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白府全面熄灯后,万籁俱寂,唯有月光如水洒在庭院中。
洛尘静静地站在阁楼之上,宛如一座雕塑,他的身影在月色下显得有些孤寂。
他的目光穿越黑暗,落在远处的白府,那座府邸此刻已被夜色笼罩,一片静谧。
洛尘的手中,正把玩着一支簪子。这支簪上星月交辉,美不胜收。雕工精细,簪头处镶嵌着一颗宝石,在月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淡淡的彩光。仔细一看,这支簪子正是那支望月。
然而,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手中的望月上,那簪子在他的手中微微转动,反射出的光芒在他的眼中闪烁。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吱吱的声音,声音虽然不大,却在这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主子,银月仙子来信了。”
洛尘闻声,挥手间,屋内的灯火骤然亮起,将整个阁楼照得通明。
吱吱推门而入,手中捧着一封信笺,快步走到洛尘面前,将信笺恭敬地递到他的手中。
洛尘接过信笺,展开后,他的眉头却微微蹙起。他的目光在信笺上快速扫过,似乎看到了什么让他感到意外的内容。
吱吱站在一旁,看着洛尘那不断变化的面庞,心中不禁有些好奇。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主子,银月可是找到了破解之法?”
洛尘微微垂眸,沉默片刻,然后将信笺递给了吱吱。
吱吱急忙接过信笺,仔细看了起来。只见信笺上的字迹娟秀,写道:“可尝试双修,应能将双方气息稳定。”
“主子,银月应不知主子想到的用琴声操控那人的心神,我这便去给银月回信驳了她。”吱吱看到这里,不禁惊呼出声。
洛尘却只是淡淡道:“回信告知银月,本仙知晓了。”
吱吱正欲开口,谁曾想洛尘却目光冷冽的扫了过来,吱吱身形一颤,急忙躬身退下。
待吱吱走后,洛尘端坐于桌案上,借着烛火看着手中的簪子,淡淡道:“不敢肖想吗?”
洛尘的话语在寂静的阁楼中回荡,似是在问自己,又似在问那支望月簪。
他轻抚着簪子,思绪飘远。
在被魔气侵蚀的这段时日中,经常能想起与韵一相处的日子,虽然无法全然感知,但心口处总有丝丝缕缕的不舒服。
许久,他起身,负手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月色,心中天人交战。
珍宝阁内,气氛凝重,一片死寂。涂山箐端坐在上方,双眼紧闭,宛如沉睡一般,但他那微蹙的眉头却透露出一丝不安。
跪在下方的掌柜战战兢兢地向他禀告着韵一来去的详细情况,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东家,那姑娘来了之后,并没有要那只狐狸。”
涂山箐的眼睛猛地睁开,眼神犀利如刀,直直地盯着掌柜,声音沙哑地问道:“她没要那狐狸?”
掌柜被涂山箐的目光吓得一哆嗦,他不明白涂山箐为何对这只狐狸如此在意,但还是如实回答道:“是的,东家。那姑娘选了一只金陵兽。”
涂山箐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厉声道:“她可说过为何不要那狐狸?”
掌柜感觉上方的气势陡然变得阴沉可怖,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他,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斟酌着用词,说道:“据小的观察,应该是那姑娘身旁的那位男子不让她要那只狐狸,所以她才选了那只金陵兽。”
掌柜的头几乎要低到地上去了,他大气都不敢出一口,静静地等待着。
过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一点声音,掌柜的心里越来越慌,他只能拼命屏住呼吸,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声响。
要知道,这珍宝阁的背后可不是一般人,正是那赫赫有名的涂山氏!
这位东家上位之后,突然下令让他们在这个地方开了一家铺面,而且还亲自来到这里。掌柜的心里一直都很忐忑,不知道东家这次来究竟有什么目的。
又过了好一会儿,涂山箐终于压下了那如波涛般汹涌的情绪,声音冷冰冰的,仿佛能让人感受到一股寒意:“她还想要什么?”
掌柜的一听,连忙把小二记录下来的那本账本举过头顶,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回东家,所有的要求都已经记录在册了。”
涂山箐见状,伸出手轻轻一挥,那本账本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到了他的手中。
他翻开账本,仔细地看了起来,越看脸色越难看,最后甚至带着几分明显的不悦。
过了一会儿,涂山箐合上书,冷冷地说道:“竞拍之日,这散寒丹绝对不许竞拍!如果她一定要的话,就让她来见我。”
掌柜恭敬地说道:“东家,小的都记下了。”
与此同时,在白府内,韵一因为白天所经历的事情,心情久久难以平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无法入眠。
白泽注意到了韵一的异常,他伸出手臂,温柔地将韵一拥入怀中,轻声问道:“怎么了?是有什么心事吗?”
韵一并没有立刻回答白泽的问题,而是稍稍转动了一下身体,似乎想要避开他的询问。
然而,她的手却不自觉地伸了出来,轻轻地抚摸着白泽的嘴唇,嘴里还喃喃自语道:“好软啊……”
白泽显然没有料到韵一会有如此举动,他微微一怔,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韵一的手便像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开始在他的下巴处游走,然后一路向下,朝着他的喉结位置缓缓移动。
白泽的身体突然像被一股电流击中一样,微微颤抖了一下,他的心脏也开始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
韵一的手在他的身上轻轻游走,带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泛起了阵阵涟漪。
白泽的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他深吸了几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躁动,但那只不安分的手却像火一样,在他的心头燃烧。
他的目光落在韵一的手上,那只手白皙修长,正轻轻地摩挲着他的胸口。
白泽的喉咙有些干涩,他咽了口唾沫,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地说道:“媳妇,时间不早了,我们……该休息了。”
他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仿佛每一个字都需要花费极大的力气才能从喉咙里挤出来。
那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就像隐藏在平静湖水下的暗流,虽然细微,但却能让人感受到它的存在。
白泽缓缓地伸出手,似乎这只手有千斤重一般,每向前移动一点都显得异常艰难。
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韵一的手,仿佛只要能抓住那只手,就能让韵一停止那让他心烦意乱的动作。
韵一在月色的映照下,清晰地看到了白泽的脸。
他的脸颊像是被火烤过一样,泛着一抹红晕,那红晕甚至蔓延到了耳根。
他的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虽然在努力克制着,但那轻微的喘息声还是传入了韵一的耳中。
韵一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她怎么会不明白白泽的意图呢?
然而,她并没有如白泽所愿地停下动作,反而借着这微弱的月光,瞬间翻身坐到了白泽的身上。
白泽突然闷哼一声,仿佛全身都被点燃了一般,一股炽热的感觉瞬间席卷而来。
然而,韵一却似乎故意如此,她不停地扭动着身体,使得白泽的身体更加难以自持。
白泽心急如焚,他急忙伸出手去按住韵一那不安分的腰肢,想要阻止她的动作。
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变得有些沙哑,说道:“好媳妇,求求你,饶了为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