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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武侠修真 > 柔剑玄刀过江龙 > 第五百二十九章 剑缘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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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山间的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凉意。贺聪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独,他手中木剑斜指地面,剑穗随晚风轻晃。此时的他身影里却已燃起了熊熊的斗志,因他心里知道,自己的路还很长,但他绝不会轻易放弃。

山庄最高处的了望台,一道苍老身影静立如山。他远远地望着贺聪练剑的身影,浑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欣慰的精光,枯瘦的手指轻抚胡须,低声喟叹:“好个心有丘壑的少年郎,若能守得初心,我飞影山庄的未来,或许真要靠你扛起来了。”

这一天,贺聪正沉浸在对‘飞影剑法’的参悟之中,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抬头望去,只见一名神色慌张的庄内弟子朝着他所在的方向跑来,边跑边喊:“不好了,有外敌来袭!”那弟子面色惨白,发髻散乱,连滚带爬地奔来,声音因恐惧而变调。

这一消息瞬间打破了山庄原本的宁静,整个山庄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贺聪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剑。他明白自己虽只是后厨一个不起眼的帮工,但也是山庄的一员。即便身份卑微,此刻危难当头,决不能置身事外。

他迅速起身,朝着声音的源头跑去。一路上,他看到山庄内的弟子们纷纷拿起武器,朝着山庄的后门方向奔去。贺聪也加快了脚步,心中暗自思索着自己该如何应对。

当他赶到山庄后门时,只见一群黑衣人正与山庄的守卫激烈交锋。这些黑衣人武艺高强,招式狠辣,显然是有备而来。贺聪躲在一旁,观察着战场的局势。他发现黑衣人的进攻看似疯魔,却总能避开守卫的盾牌缝隙,刀刀卡在换防的间隙。他们相互配合,逐渐将山庄的守卫逼入了困境。

就在这时,贺聪看到一名黑衣人朝着一名山庄弟子挥出致命一击。那名弟子躲避不及,眼看就要命丧当场。贺聪脑中一空,体内潜藏之力骤然觉醒,如奔雷般涌向四肢,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瞬间出现在那名弟子身前。同时手中木剑下意识地划出一道奇异的剑招,精准格开了黑衣人的攻击。

这时贺聪知道自己暴露了武功,已再无法隐藏和顾及。于是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荡,将方才参悟的‘飞影剑法’奥义融入招式。手腕轻转,木剑如活过来一般,时而轻灵如飞燕穿林,时而刚猛如雷霆击石。看似随意的挥刺,如溪水绕石,遇阻则旋,遇空则奔,没有半分滞涩。却总能巧妙化解黑衣人的攻势,反戈一击直逼对方破绽,并给对方强有力的反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愣。山庄的弟子们惊讶地看着贺聪,没想到这个平日里在厨房帮工的少年竟然有着如此高强的武艺。而那些黑衣人则露出了凶狠的目光,显然将贺聪视为了新的威胁。

激战中,贺聪愈发确定心中的猜测——黑衣人对山庄的布局、守卫换防规律了如指掌,若非有内奸通风报信,绝无可能如此精准。正思忖间,背后突然袭来一阵刺骨寒意,他心中警铃大作,想要侧身躲避,却已迟了半步。

“小心!”一声惊呼响起,一道纤细的身影如蝶般掠至,挡在贺聪身后。‘噗’的一声闷响,黑衣人锋利的短刃划破了来人的肩头,鲜血瞬间染红了那袭素雅的衣裙。

贺聪惊怒交加,回头一看,竟是路云琪。“云琪姐姐,你怎么来了?”他急忙扶住摇摇欲坠的少女,声音因焦急而颤抖。

路云琪脸色苍白如纸,嘴角却漾起一抹虚弱的浅笑,她抬手拭去唇边血迹,却轻声道:“我……我放心不下你。”

