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九十一章 ：极北冰原寻冰魄，暗影影尊露锋芒
一、冰原古道
陨龙渊底的硝烟尚未散尽，凌羽已将四枚镇魂钉收入特制的玄铁匣中。匣身刻着龙族的“锁灵纹”，可防止镇魂钉的气息外泄，被暗影族感知。苏瑶正用龙纹之力为白若雪处理手臂上的“暗影寒”伤口，金色的光晕流转间，黑色冰霜渐渐消融。
“极北冰原……”柳依摊开从陨龙渊密室带出的羊皮地图，指尖点在地图最北端的冰蓝色区域，“这里标注着‘冰魄洞’，应该就是第六枚镇魂钉的藏身处。只是这冰原终年飘雪，气温低至零下五十度，寻常的御寒衣物根本没用。”
凌羽从背包里取出四件黑色的皮质外套，外套的领口和袖口镶着白色的兽毛：“这是‘雪狼裘’，当年在西伯利亚执行任务时，从一个军火贩子手里缴获的。雪狼的皮毛能抵御零下百度的严寒，里面还缝了保暖的火浣布。”他将外套分发给三人，动作间，左臂的旧伤隐隐作痛——那是当年在“炼狱营”考核时，被同伴暗害留下的枪伤，每逢阴寒天气便会发作。
白若雪穿上雪狼裘，腰间的冰魄珠与裘衣的兽毛相触，竟发出淡淡的荧光：“我的冰魄珠是极北寒玉所制，或许能在冰原上派上用场。传说冰原深处有‘冰灵族’，他们世代守护冰魄洞，性格孤僻，不与外人交往。”
苏瑶抚摸着眉心的龙纹，传承记忆中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冰封的山脉、发光的冰窟、戴着冰面具的族人……“冰灵族的体质特殊，能在冰水中呼吸，他们的‘冰棱箭’淬了‘蚀骨冰毒’，中者血液会凝固成冰。”
柳依从药箱里拿出几个小巧的瓷瓶：“这是‘暖阳丹’，每六个时辰服一粒，能驱散体内寒气；这个是‘解冰毒丹’，专门对付蚀骨冰毒。”她顿了顿，又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铜制罗盘，盘面上刻着奇异的符文，“这是‘避雾针’，冰原上常有‘迷魂雾’，能让人产生幻觉，有了它就能辨别方向。”
一切准备就绪，四人乘坐从西秦军缴获的“雪狼战车”向极北冰原出发。战车由八匹雪狼牵引，速度极快，车轮裹着厚厚的铁皮，在雪地上碾出两道深深的辙痕。凌羽驾车，苏瑶坐在他身边，白若雪和柳依则在车厢里检查武器和丹药。
行至第三日，天空突然飘起鹅毛大雪，能见度不足三丈。战车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雪狼们焦躁地刨着蹄子，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凌羽猛地勒住缰绳，战车在雪地里滑出三丈远才停下：“不对劲，雪狼在害怕。”
他跳下车，拔出腰间的军刺——这是他当兵王时最顺手的武器，三棱形的刃口能造成致命的贯穿伤。军刺插入雪地三寸，竟感觉到一丝震动，仿佛有巨兽在地下移动。
“是‘冰原地龙’！”白若雪也下了车，长剑出鞘，剑尖指向雪地中一处鼓起的雪包，“传说这种地龙以冰原的矿石为食，皮糙肉厚，牙齿能咬碎玄铁。”
话音刚落，雪包突然炸开，一条水桶粗的灰色巨虫从地下钻出，虫身覆盖着黑色的鳞片，头部没有眼睛，只有一张布满利齿的嘴，正是冰原地龙。地龙的嘴一张，喷出一股白色的寒气，所过之处，雪地瞬间冻结成冰。
凌羽将苏瑶护在身后，军刺反手刺向地龙的七寸——这是他多年与野兽搏斗总结出的经验，无论何种生物，七寸都是要害。军刺刺入鳞片的缝隙，地龙发出一声刺耳的嘶鸣，尾部猛地扫来，将旁边的一棵枯树拦腰抽断。
“依依，用‘爆炎符’！”凌羽大喊，同时拽着苏瑶向侧面翻滚，躲开地龙的撞击。柳依立刻将药粉与火折子混合，制成爆炎符扔向地龙的头部。爆炸声中，地龙的鳞片被炸飞了几片，露出里面粉嫩的皮肉。
白若雪的长剑趁机刺入伤口，剑气顺着伤口蔓延，冻结了地龙的血液。地龙的动作渐渐迟缓，最终轰然倒地，庞大的身躯在雪地里砸出一个大坑。
