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蕴再厚,也架不住时代变了。”夏琪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着,轮不到我们操心。再说了,罗杰当年没做到的事,说不定这小子真能做到呢?咱们啊,就安心看着吧。”
雷利看着屏幕里那块红色路标历史正文,又看了看罗烈那张胸有成竹的脸,终究是没再反驳,只是端起酒杯,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嘴里的辛辣混着心里的复杂,说不清是担忧,还是隐隐有那么一丝期待。
直播画面里,罗烈的声音还在继续:“神之一族的秘密究竟是什么?罗杰没拿到的东西又是什么?这些或许我们就能在拉夫德鲁找到答案。至于现在……”他微微一笑,“各位不妨好好想想,自己是不是那个‘特定的人’。”
这话一出,不仅是雷利,所有观看直播的人都心头一震。
是啊,谁才是那个能开启拉夫德鲁秘密的“特定的人”?是路飞?是罗烈?还是隐藏在暗处的某个野心家?
这个问题,像一颗石子投入大海,激起了层层涟漪,也让所有人对三个月后的和之国,更加期待,也更加忌惮。
“特定的人?”鬼岛之上,路飞挠了挠头,咧嘴笑道,“管他是谁,我只要找到one piece就行!”
对他而言,“特定”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踏上那条通往最终之岛的路。
基德握紧了机械臂,眼中闪烁着不甘:“什么特定不特定,力量才是一切!只要足够强,就算不是也能抢过来!”
克洛克达尔眯起眼睛,手指摩挲着钩子,心思飞速转动。
神之一族、世界政府的起源、拉夫德鲁的秘密……这些信息像拼图一样在他脑海里拼凑,隐隐指向一个颠覆认知的真相。
他忽然看向罗宾,眼神复杂——或许,这个能解读历史正文的女人,才是解开一切的关键。
直播画面外,玛丽乔亚深处,虚空王座旁的阴影里,一道清丽的女声低低响起:“特定的人……罗烈这小子,倒是知道不少。”他指尖轻叩着扶手,王座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看来,是时候让‘他们’动一动了。”
白星能感受到海王类们传来的躁动——那是对“神之一族”这个名字的本能敬畏。
“妈妈,神之一族……和我们人鱼族有关吗?”她抬头望向乙姬王妃的画像,眼中满是迷茫。
将军府内,罗烈似乎对引发的骚动毫不在意,他转身走到红色路标历史正文前,指尖轻轻拂过那些凹凸的文字:“这些历史正文,不仅记载着秘密,更像是一把把锁。而能解开它们的,除了罗宾这样的解读能力,或许还有血脉。”
蓝羽好奇地问:“爸爸是说,神之一族的血脉?”
“或许吧。”罗烈不置可否,“世界政府追杀露娜莉亚族,未必只是因为他们是‘神之一族’的后裔,更怕他们觉醒某种能力,打开拉夫德鲁的大门。”
这话让屏幕前的烬浑身一震。他一直以为自己被追杀,只是因为露娜莉亚族的特殊体质,从未想过竟与拉夫德鲁有关。
他低头看着自己残破的翅膀,眼中第一次燃起了探究的欲望——自己的族人,到底藏着怎样的过去?
罗烈将手掌轻轻按在红色路标历史正文的表面,指尖感受着石碑粗糙的纹理与蕴含的古老气息。
他转头对着直播镜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既然大家这么感兴趣,不如我们玩个更刺激的?”
话音未落,他体内的灵力已如江河奔涌,顺着掌心源源不断地注入石碑。
那股看似温和的能量,实则蕴含着撕裂万物的力量——只见古朴的石碑表面先是泛起一层细密的裂纹,紧接着发出“咔嚓”的脆响,那些被世人视为坚不可摧、连顶尖霸气都无法留下痕迹的文字,竟开始寸寸剥落!
不过数息功夫,整块数丈高的红色路标历史正文,就在无数道震惊的目光中,化作漫天红色粉尘,簌簌落下,最终在地面堆成一个小小的土堆,风一吹便四散飞扬,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直播信号将这一幕传遍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疯了!罗烈这个疯子!”某座海贼据点里,有人猛地砸碎了屏幕,对着虚空破口大骂,“那可是红色路标!是通往拉夫德鲁的钥匙!他怎么敢?!”
无数怀揣着野心的人捶胸顿足,有人气得浑身发抖,有人瘫坐在地,眼中满是绝望——一块路标就这样被毁,他们距离最终之岛的距离,瞬间成了天涯海角,遥不可及。
鬼岛之巅,超新星联盟的众人彻底僵住。
路飞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基德的机械臂“嘎吱”作响,显然是震惊到了极点;罗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写满了难以置信。
十字公会的三人亦是如此。克洛克达尔的钩子手停在半空,沙砾般的瞳孔骤然收缩;米霍克握着黑刀的手指微微用力,连他都没想到,这世上竟有人能将历史正文彻底摧毁;莫利亚脸上的笑容僵住,下意识地后退半步,看向屏幕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惊惧——他终于明白,罗烈的力量远超他的想象。
百兽海贼团的成员更是目瞪口呆。凯多手中的酒葫芦“咚”地掉在地上,酒液流了一地,他望着屏幕里那个红色小土堆,喃喃道:“这……这怎么可能……”
那可是他珍藏了数十年的宝物,是连他都无法损伤分毫的石碑,竟被罗烈如此轻易地化为飞灰?
将军府内,蓝羽拍拍小手,幸灾乐祸的说:“爸爸,你这一手,怕是要把全世界都得罪光了呢。”
罗烈抬手摸了摸蓝羽的脑袋,指尖带着温和的暖意,转回头时,对着镜头的眼神却像淬了冰的火焰,带着几分戏谑,几分挑衅:“绝望吗?愤怒吗?是不是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立刻冲过来杀了我?”
他低低地笑起来,笑声里裹着股漫不经心的狂傲,“没必要。比起毁掉一块石碑的小事,接下来这东西,才配叫‘重头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