贺聪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小心翼翼地扶起云琪,将她安置在一处隐蔽且相对安全的巨石旁,于是冲向面对蜂拥而上的黑衣人。贺聪施展出飞影剑法,剑影如电,每一剑都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在贺聪与众人的奋力抵抗下,黑衣人渐渐露出疲态,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少年手持木剑竟然如此顽强,并给他们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就在这时,山庄内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钟声,钟声划破夜空,在山间回荡。贺聪心中一动,他知道,这是庄主召集庄内高手的信号。援军将至,贺聪精神一振,剑势愈发凌厉,试图拖延时间,等待支援。

而受伤的云琪,倚靠在巨石旁,目光始终追随着贺聪的身影,心中默默祈祷他平安无事,可此时的气氛,紧张得仿佛能点燃空气。

随着钟声的余音渐渐消散,山庄赶来的援兵如潮水般涌入。他们手持兵器,呼喊声震天动地。局势瞬间扭转。黑衣人见大势已去,相互对视几眼,开始慌不择路地撤退。贺聪双眼通红,提着剑就要追上去,却被身旁一名山庄弟子伸手拦住。

“别追了,小心有诈。”那弟子神色凝重,声音急促。贺聪脚步一顿,望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心中为由地产生的疑问:‘这些黑衣人究竟是什么来历?他们对山庄的情况为何如此熟悉?山庄内部,真的有奸细在通风报信?’

战斗结束,喧嚣渐渐平息,山庄又恢复了表面的平静。贺聪心急如焚,快步回到云琪身边。月光洒在云琪苍白的脸上,贺聪看着她受伤的模样,心中像被重锤狠狠击中,满是愧疚。

“云琪姐姐,都怪我,要是我没暴露武功,你也不会受伤。”‘

云琪轻轻摇了摇头:“不怪你,你是为了保护大家,也是保护山庄。而且,我相信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理由。”

贺聪听着云琪的话,心中一阵温暖,但更多的却是沉重。他知道,今日之事绝非偶然,黑衣人的袭击背后必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查明真相,保护山庄和云琪。

就在这时,师兄雷天呜走了过来。他目光深邃,神情凝重,显然也对今日之事感到震惊和疑惑。他看了一眼贺聪,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随后沉声说道:“贺师弟,今日多亏你及时出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贺聪连忙拱手道:“师兄言重了,我只是尽了自己的本分。”

雷天呜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你的武功……似乎并非山庄所授,不知从何而来?”

贺聪心中一紧,知道自己的武功来历无法隐瞒,便如实答道:“我平日里在厨房帮工,闲暇时便自行参悟,未曾想今日派上了用场。”

雷天呜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看来你与山庄有缘,既然如此,以后我们一起学习剑法。”

贺聪闻言喜道:“多谢师兄,我定当不负所望!”

雷天呜哈哈一笑,拍了拍贺聪的肩膀说道:“不过,今日之事尚未了结。黑衣人来历不明,山庄内部也可能有奸细。你既已显露武功,便需多加小心,切不可大意。”

贺聪郑重地点头:“我明白,定当谨记师兄教诲。”

雷天呜转身离去,贺聪则回到云琪身边轻声说道:“云琪姐姐,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云琪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两人一路无言,但彼此心中却都明白,今日之事只是一个开始,更大的风暴或许正在酝酿。

回到云琪的住处后,贺聪细心地为她包扎伤口。看着绷带渗出的淡红血迹,指尖不自觉攥紧了衣角——那血印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不敢抬头看云琪的眼睛。

云琪看出了他的心思,轻声安慰道:“贺小弟,你不必自责。今日之事,若非你出手,恐怕山庄的损失会更加惨重。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贺聪叹了口气,低声道:“可是,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那些黑衣人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们对山庄的布局了如指掌,我怀疑……山庄内部真的有奸细。”

云琪闻言,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你的怀疑不无道理。不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切不可打草惊蛇。”贺聪点了点头,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查明真相,揪出内奸,保护山庄的安危。

至此后,贺总知道自已被众人认同成为山庄一员,可这认同包含有很多人不解和不服。所以他对所有的人都很友好,友好的让所有人都认为贺聪仍是厨房一个帮工。当然他们也真不敢把贺聪当下人,但是他们心里都很佩服他,知道他是一个具有高超剑术而又从不炫耀的人。再加上庄主的女儿云琪大小姐常来看他,便可知道他们的关系不一般。