凌羽喘着粗气，用军刺撬开地龙的嘴，从它的喉咙里掏出一块拳头大的蓝色晶石：“这是‘冰髓晶’，能吸收寒气，正好给依依当药引。”
柳依接过冰髓晶，用布包好：“多谢凌羽哥。这地龙的肉烤熟了能补充热量，我们不如在这里休整一下，等雪小了再走。”
四人在雪地里燃起篝火，地龙的肉被烤得滋滋作响，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凌羽看着跳动的火焰，突然想起三年前在漠北草原，他和苏瑶被仇家追杀，也是这样在雪地里烤狼肉取暖。那时苏瑶发着高烧，他就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用体温为她取暖。
“在想什么？”苏瑶递给他一块烤好的地龙肉，肉上撒着柳依特制的香料。
凌羽咬了一大口，肉汁在口中爆开，带着浓郁的肉香：“在想，不管是兵王、战神还是龙王，都不如和你们在一起踏实。”
白若雪和柳依相视一笑，火光映在她们脸上，融化了冰原的寒意。
二、冰灵族域
雪停后，战车继续前行。又走了两日，前方出现一片连绵的冰山，冰山的形状如同一尊尊冰雕的巨人，山顶覆盖着厚厚的积雪，山腰处缠绕着白色的雾气——正是柳依所说的“迷魂雾”。
“前面就是冰灵族的领地了。”白若雪的冰魄珠突然剧烈跳动，“雾里有动静。”
凌羽将避雾针放在车头，罗盘的指针立刻指向右侧的山谷：“避雾针显示安全的路线在那边。”他驾驶着战车驶入山谷，雾气果然自动向两侧分开，露出一条仅容一车通过的小道。
小道尽头，是一座用冰块砌成的城池，城墙高达三丈，上面雕刻着冰灵族的图腾——一只展翅的冰鹰。城门口站着两名手持长矛的冰灵族人，他们的皮肤是淡蓝色的，头发是雪白的，眼睛像冰一样透明。
“外来者，离开这里！”左侧的冰灵族人开口，声音清脆如冰珠碰撞，“冰魄洞是圣地，不允许外人踏入！”
凌羽跳下车，抱拳行礼：“我们是来寻找镇魂钉的，并非有意冒犯。暗影族即将开启七星镇魂阵，只有集齐七枚镇魂钉，才能阻止他们。”
右侧的冰灵族人冷笑一声，长矛指向凌羽：“镇魂钉是冰灵族的镇族之宝，岂容外人染指？再说，暗影族与我们何干？”
苏瑶上前一步，眉心的龙纹亮起：“我是龙族圣女的后裔，传承记忆告诉我，冰灵族的祖先曾受龙族恩惠，承诺会在龙族有难时出手相助。如今暗影族不仅要危害龙族，还要吞噬整个天下，你们真的要袖手旁观吗？”
冰灵族人的脸色变了变，显然苏瑶的话触动了他们。左侧的族人沉默片刻：“我族长老说过，若有龙族后裔持龙纹而来，可入冰灵城见族长。但你们的战车和武器必须留下。”
凌羽点头：“可以。”他将雪狼裘里的军刺、白若雪的长剑、柳依的药箱都留在战车上，只带着那四枚镇魂钉和必要的丹药。
进入冰灵城，眼前的景象让四人惊叹不已。城中的房屋都是用冰块砌成的，屋顶的冰棱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街道两旁的冰雕栩栩如生，有奔跑的雪狼，有飞翔的冰鹰，还有跳舞的冰灵族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冰香，吸入肺中，竟让人神清气爽。
冰灵族的族长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他的皮肤已经变成了深蓝色，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坐在冰雕的王座上，看着凌羽四人：“龙族后裔，果然如祖先所说，身负龙纹。只是镇魂钉关系重大，不能轻易给你们。”
“族长有何条件？”凌羽开门见山，他不习惯拐弯抹角。
老族长指了指王座旁的冰墙，冰墙上刻着一幅画：一位冰灵族勇士手持镇魂钉，与一只黑色的巨兽搏斗。“冰魄洞的入口被‘冰狱兽’看守，那是暗影族早年留在冰原的怪物，以冰灵族人的灵魂为食。你们若能杀了冰狱兽，我就把第六枚镇魂钉交给你们。”
“我们答应。”白若雪毫不犹豫，“只是需要族长提供冰魄洞的地图。”
