“乖乖,这鬼子的枪子弹都这么亮堂……。”
“以前咱拿汉阳造打一枪,得找半天才捡着个哑弹壳。”
他扭头看看身后,靠着土墙的老套筒——枪管锈得发暗,枪托裂了道缝。
用铁丝缠着才没散架,再瞧瞧怀里,这杆三八大盖,简直像叫花子,突然穿上了绸缎褂子,心里那叫一个敞亮。
“把旧家伙都摞这儿吧!”张海洋指挥着战士们,清理场地,几杆打不响的土枪,和缺了零件的步枪堆成小山。
有个队员还想把,生锈的刺刀带走,被张海洋拦住了:“留着吧,这些老伙计该歇歇了。”
“子弹能通用的都装走,咱独立团库房里还有些存货,回头再给你们补。”
话音刚落,石头突然举着枪喊起来:“队长!这枪栓拉起来跟喝水似的顺!”
他演示着拉动枪机,“咔嚓”声清脆利落,引得周围队员都跟着试枪,一时间场地上全是金属撞击的脆响,混着压抑不住的笑声。
“都记好了,”徐正国披着军大衣走过来,目光扫过队员们,发亮的眼睛。
“武器换了,打仗的章法也得变。”
“三八大盖射程远,瞄准得用好,别再像以前那样猛冲猛打。”
他拍了拍王大叔的肩膀,“你们守着这片林子,以后鬼子的巡逻队再敢进来,就拿他们的枪回敬!”
王大叔用力点头,粗糙的手掌,在枪身上抹了又抹,仿佛要把这股子心劲,揉进骨头里。
临走时,游击队排成整齐的队列,新步枪在阳光下,划出齐刷刷的银线。
石头走在最前头,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那堆被留下的旧武器,突然扯着嗓子喊。
“等打跑了鬼子,咱把这些老套筒,都送进博物馆!”
队伍里爆发出一阵哄笑,笑声顺着土路,飘向远方,惊起了树梢上的麻雀。
张海洋站在土坡上,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只见那些崭新的枪身,随着步伐起落,像一串跳跃的星火,正朝着弥漫着硝烟的田野深处走去。
最终,张海洋带领着战士们,凭借精准的战术布局,与过硬的作战本领。
将鬼子战地检查团成员,悉数歼灭于,脚下的密林深处。
沾满鲜血的指挥刀,尚未冷却,鬼子战报便已通过加急电报,传至日本本土的东京司令部。
当印有“战地检查团全员玉碎”的电文,摆上日军高层的会议桌时。
满室的军国主义,狂热分子,瞬间凝固成铁青的怒容。
那些佩戴着,金鵄勋章的将官们,拍案而起,猩红的目光,死死盯在地图上标注的“八路军独立团”防区。
他们无法容忍,这支由“泥腿子”组成的抗日武装。
竟敢在“大日本皇军”的眼皮底下,以如此雷霆万钧之势,狙杀帝国派遣的高级将官。
参谋本部的作战地图前,泛着冷光的指挥棒,重重划过山峦。
嘶哑的军令,裹挟着报复的疯狂怒吼,在会议室回荡。
“必须彻底剿灭独立团!让他们抵抗力量,在皇军的铁蹄下化为齑粉!
”窗外的樱花正盛,却掩不住军部大楼内,升腾的血腥戾气。
一场针对八路军独立团的残酷“扫荡”计划,已在复仇的怒火中,悄然酝酿。
很快,日本陆军高层紧急任命,新指挥官赶赴上任,誓要将八路军抵抗力量彻底清剿。
日军每次都带着必胜的狂傲而来,扬言要剿灭独立团,可多少次围剿,都以惨败告终。
那些趾高气扬的指挥官,最终都成了独立团,枪口下的败将,灰头土脸地溃逃而去。
新任指挥官野田一夫,身着笔挺的将官礼服,踏着军靴走进作战指挥室时,眉宇间满是,踌躇满志的骄矜。
面对前任岗雄平二郎在独立团手中,折戟的往事,他非但没有半分警醒,反而在作战地图前,嗤笑出声。
这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军国主义狂热分子,用马鞭狠狠敲击着,标注独立团防区的区域。
对副官冷嘲道:“冈行那个懦夫,连一群‘土八路’都对付不了,难怪皇军的武勇,会在他手里蒙羞。”
他踱步到挂满战报的墙前,目光扫过岗雄平二郎,屡战屡败的记录。
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弧度:“帝国的荣耀,需要铁与血来洗刷!”
“这次我要让独立团知道,皇军的刀锋,从不向弱者低头!”
参谋室里的日军军官们,齐声附和,却没人注意到野田一夫,眼底一闪而过的焦躁。
他急于用独立团的覆灭,来证明自己的“军事才能”,却浑然不知,等待他的将是与前任,如出一辙的覆灭命运。
窗外的风沙渐起,这场由狂妄点燃的清剿计划,早已在独立团布下的天罗地网中,埋下了败笔。
这一次,张海洋率领的杀旗特战排,成功将鬼子高层检查团,悉数歼灭的捷报传来。
全师上下,即刻掀起学习热潮。
师部通电嘉奖的文书,刚到团部,油墨香还未散去,独立团的操场上,便响起此起彼伏的欢呼。
团长徐正国攥着嘉奖令,古铜色的脸庞,笑出深深的褶子。
手指重重叩着桌面:“好!好个张海洋!这仗打得比林子里的豹子上树,还利索!”
特战排的队员们,走在营房区,胸前新戴的“战斗英雄”红绸带,在阳光下晃眼。
队员李柱子擦着冲锋枪,故意把枪栓,拉得哗啦响。
冲路过的炊事班老兵扬下巴:“老王头,今儿炖肉得加量吧?咱可给团里挣了大洋相!”
队员王虎更把缴获的鬼子望远镜,挂在脖子上,从训练场走到弹药库。
钢盔檐儿翘得,能挂住水壶,活像刚打赢山大王的猛虎。
团部通讯员,小跑着来传达会议通知时,正撞见几个特战排战士,围着黑板报描奖章图案。
队员赵猛用粉笔在“歼敌战绩”栏,画了个冒尖的红五星,扭头冲同伴挤眼。
“昨天师部参谋说,咱排这回的仗,写成教材了!”
“以后新兵蛋子,都得学咱怎么端掉鬼子指挥部!”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集合哨声。
这群“胜利的大公鸡”立刻挺胸收腹,军靴踏得地面咚咚响。
只是帽檐下的眼角,还藏着,压不住的得意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