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谁呢?
正是隆翼。
想当初,隆翼和任玉不告而别,我们都很纳闷,他俩怎么就放弃了这么好的机缘自己走了?
后来发生的事情显示,要是他们没走,也得不到好。
不过,我还是奇怪,他们为什么要走,还来到了这个地方?
此时,隆翼似乎发现了有人在窥视他,转头向我神识发出的地方看过来。
我们二人就这样,好像是隔着无尽的距离在互相对视。
只不过,此时的我,神识已经覆盖到了千里之外,而隆翼和我的距离,差不多也快到了千里之远。
这相隔千里的对视,持续了足足数息。
隆翼的神识并没有延伸出来,而是就这样转头拾起野猪离开。
他大概是感受到了这神识是谁发出来的,也感受到了这神识并没有敌意。
我并没有释放神识去追踪隆翼。
人各有志,隆翼选择了他选择的人生,我不干预。
不过,昔日多受照拂,我还是希望他能一直在修真路上走下去。
虽然也有修士中途因为各种原因放弃过修炼,但是我还是想助他回归修行一途。
修炼了半日,我能感觉到天地真气在体内运行,无时无刻,变化不定。
修炼这种事情,要一直反复的修炼,达到一定的时刻,然后达到一定的境界,满足了各种状态,才会捕捉到机缘,一举突破。
温东原每修炼一个时辰,就进入结界内修炼一个时辰,再出来修炼,结界内是他们在机缘之地收集到的灵气。
而我们都是在外面修炼。
在此期间,温东原只顾修炼,我也没有机会和他说话。
修炼了数日,温东原突然全身散发出来金色光华,接着,温东原就待在结界内一直修炼。
又数日后,温东原一下子就修炼出来的金钟罩,然后就是一名修士拿着一只赤色的小葫芦开始向结界内输入灵气。
那小葫芦里面似乎有着无穷无尽的灵气,一直不停的向着结界内输入。
金钟罩开始向着温东原全身收回去,然后就在温东原全身形成了一个金色的网,将温东原网罗其中。
接着,结界内的灵气开始向温东原笼罩,同时温东原体内的灵气也开始向外散发,聚集在金色的网上。
很快,温东原就被一层气罩给笼罩了起来,变得模糊不清,然后就是淹没在这气罩之中。
气罩越聚越多,然后就开始液化,顺着金色网线流动。
此时,我觉得温东原好像是被一个茧给包裹了起来,看着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温东原在结成金缕玉衣。
这个时间,小赤葫芦一直都没有停止输送灵气。
终于,灵气不再向着温东原聚集,灵液也足够的多了。
然后,灵液开始流动缓慢了下来,开始变少,然后就是凝炼成固态。
此时,温东原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玉质的法身,很是庄严肃穆。
接着,金色的网罗开始修饰这玉质的固体,很快就形成了一身晶莹剔透的金缕玉衣。
期间金色网罗修饰金缕玉衣的许多精彩的细节,我实在是难以用语言描绘清楚,只能说精细而又复杂,足足用了半个多时辰。
温东原修炼出来金缕玉衣后,自己也是非常的高兴,不断的抚摸着金缕玉衣,颇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
我们都很替温东原高兴。
这时,温东原的师叔道:“继续修炼,稳固修为。”
温东原马上再次开始修炼起来。
数个时辰后,温东原终于修炼结束。
温东原的师叔将结界撤掉,温东原瞬间没了束缚,高兴的大喊:“我结出了金缕玉衣。”
一连喊了数声。
想起我结出金缕玉衣时,本也该这么高兴,但是,当时身负仇恨,并没有如此的高兴,只是觉得出手时多了一步胜算。
温东原一边高兴的喊,一边向着众师叔和师兄师姐又是握手又是拽衣服,高兴的手舞足蹈:
“师叔,我结出金缕玉衣了。”
“师兄,我结出金缕玉衣了。”
“师姐,我结出金缕玉衣了。”
这些人都是很郑重的恭喜了温东原。
我想,我要是没有仇恨在身,只怕是和他差不多高兴。
最后,温东原跑过来和我握手,一边摇着我的手,一边道:“叶兄,我也结出了金缕玉衣。”
我:“恭喜温兄结出金缕玉衣。”
哎呀,温东原这是哪里来的礼数,摇手。不知道有没有摇脚的礼数。
最后,温东原向师叔请假:“师叔,我想休息些时日,出去玩耍一番。”
温东原的师叔:“只允一天假,不能再多了。”
温东原高兴的像个小孩子一般。
哎呀,我自修炼以来,可是无人督促,都是自行修炼,每日刻苦勤奋,从来没有懈怠,更加没有想过向谁请假,恨不得一日当成多日来过,不想今日碰到了有人请假的事情,我一时脑子没有转过来。
真是,不知假期为何物。
正当温东原高兴的时候,他的一个师兄道:“今天咱们要去另一个地方了,先转移,然后再去玩。”
温东原高兴的道:“好,咱们上午走,下午出去玩,晚上点个篝火,烤肉,我特别想体验一下篝火晚宴。”
温东原的师姐道:“咱们得飞一整天,你就在飞机上面玩耍吧。”
温东原听了,瞬间石化,良久:“怎么又这样?”
我看见温东原要哭的样子,感觉很是滑稽,在我们老家,像他这样的,都成家立业了,孩子都满地跑了。
此时,我和温东原的师叔道:“仙长,我有个朋友在这座岛上,在离开之前,我想去看一下,不知可否。”
温东原的师叔道:“叶贤侄有事,那我们大家就在短暂停留。”
温东原:“叶兄,我和你去吧?”
接着,温东原对师叔道:“师叔,反正也不马上走了。”
温东原的师叔道:“好吧,正好圆了你出去玩耍的梦。”
我:“那就有劳温兄和我跑一趟了。”
我们和温东原的师叔师兄们告别后,就进入了大岛的腹地。
我们像离弦的箭一般向着远方飞去。
路上,温东原道:“叶兄,多谢你替我想出这么一个办法来,让我能出来玩。”
我道:“其实,我真的要去看一个朋友。”
温东原:“明白,叶兄,你去看朋友,我去到处溜溜。”
我:“好,我看完朋友来和你会合。”
于是,温东原向着大岛的更远处飞去。
我也向着一个地方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