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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泽深吸一口气,抛出了酝酿已久的构想:“海参崴有三个天然优势:一是金角湾的渔业资源,可建现代化渔港和加工基地,让远东的海鲜直供莫思科乃至欧洲,亚洲;二是鹅国,华夏,高丽三国交界的区位,适合发展跨境旅游,尤其是冬季的冰雪项目和夏季的海滨度假;第三……是特色服务业——我想申请赌博牌照,在海参崴划定专门区域,借鉴澳城的模式,规范运营,用博彩业带动旅游、酒店、餐饮,形成产业链。”

电话那头沉默了。杜泽能想象布京此刻的表情——这位铁腕总统对“博彩”二字向来敏感,鹅国境内除了几个偏远地区的小型赌场,从未有过官方许可的大型博彩业。

“兄弟,”布京的声音沉了下来,“你知道鹅国的法律禁止博彩业扩张。上世纪90年代,那些黑帮控制的地下赌场害了多少家庭?你想重蹈覆辙?”

“总统先生,我指的是‘规范运营’。不是地下赌场,而是像澳城那样,由政府严格监管,牌照独家授权,收益专款专用——一用于民生,比如建学校、医院,修路,提高居民收入等等。还有一部分上缴联邦财政。我查过数据,澳城每年的博彩税收能支撑当地70%的公共开支,而他们的人口还不到海参崴的三分之一。”

他翻开桌上的澳城资料,对着电话念道:“澳城的博彩业带动了酒店、餐饮、零售等20多个行业,每1个博彩业岗位能创造5个相关岗位。海参崴现在有很多失业工人,如果能启动这个项目,至少能解决上万人的就业。”

布京的呼吸声在听筒里清晰可闻。杜泽知道,总统不是反对发展,而是怕失控——博彩业像把双刃剑,用好了能带来巨额收益,用不好就会滋生腐败、洗钱、犯罪,尤其是在远东这种边境地区。

“你有具体的监管方案吗?”布京终于问了句。

“有。第一,牌照只发一张,由总督府控股的公司运营,杜绝私人资本插手;第二,设立专门的监管委员会,成员包括联邦安全局、财政部、司法部的代表,全程监控资金流向;第三,严禁鹅国公民入内,只对外国游客开放,避免本土居民沉迷;第四,所有收益公开透明,每季度公示账单。”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布京的声音:“把你的计划写成正式报告,三天内送到莫思科。我会让财政部、联邦安全局、司法部组成联合调查组,去海参崴实地考察。记住,杜泽,远东经不起折腾,如果你敢搞出乱子,我第一个撤你的职。”

“是!保证完成任务!”杜泽的手心沁出了汗,挂断电话时,发现衬衫后背已经湿透。

莫思科的联合调查组抵达海参崴时,带了整整三箱文件——里面是鹅国现行的博彩业法规、各国博彩业的监管案例,还有杜泽提交的那份计划的复印本,每页都贴着便签,写满了批注。组长是财政部副部长索科洛夫,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据说以“铁面无私”着称,当年亲手查办过莫思科最大的地下赌场案。

索科洛夫在总督府的会议室里,把一杯黑咖啡推到杜泽面前,“杜泽总督,我直说了吧,财政部不看好这个项目。博彩业的收益看似诱人,但背后的社会成本太高——犯罪率上升、洗钱风险、公共秩序混乱……这些不是用钱能衡量的。”

他翻开澳城的资料,指着其中一页:“你只看到了他们的税收,没看到他们的警力投入。澳城每万人配备的警察数量是港城的3倍,而海参崴的警力连基本治安都快顾不过来,怎么监管?”

杜泽早有准备,让桑铁拿出海参崴的警力扩充计划:“我已经将蓝盾队员的编制扩大500人,专门负责博彩区的安保;同时从莫思科警校招聘了20名懂金融监管的毕业生,培训后加入监管委员会。至于洗钱风险,我们会接入国际反洗钱系统,每笔超过1万美金的投注都要登记来源,可疑资金直接冻结。”

联邦安全局的代表插了句嘴:“最大的问题是边境管控。如果允许外国游客进入,怎么防止他们夹带违禁品?怎么确认他们不是鹅国公民冒充的?”

“我们计划采用‘双证件’制度。”杜泽调出电子方案,“外国游客需持护照和入境签证,签证上专门标注‘博彩区准入’;同时在入口处设人脸识别系统,与鹅国公民数据库联网,一旦发现匹配,立刻拒绝入内。边境口岸也会增派人手,对进入海参崴的外国游客进行登记,确保可追溯。”

听到这里,考察团互相对视一眼后,都纷纷的点头了。

接下来的三天,调查组跑遍了海参崴的角角落落:在拟建博彩区的地块,他们拿着卷尺测量面积,讨论围墙的高度和监控的密度;在规划中的渔港选址,他们查看水文资料,询问渔民每年的捕捞量;在准备设立的旅游景区,他们跟着当地官员走了一遍路线,计算每天能承载的游客量。

最关键的谈话发生在最后一晚。索科洛夫单独找到杜泽,递给他一份绝密文件——是上世纪90年代鹅国地下赌场的调查报告,里面的照片触目惊心:输光家产的男人跳楼、被黑帮追债的家庭流离失所、用公款赌博的官员锒铛入狱。

“杜泽总督,我不是反对发展经济,我是怕历史重演。远东的百姓刚从伊万诺夫的阴影里走出来,不能再被另一个漩涡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