老族长从怀中取出一块冰制的令牌，令牌上刻着冰魄洞的地图：“这是‘冰引’，能指引你们找到冰狱兽的巢穴。冰狱兽最怕‘冰火’——一种用火山岩浆和极寒冰髓混合制成的火焰，你们可以去‘冰火泉’取一些。”
按照老族长的指引，四人来到冰原深处的冰火泉。泉眼一半冒着滚烫的岩浆，一半结着厚厚的寒冰，两种极端的力量在泉眼中央交汇，形成一道白色的蒸汽。柳依用特制的玉瓶收集了一些冰火，玉瓶的表面立刻结了一层薄冰，又很快融化。
“这冰火果然奇特。”柳依将玉瓶小心翼翼地放进药箱，“有了它，对付冰狱兽应该没问题。”
冰魄洞位于一座冰山的内部，洞口被一层厚厚的冰层封住，冰层上覆盖着冰灵族的符文。凌羽用龙血在掌心画了一个符文，按在冰层上，冰层立刻融化出一个大洞，露出里面漆黑的洞口。
洞口内吹来一股刺骨的寒风，风中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白若雪的冰魄珠发出强烈的光芒：“里面有很强的暗影气息，冰狱兽应该就在里面。”
四人拿出火把，小心翼翼地走进冰魄洞。洞壁上结着厚厚的冰棱，冰棱中冻着一些骨骼，看形状像是冰灵族人的遗骸。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前方出现一个巨大的溶洞，溶洞中央的冰台上，躺着一只体型庞大的怪物——它的身体像狮子，却长着一对蝙蝠般的翅膀，爪子是黑色的，眼睛是红色的，正是冰狱兽。
冰狱兽似乎察觉到了外人的气息，猛地睁开眼睛，红色的瞳孔锁定了凌羽四人，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三、冰狱兽斗
冰狱兽的咆哮声在溶洞中回荡，震得洞顶的冰棱纷纷坠落。它展开翅膀，从冰台上飞了下来，翅膀扇起的寒风让火把的火焰剧烈摇晃。
“依依，准备冰火！”凌羽大喊，同时将苏瑶护在身后，自己则迎着冰狱兽冲了上去。他体内的龙血开始沸腾，背后的龙翼虚影渐渐清晰——这是他“龙王”之力的初步显现。
冰狱兽的爪子带着黑色的雾气拍来，雾气所过之处，冰面都被腐蚀出一个个小洞。凌羽侧身避开，龙翼猛地扇动，卷起一阵狂风，将冰狱兽吹得后退了几步。
白若雪的长剑趁机刺向冰狱兽的翅膀，剑刃上附着着冰魄珠的寒气，在翅膀上留下一道冰痕。冰狱兽怒吼一声，尾巴横扫，将白若雪逼退。
柳依趁机将装有冰火的玉瓶扔向冰狱兽的头部。玉瓶在空中碎裂，冰火洒在冰狱兽的脸上，发出“滋滋”的声响，黑色的皮毛被烧得焦黑。冰狱兽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眼睛变得更加赤红。
“就是现在！”凌羽怒吼一声，体内的三脉之力（兵王的精准、战神的力量、龙王的威严）融合在一起，形成一道金色的龙形气劲，直取冰狱兽的心脏。气劲穿透冰狱兽的身体，在它的胸口留下一个碗大的窟窿。
冰狱兽的身体晃了晃，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红色的眼睛渐渐失去光泽。
凌羽喘着粗气，走到冰狱兽的尸体旁，从它的心脏里取出一枚黑色的钉子——正是第六枚镇魂钉。钉子上刻着的符文与之前的五枚略有不同，上面多了一些冰蓝色的纹路。
“这枚镇魂钉好像被冰狱兽的力量浸染过。”苏瑶指着钉子上的冰蓝色纹路，“需要用龙血净化一下。”
凌羽用军刺划破手指，将鲜血滴在镇魂钉上。冰蓝色的纹路渐渐褪去，镇魂钉恢复了漆黑的本色。
就在这时，溶洞的深处传来一阵掌声，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子从阴影中走了出来。男子的脸上戴着一张银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睛里闪烁着与冰狱兽相似的红光。