这天,贺聪仍在厨房忙碌着,手中的菜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他手腕轻转,刀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将案板上的萝卜切成薄如蝉翼的片。厨房里的杂役们早已习惯了这个沉默寡言的年轻人精湛的刀工,却无人知晓这手法与他的剑术一脉相承。

“贺小弟,大小姐又来找你了。”胖厨娘王婶挤眉弄眼地捅了捅他的胳膊,朝院门外努了努嘴。

贺聪手上一顿,刀刃差点划到手指。他抬头望去,只见云琪一袭淡紫色长裙,正站在院门口的梨树下。微风拂过,几片雪白的花瓣落在她肩头,又被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拂去。

“云琪姐姐。”贺聪放下菜刀,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快步走到院门口,恭敬地行了一礼。

云琪的耳尖微微泛红,她避开贺聪的目光,假装整理衣袖:“贺小弟,父亲让我来看看后厨准备的晚宴食材可还齐全。明日有贵客到访。”

“回云琪姐姐,食材都已备齐。”贺聪低着头回答。

云琪轻咳一声:“那……那就好。”她停顿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最后只是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这是上好的金疮药,你上次的伤……应该快好了吧?”

贺聪接过瓷瓶,指尖不小心触到云琪的手,两人同时像被烫到般缩回手。瓷瓶差点落地,被贺聪慌乱中接住。

“多谢云琪姐姐关心,伤已无碍。”贺聪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

云琪的脸更红了,她匆匆转身:“我……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便快步离开,裙裾在春风中轻轻摆动。

贺聪望着那抹淡紫裙角消失在回廊转角,肩头的梨花香还未散尽,才像卸下千斤重担般,长长舒了一口气。他低头看着手中的瓷瓶,拇指摩挲着瓶身上精致的云纹,心中五味杂陈。

“别看了,人都走远了。”雷天呜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贺小弟,瞧你这眼神,瞎子都看得出来有问题。”

贺聪慌忙将瓷瓶塞入怀中:“雷师兄说笑了,我只是……只是……”嘴上这么说,可脑海中全是云琪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睛。

“只是什么?”雷天呜促狭地笑着,“只是被大小姐迷得神魂颠倒?”

贺聪的耳根瞬间烧了起来:“雷师兄慎言!云琪姐姐是庄主千金,我不过是厨房帮工,怎敢有非分之想。”

雷天呜摇摇头,“好了、好了!晚上过来培我喝酒,今晚咱们兄弟好好喝一杯。”

夕阳西下,贺聪早早来到雷天呜住处,

雷天呜取出一坛陈年窖酒,浓郁的酒香弥漫整个房间。他倒了两碗酒,递给贺聪一碗。

“贺小弟,”雷天呜突然正色道,“你可知道,自从你击退黑衣人那晚,所有人都对你另眼相待,云琪师妹看你的眼神就更不一样了。”

贺聪一口酒呛在喉咙里,剧烈咳嗽起来:“师兄……咳咳……可万万莫要秘言……”

“我可没有胡说?”雷天呜嗤笑一声,“那为何她三天两头往后厨跑?为何每次见你都脸红?为何总向我打听你的事?”他凑近贺聪,压低声音,“庄里人可都看在眼里,就你这个木头蛋还装糊涂。”

贺聪握紧酒碗,却认真地说道:“师兄,我看你这是误解了,我和云琪姐姐只是姐弟关系。再说我才十七岁,那懂得什么谈情说爱。话又说回来,云琪姐姐是庄主的大小姐,我一个帮厨的,又怎能配得上她。”

“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说了算。”雷天呜仰头饮尽碗中酒,“我只问你,若有一日云琪师妹许了别家,你当如何?”

贺聪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随即又黯淡下去:“我……我当然会祝福她。”“胡说!”雷天呜重重放下酒碗,“我说贺小弟,那日你在黑衣人剑下救下云琪时的眼神,骗不了人。你心里有她,她心里有你,为何不敢承认?”

