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瑶被他那副急巴巴的模样逗得轻笑，抬手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声音软乎乎的：“哪有什么珍珠糖呀。往常大典是族里商量要事的，可今天……”
话刚起头，徐灵风就故意往前凑了凑，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好奇”，拉着她的衣角轻轻晃了晃：“今天不是商量事呀？那是什么呀海瑶姐姐？你就跟我说说嘛！”
海瑶看着他眼底那股藏不住的“渴望”，犹豫了瞬，还是抬手指了指前殿的方向：“是我父亲——也就是人鱼国王，要办的事。”
“人鱼国王？！”徐灵风立刻装作被惊到的样子，眼睛瞪得溜圆，小嘴微张，“海瑶姐姐，原来你是公主呀！”
海瑶被他这副夸张又可爱的模样逗得弯了弯唇，轻轻“嗯”了一声，还故意板起脸逗他：“现在知道啦？那你还想不想听下去啦？”
“想听！特别特别想听！”徐灵风连忙点头，像只讨食的小海豚似的，凑得更近了些。
海瑶收回目光，语气悄悄沉了下来，眼底还泛起一丝委屈：“我父亲以前根本不是这样的，他以前对族里人都好温柔，连受伤的小鱼都会护着。可自从见到那个叫阿丹的人类，就像变了个人似的——阿丹说，只要找到‘特殊人类’，把她们献祭了取出体内的珠子，父亲就能变成真正的人类，父亲就彻底信了。”
“变成人类？！”徐灵风又故意“哇”了一声，满脸“天真”地歪头问，“我们人鱼也能变成人类吗？这也太神奇了吧！”
海瑶苦笑了一声，眼底漫上一层无奈：“我也想问‘怎么就能变’，可父亲根本听不进劝。他抓来的两个人里，有一个人类姑娘，一碰到水就会变成人鱼——父亲当时还问阿丹这是怎么回事，结果阿丹只轻飘飘说句‘无妨，照样能用’，这事就这么定了。”
她顿了顿，声音又低了些：“我大哥本就善良正直，见那两人被绑着可怜，劝了父亲好几回；我二哥呢……他是瞧上了那个会变人鱼的姑娘，也跟着帮腔求情。结果你猜怎么着？两人都被父亲派了十四名侍卫捆住手脚，连尾鳍都锁上了，动都动不了。”
……
徐灵风还没来得及追问献祭的时辰，海瑶就先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藏着股掩不住的决绝：“我必须想办法救那两位姑娘，可我心里清楚——就算救成了，以父亲现在的性子，恐怕我也会被……被处死的。”
她说着低头看向徐灵风，指尖轻轻蹭过他的脸颊，忽然红了耳根，飞快在他侧脸印下一个柔软的吻。“你长大肯定是个大帅哥，”她声音轻得像海浪拂过沙滩，眼底却漫上一层水光，“可是我等不到你长大了。假如能等到，我真想嫁给你。”
徐灵风僵在原地，等反应过来时，脸颊早烧得滚烫，心里乱成一团麻：“又被……这是被亲了吗？”
海瑶没再看他的反应，反倒扯出一抹浅淡的笑：“看来我们今天是头一回见面，也该是最后一回了。”她抬手轻轻点了点他的鼻尖，语气添了丝俏皮，像在叮嘱什么小秘密：“今天这些话，还有这个吻，都要保密呀。”
紧接着，她推着徐灵风的肩膀往珊瑚丛外送了送，催得紧了些：“你快走吧，往浅海方向去，别留在这儿了。”
徐灵风懵懵懂懂点头，心里却又烫又急——哪还舍得走，满脑子都是“不能让海瑶独自冒险”。他暗下决心：得想办法搅了这场典礼！可等他反应过来想回头，海瑶已经转身，尾鳍一摆便朝着大殿的方向游远了。
就在这时，前殿传来一阵清亮的海螺声，悠远地传遍整片海域——人鱼族这场别有用心的“婚礼大典”，正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