“精彩，真是精彩。”男子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没想到凌羽小友不仅能破陨龙渊的焚龙阵，还能杀死冰狱兽。看来，我之前还是低估你了。”
“你是谁？”凌羽将镇魂钉收好，警惕地看着男子。他能感觉到，这个男子的力量比影老强了不止一个档次。
男子摘下银色面具，露出一张苍白的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是一张假脸：“在下影尊，暗影族三大长老之一。奉主上之命，特来取凌羽小友的项上人头，还有这六枚镇魂钉。”
影尊的话音刚落，溶洞的四周突然冒出无数黑影，黑影们手持黑色的长矛，将凌羽四人团团围住。
“就凭这些杂碎？”白若雪的长剑指向影尊，“影老都不是我们的对手，你觉得你能行？”
影尊冷笑一声，右手轻轻一挥，那些黑影突然化作黑色的液体，液体汇聚在一起，形成一条黑色的巨蛇：“这是‘暗影蛇’，比影老的噬魂涡厉害十倍，你们可以好好尝尝它的滋味。”
暗影蛇张开嘴，喷出一股黑色的毒液，毒液落在冰面上，冰面立刻融化出一个大洞。凌羽将雪狼裘脱下，裹成一团，挡在众人面前。毒液落在裘衣上，发出“滋滋”的声响，裘衣的皮毛很快被腐蚀掉。
“若雪，用冰魄珠冻住它的七寸！”凌羽大喊，同时将龙形玉佩扔向暗影蛇的头部。玉佩在空中爆发出金光，将暗影蛇的动作迟滞了一瞬。
白若雪抓住这个机会，冰魄珠的寒气顺着长剑蔓延，在暗影蛇的七寸处凝结出一层厚厚的冰壳。暗影蛇剧烈地挣扎起来，身体不断撞击着洞壁，溶洞开始剧烈震动。
柳依趁机将冰火洒在暗影蛇的身上，冰火遇到暗影蛇的身体，立刻燃起金色的火焰。暗影蛇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身体渐渐融化，最终化作一滩黑色的液体，渗入冰面消失不见。
影尊的脸色终于变了变：“看来，不用点真本事是不行了。”他的身体突然化作一道黑影，瞬间出现在凌羽面前，右手成爪，抓向凌羽的心脏。
凌羽早有防备，军刺反手刺向影尊的手腕。军刺与影尊的爪子碰撞，发出金属碰撞的脆响。凌羽只觉一股巨力传来，军刺险些脱手，他借着这股力量向后倒飞，稳稳地落在苏瑶身边。
“你的爪子倒是挺硬。”凌羽活动了一下手腕，“可惜，还是比不上我的军刺。”
影尊看着自己被军刺划破的手腕，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很好，很久没有人能伤到我了。今日，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暗影族的真正力量！”
影尊的身体周围突然冒出黑色的雾气，雾气中传来无数冤魂的哀嚎。他的眼睛变成了纯黑色，头发也变成了黑色，整个人散发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这是‘暗影变’！”苏瑶的眉心龙纹剧烈跳动，“传承记忆里说，这是暗影族长老才能使用的禁术，能暂时获得暗影族主的部分力量，但代价是折损五十年的修为。”
影尊的身影突然在原地消失，下一秒出现在白若雪身后，爪子抓向她的后心。白若雪的反应极快，长剑反手刺向影尊的胸口，却被影尊用另一只手抓住了剑刃。
“咔嚓——”长剑竟被影尊生生捏断！
白若雪大惊，急忙向后退去，肩膀还是被影尊的爪子划开一道口子，伤口处立刻冒出黑色的血液。
“若雪！”柳依大喊，将解冰毒丹扔给她。白若雪接过丹药服下，黑色的血液才渐渐变回红色。
凌羽看着受伤的白若雪，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影尊，你成功激怒我了。”他体内的三脉之力彻底爆发，兵王的冷静、战神的勇猛、龙王的威严在他身上完美融合，背后的龙翼虚影变得更加清晰，甚至能看到翅膀上的鳞片。