“哈哈!师兄,当时我是救人心切,可未想许多。这又有何关?”贺聪回道。那天黑衣人如鬼魅般突袭山庄,他本可以隐藏实力继续做个默默无闻的厨房帮工,却看到云琪被三名黑衣人围攻时,理毫不犹豫地拔剑相救。那一战,他的剑法震惊了整个山庄,也让他这个‘厨房帮工’成了众人瞩目的对象。于是又说道:“师兄,我对云琪姐姐可无非分之想,再说老庄主和庄主以怎会……”

“哈哈!”雷天呜打断他的话,“我们老庄主和庄主可不是你说的那样,你以为庄主看重这些?若非如此,怎会默许云琪频繁来找你?”他拍拍贺聪的肩膀,“有时候,机会稍纵即逝。别等失去了才后悔。”

两人喝过酒后来到前院,见院中许多人,云琪也来到这里,并坐在桌旁。云琪看见他们进来,眼睛一亮,又迅速低下头去。贺聪注意到她今天特意梳了新的发髻,插着一支精致的银簪。

“贺小弟,来坐这边。”雷天呜故意拉着贺聪坐到离云琪不远的位置。坐下后,贺聪目光总是不自觉地飘向云琪的方向。

这时众人兴起,有人提议比武助兴,立刻得到响应。几个年轻弟子在场中比试起来,引来阵阵喝彩。

“贺小弟,那夜你大展神威,我们都没看够。今日何不露一手?也好让我们再见识下你的神妙剑法!”有人高声提议。

在众人的怂恿下,贺聪推辞不过,只得起身。他随手折下一根柳枝,缓步走入场中。没有花哨的起手式,只是简单一站,整个人却如出鞘利剑,锋芒毕露。

柳枝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划破空气发出清脆的响声。招式看似简单,却蕴含着无穷变化,时而如行云流水,舒缓流畅;时而如雷霆万钧,迅猛凌厉。众人看得如痴如醉,叫好声此起彼伏。

贺聪收势时,目光不期然与云琪相遇。她眼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崇拜与柔情,像一束温暖的光,直直照进他的心底。贺聪心头一颤,手中的柳枝险些掉落。

“好剑法!”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庄主路劲阳不知何时来到院中,正抚掌大笑,“少年人年纪轻轻,便有如此造诣,实属难得!”

贺聪连忙躬身行礼:“庄主过奖了,弟子只是略懂皮毛。”

“父亲!”云琪突然开口,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坚定,“女儿想向贺……贺小弟请教几招剑法,不知可否?”

席间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知道,云琪虽为女子,飞影剑法却得庄主真传,在年轻一辈中数一数二。更重要的是,这是她第一次在公开场合主动邀约贺聪。

贺聪愣在原地,不知所措。雷天呜在桌下踢了他一脚,他才如梦初醒:“能……能与云琪姐姐切磋,是在下的荣幸。”

云琪起身取下墙上挂着的木剑,走到场中。月光下,她白衣胜雪,眉目如画。贺聪深吸一口气,也拿起一柄木剑。两人相对而立,行礼后同时出剑。云琪的剑法轻灵飘逸,如蝶穿花。贺聪的招式则沉稳内敛,似山岳巍然。木剑相交,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两人身形交错,衣袂翻飞,宛如一幅动态的水墨画。

“好!”众人看得入神,不时发出赞叹。

忽然,云琪剑招一变,使出一式‘流云追月’,直取贺聪咽喉。贺聪本能地侧身避让,却不料这是虚招,云琪真正的杀招在下盘。眼看木剑就要击中他的膝盖,贺聪手腕一翻,剑尖点地,整个人借力腾空而起,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落在云琪身后。

“承让。”贺聪收剑行礼,气息平稳如常。

云琪转身,眼中异彩连连:“贺小弟好俊的身手。”她的声音微微发颤,脸颊因运动而泛着红晕,更添几分娇艳动人。

雷天呜在一旁看得直摇头,小声嘀咕:“这小子真是块不解风情的木头,这么好的机会都不知道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