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低垂,临河镇的上空,扬起阵阵硝烟。
张海洋带领的特战排,犹如暗夜利刃,悄然切入 ,日军抢粮队伍的侧翼。
两个小分队的鬼子兵,本本以为押运粮草万无一失,却不料死神,已悄然降临。
随着一声,尖锐的枪响划破天际,特战排的战士们,凭借精准的枪法,如秋风扫落叶般,迅速收割着敌人的性命,将鬼子的嚣张气焰,狠狠打压下去。
吃了大亏的日军指挥官,恼羞成怒,眼中闪过阴鸷的寒光,立即祭出了毒计。
他挥舞着指挥刀,驱使大批伪军,冲在最前方,妄图用这些炮灰,为日军探路,抵挡子弹。
那些平日里,狐假虎威的伪军,一嗅到战场上,浓烈的血腥味,瞬间就暴露出,贪生怕死的本性。
他们挤作一团,有的踉跄着往后退,有的干脆趴在地上装死,全然不顾鬼子军官的呵斥,与枪托殴打。
战场局势瞬间变成‘顺风仗’鬼子兵们涨红着脸,用刺刀顶着伪军后背,拼命往前推搡。
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吼着日语,而伪军们哭爹喊娘,使出浑身解数往后缩,甚至有人与日军扭打起来。
很快,矛盾彻底激化,日军和伪军之间,爆发了激烈内讧。
枪声,叫骂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战场上一片混乱。
“这是唱的哪出戏?”张海洋举着望远镜观察战局,眉头紧紧皱起。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窝里斗’场面,特战排的队员们,也都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脸疑惑。
但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容不得半点迟疑。
张海洋当机立断,低声下达命令:“全体注意,抓住机会,精准狙杀!”
队员们迅速调整状态,将枪口对准混乱中的敌人,扣动扳机。
每一次枪响,都有敌人倒下,鬼子和伪军,在自相残杀中,与特战排的狙击下,人数不断减少,抵抗力量,也愈发薄弱。
而特战排的战士们,士气高涨,越战越勇。
看着敌人乱成一锅粥,张海洋热血沸腾,他猛地站起身,振臂高呼:“同志们,冲下去!”
话音未落,战士们如同下山猛虎,端着刺刀,手握手枪,呐喊着冲入敌群。
白刃相接的寒光闪烁,喊杀声响彻云霄。
在特战排凌厉的攻势下,日军和伪军 ,彻底溃不成军,丢盔弃甲,朝着四面八方,狼狈逃窜。
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最终以张海洋带领的特战排,大获全胜而告终 。
天色已晚,渐渐笼罩着,这片硝烟弥漫的村庄战场。
张海洋站在,残垣断壁间,目光冷峻地扫视着,那群跪在地上,满脸惊恐的伪军。
他们颤抖着身躯,高举的双手 ,几乎要碰到低垂的脑袋,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眼神中满是,乞怜与恐惧。
张海洋的手,不自觉地摸向口袋里,那份自己的处分文件,纸张边缘早已,被他摩挲得发皱,仿佛在无声诉说着,上次杀伪军的教训。
“上次就是心太软,吃了大亏!”张海洋在心底暗自咬牙。
那次枪杀伪军,本想着壮大抗日力量,却因个别伪军死的不彻底,导致行动泄密,让整个排陷入险境。
他不能再重蹈覆辙。“把他们绑起来,一个都不许松懈!”
他沉声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战士们迅速行动,粗麻绳在伪军们的身上缠绕,将他们像串糖葫芦般 ,连成一串。
有的伪军试图开口求饶,话到嘴边,却被战士们凌厉的眼神,吓得又咽了回去。
队伍启程时,月光洒在地上,拉长了众人的身影,脚步声与偶尔响起的麻绳摩擦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乡亲们都不顾一切的冲出镇子,找到自己家的粮食,背上就往家中跑去。
与此同时,百公里外的日军司令部内,气氛压抑得近乎窒息。
岗雄平二郎,这个留着标志性仁丹胡 ,身材矮壮的老鬼子,此刻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他身着笔挺的军装,勋章在胸前,随着他剧烈的动作晃荡,却难以掩盖他,此刻的狼狈与愤怒。
“砰!”岗雄平二郎,狠狠一脚踢翻了作战沙盘,青灰色的陶瓷坦克,士兵模型瞬间四处飞溅,砸在墙壁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地图也被他一把扯下,撕碎的纸片 ,纷纷扬扬地飘落,如同他破碎的计划。
“八嘎!八嘎呀路!”他的咆哮声,震得玻璃窗嗡嗡作响,唾沫星子溅在了旁边副官的脸上,副官却连擦都不敢擦,只是战战兢兢地低着头。
岗雄平二郎抓起桌上的电报,那上面“抢粮任务失败”几个字,刺痛着他的双眼。
他将电报揉成一团,狠狠砸向墙壁,电报又反弹回来,轻飘飘地落在 ,参谋长颤抖的军靴旁。
参谋长下意识地缩了缩脚,却依旧保持着僵硬的军姿,大气都不敢出。
司令部内,一众鬼子军官笔挺地站着,宛如木偶。
他们的喉结,随着岗村平二郎的咆哮 上下滚动,冷汗湿透了后背,军装紧紧贴在身上。
岗雄平二郎的武士刀,已经出鞘一半,寒光闪烁,刀刃上还留着,上次战败时砍断桌角的缺口,那是他耻辱的印记。
“那个张海洋!”岗雄平二郎突然转身,一拳重重砸在墙上,石灰簌簌掉落,震得挂着的天皇御赐条幅,都歪了半截。
他的脸上青筋暴起,眼睛通红,仿佛要喷出火来,“我与他交手三次,三次都败!他就是我岗雄平二郎的耻辱!”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甘与怨恨。
想到太平洋战场,补给线告急,天皇亲自下达的抢粮命令。
岗村平二郎,只觉得心中一阵窒息。
这是他立下军令状的任务,如今却接连失败。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嘴里念念有词:“半个月内,我要亲自看见,张海洋的人头!”
“不,我要把他的特战排,全部统统歼灭,一个都不会留下!”
嘶哑的吼声,在空荡荡的会议室内回荡,惊飞了檐下的乌鸦,乌鸦扑棱棱的翅膀声,更添几分阴森与恐怖。
而那些军官们,依旧一动不敢动,生怕成为岗雄平二郎,怒火下的牺牲品。
岗雄平二郎双手撑在,斑驳的胡桃木办公桌上,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指甲几乎要在厚实的木纹上,刻出痕迹。
他眯起布满血丝的双眼,扫视着面前 ,垂首而立的几个心腹军官。
办公室里弥漫着,浓重的硝烟味,与日本清酒的酸腐气息,混合着众人压抑的呼吸,让人喘不过气来。
\"八嘎!\"岗村突然暴喝一声,抓起桌上的黄铜镇纸,狠狠砸向墙壁。
震得挂在墙上的作战地图 ,都歪斜下来,“帝国的勇士,竟连一群土八路,都对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