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北的天,常年刮风沙,冬天冷得要死,哪有这儿好,气候温润,舒爽,现在又住着大别墅,还有保姆伺候着,说真的,就这样的生活,我就是做梦也梦不到。”
“那你这闷闷不乐的,惦记跃民了吧?”
李艳撇撇嘴,
“谁惦记那坏家伙,指不定跟哪个姑娘快活,早把咱俩给忘了。”
秦岭一笑,凑过来,
“艳姐,你没发觉嘛,你一撒谎,嘴角就会不自觉的勾起,你俩在公社时,每晚腻歪一块,我就是住对面宿舍,也能听到你的‘叫声’。”
李艳脸一红,“你偷听啊!”
“我那是偷听嘛?”秦岭白人眼,“脑袋捂被子里都能听见,我挺好奇的,那个,跃民他……他真,真……”
两人无话不谈,这种事也没什么避讳。
李艳一笑,“不告诉你,要想知道,你自己去亲身体验呗。”
“你不怕吃醋啊?”
“那家伙以后肯定要娶晓白的,咱俩?顶多是个妾”,李艳道:
“秦岭,你知道吧,在这港岛,还是沿用着过去的《大清律例》,允许一夫多妻呢。”
“艳姐,你有想法?”
“没有是假的,但我也不会强求,你就没想法?”
秦岭摇头,
“我并不在乎这些,要喜欢一个人,就是纯粹的喜欢,不需要别的任何形式来束缚,我挺喜欢现在这种状态的。”
”秦岭,你跟一般的女人还真不一样,那你对跃民怎么个意思?”
“恩人、爱人、情人,都可以”,秦岭如实道:
“在京城时,要没跃民,我和我妈兴许早就没命了,到了陕北插队,那姓王的一家子,什么德行,艳姐你比谁都清楚,也是跃民帮助了咱俩,现在来到了港岛,过着人人羡慕的生活,还是跃民给予的,
所以说,我欠他的太多太多了,根本还不完,除了自己这身体值点钱,他要我给,别的我不奢求,也不需要。”
“怎么感觉像做买卖一样,哪天要被人高价买走,你会离开跃民嘛?”
秦岭道:
“艳姐,咱来港岛有段日子了,跃民的买卖也多少了解一些,房地产、运输公司、电影公司、贸易投资公司,在这港岛能比他有钱的,我想并不多,再者,你还不了解他,他的女人,怎么可能被别的男人给买走,你啊,已是他的笼中之鸟,飞不出去了。”
“行了,那咱俩就做对笼中的金丝雀,还能有个伴!”
“一起‘叫唤’嘛?”
李艳怔下,随即明白,去挠人胳肢窝,
“秦岭,你个小骚蹄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两人打闹之时,楼下的铁门响铃响起,保姆过去开了门,一辆红色的小轿车缓缓驶进来,停在了院子里,车门打开,从驾驶位出来一身材火辣的洋女人,同样是跟车子漆身颜色贴合的衣着,连体抹胸包臀裙,脚踩恨天高,烈焰红唇,金发披肩,两边耳垂下挂了俩夸张的圆形耳坠,洋女人对阳台上两人招手示意,
李艳两人也是微笑回应,李艳低头看看自己胸前,再把目光投向楼下,
多少有些吃味,
“秦岭,你说这个外国女人到底吃什么吃的?难怪能把跃民给迷的神魂颠倒。”
她一直引以为傲的饱满,至少在遇到楼下这位之前,未逢敌手,如今多少有些气馁,她自觉最满意最出色的地方,却是被人给碾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