“三脉合一？”影尊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你竟然能达到这种境界。不过，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徒劳！”
影尊再次发动攻击，这一次，他的速度快如闪电，留下一道道黑色的残影。凌羽展开龙翼，速度丝毫不落下风，军刺与影尊的爪子不断碰撞，发出密集的脆响。
苏瑶和柳依则在一旁辅助，苏瑶用龙纹之力干扰影尊的动作，柳依则将各种药粉撒向影尊，限制他的移动。
激战中，凌羽发现影尊的攻击虽然凌厉，却有一个破绽——他每次发动攻击前，肩膀都会微微耸动一下。这是他当“兵王”时练就的观察力，能在千钧一发之际捕捉到敌人最细微的动作。
凌羽抓住影尊再次耸动肩膀的瞬间，突然改变方向，军刺不是刺向影尊的爪子，而是刺向他的肋下——那里是人类的软肋，即使是暗影族，也未必能完全防御。
“噗——”军刺精准地刺入影尊的肋下，影尊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黑色的血液从伤口喷出。
“你……”影尊难以置信地看着凌羽，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人类伤到。
凌羽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龙翼猛地扇动，将影尊撞向洞壁。影尊的身体撞在冰墙上，冰墙轰然倒塌，将他埋在下面。
溶洞的震动越来越剧烈，头顶的冰棱不断坠落。凌羽知道不能久留，他一把拉起白若雪，对苏瑶和柳依喊道：“快走！”
四人顺着来时的路冲出冰魄洞，身后的溶洞在他们离开的瞬间彻底坍塌，将影尊和那些黑影永远埋在了下面。
四、冰原余晖
回到冰灵族的城池，老族长看到凌羽手中的第六枚镇魂钉，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果然没看错你们。这枚镇魂钉就交给你们了，希望你们能早日集齐七枚，阻止暗影族的阴谋。”
老族长顿了顿，又递给苏瑶一个冰蓝色的玉佩：“这是‘冰灵佩’，能在极北冰原上召唤冰灵族的援军。若是遇到难处，捏碎它，我们会立刻赶来相助。”
苏瑶接过冰灵佩，郑重地向老族长行了一礼：“多谢族长。”
离开冰灵族的领地，四人再次乘坐雪狼战车向南出发。夕阳的余晖洒在冰原上，将雪地染成了金黄色，远处的冰山反射着金光，仿佛一座座金山。
凌羽驾驶着战车，看着身边熟睡的三人，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苏瑶靠在他的肩膀上，呼吸均匀；白若雪蜷缩在车厢的角落，眉头微微皱着，似乎在做什么噩梦；柳依则抱着药箱，头歪在白若雪的腿上。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条毯子，轻轻盖在三人身上。毯子是苏瑶亲手织的，上面绣着四朵花，分别代表着他们四个人。
“还有最后一枚镇魂钉了。”凌羽看着远方的地平线，心中充满了期待，也充满了忐忑。最后一枚镇魂钉藏在南疆十万大山的“毒瘴谷”，那里是毒虫和毒草的天堂，据说连暗影族都不敢轻易踏入。
但他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他都不会退缩。因为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的身边有苏瑶、有白若雪、有柳依，还有那些在他生命中留下印记的人——那些在“炼狱营”与他并肩作战的兄弟，那些在边境为他挡子弹的战友，那些在江湖中与他萍水相逢却愿意舍命相护的朋友。
他是兵王，是战神，是龙王，但他更是凌羽——一个有血有肉，有牵挂，有守护的普通人。
战车在雪地上留下两道长长的辙痕，辙痕的尽头，是即将落下的夕阳，也是即将到来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