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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让开,我不想与你们动手。”

“哟呵,还不想与我们动手,你以为你是谁。伤了余公子,还敢这么嚣张,小爷看你是不想活了!”

阿无皱眉,想要绕开几人离开,却还是被他们围了起来。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跪下磕头请罪,再留下一只手臂。”

“你们这群坏小子,又不是我的错,分明是你们耍赖!”

高大的身影红着眼,一脸的委屈,这让黄队几人越发的嚣张。

“果真是个傻子啊……”

“他妈的,我们竟输给了一个傻子!”

“谁说我们输了,他伤人犯规,自该取消比赛资格。”

“裁判,你说是不是?”

裁判忍着怒火,谁也不敢得罪。

“少将军,他们欺负我!明明是他们耍阴招,是他们球场伤人!”

黄队的人闻言转身看去,就见江晚几人冷着脸走来。

“要他磕头请罪,还要留下他一只手臂?”清冷的声音震颤着几人耳膜。

“大将军,你的人伤了余公子,违规在前……”

“是吗?许诺的腿如何断的,江枫的手臂如何伤的?真以为你们那些小动作,场外的人看不到?”

几人心虚的垂头,余晖被人扶着过来。

“许诺和江枫乃是意外受伤,余兄则是被你的人恶意拉下马,怎能一样?”

“孟世子说得是,的确不一样。”江晚冷笑一声,朝阿无伸出手。

阿无将手里的球杆递到江晚手里。

“还我,那是我的球杆!”余晖大喊一声,神色激动。

孟青上前,就要去夺球杆,“大将军还要抢东西不成?”

“怕了?”江晚随意的转着球杆,目光扫过周围。

越来越多的人围了上来,除开看热闹的,自然也有红黄两队的家人。

“孩子们玩闹,大将军怎还派了手下参赛,这不是欺负人嘛!”

“是啊,大将军既然看重这个第一名,给红队便是。好了好了,孩子们还有伤呢,去看大夫吧。”

“呵!”江晚嗤笑一声,身上气势全开,让叽叽喳喳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黄队能有胡人加入,红队为何不能有替补?若是规规矩矩打球,本将军才懒得多管闲事!”

“牵上来!”

什么?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直到看见一匹马被人牵了过来。

“这是许诺的马,你们不是说他摔马只是意外吗?那就让我们看看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

“验!”一直沉默的许肆冷冷开了口,一个字便让在场诸人后背发凉。

暮老仔细检查着马儿,终于让他在马背上发现了异常。

“大人,马背被尖锐的东西刺过,这里还残留着一丝血迹。”

他又检查了马的眼睛,“马之所以发狂不受控制,应该是刺入的东西带了毒,迷魂散之类的。”

“是他,是余晖干的,我就说我的马被他伤到了,他还不承认!”许诺脚上带着夹板,被人抬了过来。

“你少血口喷人,场上场外这么多人看着呢,谁看到余兄碰到你的马了!”

“没碰到?”江晚语气凉凉的反问。

“我们都看到了,余公子的球杆是擦着马儿身体落下的,并未打到他。再说了,球杆也不是什么尖锐之物,如何刺进马儿身体里面。”

“普通的球杆自然不能!余公子的嘛,就要另说了!”

“大将军,小孩子们不懂事,下官替他们给大将军,给阿无将军道歉。今日马球决赛,红队第一名实至名归。”

“余大人,本将军还以为你要一直躲在后面看热闹呢!怎么,怕了?”

“大将军何必咄咄逼人,一场球赛而已,我们认输便是。”

“定远侯也怕了?”

定远侯脸色一黑,“本侯怕什么,本侯只是见不得大将军在此欺负一群孩子而已!”

江晚嘴角一勾,不再废话,手里的球杆往余晖胸前一指。

余晖害怕的想要后退,脚下却似千斤重,根本动弹不得。

“你究竟要做什么!”余晖的父亲余庆华站到儿子身边,冷眼盯着江晚。

“只是一个普通的球杆,你们怕什么?”

握着球杆的拇指轻轻一按,啪的一声轻响,球杆顶端竟伸出一根铁针来,阳光下泛着幽光,森冷可怖。

众人反应过来,看向余家父子的目光越发鄙夷。

“一场马球比赛而已,又是下黑手又是使阴招,如今更是连暗器都用上了,还真是恶毒阴狠,不知廉耻!”

“是啊,听说这余晖本不在参赛名单中,是因为黄队进了决赛,才厚着脸皮进来的。”

“至于吗,就为了个马球头名!”

“谁说不是呢!这黄队啊,没一个好的,那孟世子也一样,每场不伤几个对手都不会结束。”

“是啊,也就没有当场抓住,让他们一路进了决赛,这下好了,这锅老鼠屎可算被逮到了!”

听着周围的议论,黄队所有人又羞又恼,却也不敢反驳。

“余大人说说吧,要如何处置?”

“你这孽障,还不给我跪下!说,这球杆谁给你的,谁让你这么干的?”

“不过一场球赛而已,你竟这般胡闹!来人,给我将这孽障带回去好生看管!”

“余大人脸皮可不是一般厚!故意伤人怎么在你嘴里就成了孩子间的胡闹?许诺这腿,江枫这手难道就白受了?”

“江枫的手伤与我儿有何关系?我儿不过伤了一匹马而已,怎么,大将军还要抓着不放了?”

“一匹马而已?若不是他使出这阴招,许诺能从马上摔下来断了腿?小小年纪,心思恶毒,品性不正。我国子监没有这样的学子!”

贺鸿儒黑着脸走来,一看就气得不轻。

“贺老,小孩子不懂事,我这就带回去好生管教!”

“余晖,孟青,即刻起逐出国子监!”

“贺祭酒,这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吧,打马球哪有不受伤的,你这般处置,往后,学子们岂不是都要束手束脚。”

“小题大做?侯爷自己看看,我到底有没有小题大做!”

定远侯顺着贺祭酒的目光看去,一排十来个学子,身上皆带着伤,不是断了手,就是断了脚,还有两个伤在头上。

“这些都是赛场上伤在孟青手里的人,一个是意外,两个是不小心,这十多个算什么?算他们倒霉?算他们瞎了眼?”

定远侯被问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狠狠的瞪了眼自己的儿子。

“孽障,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还不快滚!”

“慢着!侯爷不会觉得你一句家法处置,这事就算完了吧?来人,将黄队成员全部带回大理寺审讯!”

“许大人,你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