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疑惑的看着易中海,听这话里的意思,他爹给他们兄妹留了粮食,然后被人偷了?
在易叔手里留了钱和工作,也没有给他?
何雨柱扣着脑袋,想破头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易叔,这些事我怎么不知道?”
易中海眼神里闪过一丝憎恨,要不是这个傻子拉着他,双方回家关上门谈,什么事都能谈好,
根本没必要大庭广众之下绞尽脑汁的狡辩,怪不得何大清要跑呢,
要是他的儿子这么傻,他也……,他不能跑,儿子在傻也是自己家的,要关心、要爱护!
易中海在心里想了半天,最后无声的叹了口气,想那么多有屁用,他又没儿子!
王月舒把易中海的狡辩听在耳朵里,对普通人来说娄镇华是高高在上大资本家,
但是在她眼里,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有钱人而已。
秦家的家底厚的王月舒看不见底,她不也只吃三顿饭?
“舒平,去屋里给娄家打电话,让娄镇华半个小时赶过来。”
“好!”
秦舒平转身进屋。
易中海愕然的看着秦舒平的背影,最后把目光放在王月舒脸上,看上去毫无攻击性的长相,却让他感觉头皮发麻。
娄半城的口号不是白叫的,这么多年,经历过小鬼子和国府,依然能在四九城屹立不倒,
跟脚之深、手段之狠,绝不是普通人一个电话就能叫过来的。
可是王月舒毫无起伏的语气,让易中海害怕,好像娄半城就是她家仆人,随叫随到。
人群中的阎埠贵深深的看了王月舒一眼,他知道王月舒在军管会当官,要不然不会每天车接车送,
可没想到她的官能当这么大,娄半城这种大老板也能随意打电话叫人。
说到底,阎埠贵也就是个小业主,和娄半城的差距大到难以想象,
他压根不知道住在他家隔壁的王月舒在四九城商界的地位。
军管会成立以来,整个四九城所有的大老板都在王月舒的工作范围之内,
不管是生产原料,还是成品销售都需要物管会批准,
尤其是半岛战争开始以后,物管会为了筹集物资,对这些工厂的管控更加严格,生产的产品优先供应半岛后勤。
虽然现在还是自由经济,可是王月舒的手段太过厉害,只要她想,那些工厂在整个华北都找不到原材料。
相比于阎埠贵的惊叹,院里其他人更加震惊,因为他们大部分都在轧钢厂上班,
要是王月舒一个电话,就能把娄老板叫过来,
岂不是说,和他们这些普通人住在一起的王月舒比他们老板还要厉害?
“娘,娄镇华说20分钟就到!”
秦舒平走出来说的话,让易中海心里最后一丝侥幸化为乌有。
冯永山和他带来的人看着云淡风轻的王月舒,心想不愧是物管会的主任,军管会的大领导,
他们找不到的娄半城,对方家里的孩子一个电话就能把人叫过来。
时间过的很快,娄镇华只用了15分钟,就赶到四合院,这里是他买下来分给员工的宿舍,他很熟悉。
“让让,娄老板来了!”
刘海中刚才就挤了出去,在大门口等候,这时候充当开路先锋,喊声喊话。
娄镇华脸色凝重的走进秦家院子,电话里什么都没说,只让他用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他想了一路,都想不出来,王月舒为什么要把他找到这里来。
好在双方认识很多年,虽然说不上关系多好,但是每次选择娄镇华都站对了位置,不至于被打击。
周围的工人和家属都向娄镇华打招呼,易中海更是小跑着过去,连声问候,“娄老板,您这么忙,还让你亲自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咱们这里都是邻居间的一点小事,要不还是让我们自己处理吧。”
娄镇华看了易中海一眼,这人他有点印象,好像是他厂里的中级钳工,
毕竟娄半城手底下产业很多,那么多工人不可能都认识。
能认识易中海,还是因为这人长的一副国字脸,看上去就比较可靠。
“娄老板!”
“何师傅,你不是去保城了吗,怎么在这里?”
何大清可是娄镇华亲自从峨眉酒家请过去的大厨,前些天他还有着惋惜呢。
不等何大清回话,娄镇华走到台阶下面看向王月舒,微微躬身,温和的笑道:
“王主任,咱们好久没见了,不知道您找我过来有什么事?”
王月舒第一次走下台阶,和娄镇华握手,“娄老板,院里邻居有点事,和轧钢厂有关,麻烦您过来一趟。”
他看向何大清,“何师傅,易中海,你俩当着娄老板的面,把事说一说。”
何大清嘴巴利索的把事说完,易中海脸色灰暗不好吭声。
娄镇华皱着眉头,这事确实是小事,可是王主任这么关注,再小的事都是大事。
他没兴趣和易中海说话,只是对秘书说:“出去打电话,让食堂主任马上赶过来,15分钟不到就不要来了。”
易中海两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他算计的这么多,唯一没算到的就是王月舒的能量。
娄半城这么牛逼的老板,在王月舒面前乖巧的像个孩子,她这么厉害,咋不去军管会大院住?
整天和轧钢厂的工人住在一个院子,这是军管会首长住的地方吗?
食堂主任来的很快,当他气喘吁吁的跑进院子,看见何大清和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完了!
娄镇华冷着脸问:“马主任,我记得给你说过,何师傅的工作由他儿子顶替,为什么他儿子一直没去?”
马主任脑门上汗如雨下,他瞪了易中海一眼,这个狗日的害死人。
“娄先生,是易中海说何雨柱年纪太小,手艺不行,我想着不能让他耽误了厂里的招待,就让易师傅传话,让何师傅的儿子多学两年在去顶岗。”
至于收了易中海的钱,打死都不能说。
“易中海,你还有什么说的?”何大清厉声问道。
易中海不敢把他和马主任的事说出来,只能梗着脖子说:“我也是为厂里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