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电话后,卫小青很高兴。表示明天坐最早的航班直接飞海参崴。
澳城的凌晨三点,龙爪角别墅的主卧还亮着灯。卫小青跪在衣帽间的地毯上,把一件件旗袍往行李箱里叠,动作却有些心不在焉——叠到那件孔雀蓝的苏绣旗袍时,她忽然停下来,指尖抚过领口的盘扣,这是去年杜泽陪她去苏锦店里定做的,他说“这颜色衬你的眼睛”。
“青姐,这几件珠宝要不要带上?”助理捧着首饰盒进来,里面是杜泽送的钻石项链、红宝石项链,每一件都够在澳城买套小公寓。
卫小青摇摇头,只从里面挑了条细巧的铂金链子,吊坠是个小小的“泽”字。“不用带那些,老板不喜欢太高调。”她起身走到梳妆台旁,打开最下层的抽屉,里面放着一沓厚厚的文件——是13家赌厅的最新流水报表,还有她和何超琼合作酒店的建设情况。
“把这些给副手送去,”她把文件递给助理,“告诉他们,我不在的日子,按老规矩办,遇到拿不准的事,直接打我的电话。”
助理刚走,何超穹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听说要去会情郎了?看你这急吼吼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澳城女赌王’的架子。”
卫小青红了脸,嗔道:“七姐,就你嘴贫。老板是让我去做事的,海参崴的酒店项目,他信得过我。”
“信得过你是真的,想你也是真的。去年他来澳城,喝多了跟我说,你管的那13家赌厅,比他自己管得还上心。这话里的意思,你该懂。”
卫小青低头摸着颈间的“泽”字吊坠,嘴角忍不住上扬。她当然懂。杜泽对她,从来不是对下属的客气——那是爱人之间的互动。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了。”挂了电话,卫小青打开衣柜最深处的暗格,里面藏着一件黑色羊绒大衣,是去年冬天买的,她知道会用得上的。
海参崴机场的VIp通道,杜泽站在廊柱旁等待着。突然看见那个穿着米色风衣的身影推着行李箱走来,长发被风掀起,露出颈间那枚熟悉的“泽”字吊坠。后边跟着两个女助理和4个戴着墨镜穿着西装的保镖。他迎上去时,脚步竟有些急。
卫小青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站定,眼眶先红了。半年不见,他黑了些,也瘦了些,下颌线更锋利了,但看向她的眼神,还是和从前一样,带着化不开的温柔。
“老板。”她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点委屈,像被丢下太久的小猫。
杜泽没说话,只是张开手臂。卫小青立刻扑进他怀里,把脸埋在他的西装领口,贪婪地吸着那股混合着海风的气息——这是独属于他的味道,半年来在梦里闻过无数次。
“瘦了。”他摸着她的后背,指尖能感觉到肩胛骨的形状,“在澳城没好好吃饭?”
“才没有,”她在他怀里蹭了蹭,声音闷闷的,“七姐总拉着我吃下午茶,都胖了。”
他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衣襟传到她心口,烫得她脸发红。“胖点好,抱着舒服。”
车后座,卫小青像只黏人的猫,半个身子靠在杜泽肩上,翻看着他拿着的博彩特区照片。“这里的海比澳城的蓝。”她指着一张金角湾的航拍图,“酒店盖起来,从楼上看下去,肯定像镶在海里的宝石。”
“喜欢就好,”他捏了捏她的脸颊,“等酒店完工,就把澳城的事彻底交出去,过来常住。”
卫小青猛地抬头,眼里闪着光:“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塞进她手里,“总督府旁边的别墅,前天刚过户,院子里种了你喜欢的三角梅,比龙爪角的那栋大。”
钥匙的金属触感硌在掌心,暖得她想哭。她知道杜泽的性子,从不轻易许诺,一旦说了,就一定会做到。“那……我在澳城的别墅怎么办?”
“留着,”他刮了下她的鼻子,“想回去住了,随时回去。我的女人,在哪都得有个家。”
总督府的主卧被助理收拾得焕然一新,床单换成了卫小青喜欢的棉麻面料,床头柜上摆着她惯用的雪松味香薰,连浴室里的浴缸都提前放好了热水,撒着她最爱的玫瑰花瓣。
“老板,这里太好了。”卫小青看着满室的布置,心里甜丝丝的。
杜泽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我的女人来了,自然要好好待着。”他低头吻她的耳垂,声音沙哑,“半年没见,不想我?”
卫小青的脸瞬间红透,转过身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他的唇。这个吻一开始还带着点羞涩,很快就变得滚烫——她搂着他的脖子,舌尖笨拙地撬开他的牙关,像要把半年的思念都揉进这个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