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诸多大能震惊,初的封印隐藏不深能够看得出来,而气息太过恐怖,它们能够明显感觉到死亡的气息。
此等宝器绝对只比血桦所炼制的血烙卦盘低上一些,各大种族势力内都有臻阶至宝,它们能够动用,但相之比较,却觉得差上一些,或者许多。
它们偷偷看向天空巨瞳,想不出还有谁能给予如此举世所难见、闻之物。
忧无念不解,如此珍宝,连他都不曾拥有,却出现在一个极其弱小之人手中。
当初自己曾帮助他挥出那剑,而那其中器灵却在抗拒自己,若非自己告知,恐怕不但无法挥出那剑,甚至会被反噬。
不过这些不重要了……
“是你自己过来,还是我把你砍了再自己拿。”
末并非询问它的意见,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呵呵呵,你当我蠢吗?就凭你也配使用那柄剑?”
天地间出现一道仿佛要斩破混沌的剑意。
赤血浑天芝最为信赖的结界如同豆腐一般,轻而易举地被破开,剑意未停。
它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那充满杀意与死气的剑光便照耀了它的目光。
而那赤血浑天芝也变成了双胞胎。
剑光未熄,不曾有阻,所过尽散。
轰隆隆,轰隆隆。
又有特殊之地开启。
末缓缓走上前去,他蹲下身子,一脸惋惜,“完蛋,似乎……他们身份尊贵,肯定有好东西能保证这东西的药性不会流失。”
他转头问道,“你们有没有能够保留药性的东西?”
那赤血浑天芝约有三尺左右,普通的盒子绝对放不下。
夜家之人听到他的话方才从震惊之中回过神。
又看了一眼已经分成两半的赤血浑天芝,显然已经不可能保留药性了。
“如果它还完好倒是可以,但这种情况已经……”夜顾年并未再说,现在这种情况秘境之中谁都没办法。
“谁能保留药性,我分谁一些。”末看向其他存在。
但没有生灵回应。
末倒是知道哪里可以保留其药性,但无异于暴露自己,若将这赤血浑天芝放入体内空间,自己必定会出现更多的问题。
赤血浑天芝的精华正在缓慢流失,电光火石间,末一把抓住,不曾咀嚼直接生吞。
顿时,他的肌肤泛起红润。
而夜顾年以及夜溪瑶反应过来时,已为时已晚,其中一半已经被全部吃下。
二人急忙为其运功。
白皙的皮肤如进入蒸炉之中,显得通红。
汗滴划过面庞,末只感觉自己快要热死了。
“快来按住!”夜顾年喊道,他需要化解赤血浑天芝的能量,无暇顾及其他,而夜溪瑶同样如此。
几名男子将末禁锢,防止他乱动导致传输位置错误,引起经脉能量错乱。
一缕缕白色水汽飘入高空。
大多生灵并未离开,而是看着好戏。
末只认为在场包括外面看着自己的碍事,如果只有他自己,现在的情况绝对不会如此。
他没有学过其他功法,但现在也不能主动将这些能量吞噬,只能等待二人帮他化去一些能量了。
心中下定决心,以后学习学习其他功法,自己按照其他功法的运转试试。
末突然有个想法,倒不如观摩观摩夜顾年?
看看该如何转化能量最后供自己吸收。
但这个想法很快便被他自己否决了,万一他一应激,伤的就是自己了。
当然,他也可以自己摸索,但,他不会这么蠢,先不说此刻的情况,即便他要转化能量,也不可能参悟,目前为止,他还没有见过功法比自己好的,只是自己实力低微,没有自保能力,他从未否认过自己所修的功法,恰恰相反,他感觉吞根本不是他所能参悟的,完全没有头绪。
一个时辰后,通红的肌肤恢复白皙。
而夜顾年与夜溪瑶因此变得极为虚弱。
始幽道身极速膨胀,它的身躯太过伟岸,如同古老的神只苏醒。
末的体表附着光芒,他的气息越发强盛,甚至令众生灵感觉恐怖。
那根本不可能是始幽境的气息!
所有生灵无比肯定。
它们从未听闻过有始幽生灵甚至比七色神宫者的气息还要浑厚。
“呼。”
末深呼吸一口气。
彩霞横亘混沌,那璀璨的光彩降下点点神辉。
有太极图案正在缓缓生成。
始幽道身吞吐着混沌气息,混沌之中有紫霞光闪烁。
……
混沌气围绕,一道身影想要驱散,却被一股极其强大的能量阻挡。
“这……这里本不属于这个时空,与这个宇宙并无瓜葛,而被封印在此地的,会是那东西吗?”
他想起了某个无上存在的话。
“答案一直都在,只是看你能否找到。”
突然,男子猛地看向某个方向,他的身形转瞬即逝。
他的身前,有太阴、太阳之气。
那太阴之气漆黑,太阳之气雪白。
太阴非寒,太阳非炽。
两缕气机进去末的体内。
男子离开了这里,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探索着其中奥秘。
两缕气机进入道境空间后,扰乱了原本的秩序,整个道境空间仿佛都要倒塌一般,剧烈摇晃着。
彩霞黯淡,最终消散。
而太阴、太阳气进入到了摇摇欲坠的太极之中,使得其稳固下来。
太极之型,成。
但现在,末并算不上神宫境,太阴、太阳气摧毁了他本来的道,太极之型虽成,但黯淡无光,其中没有能量。
太极也并未激活,而想要激活,便需要寻找太阴太阳之气。
即便灵力注入太极,也不会令其出现任何反应,而太阴太阳之气,并不是末所能寻得之物。
太阴太阳气是宇宙中极其稀有的气机,对修炼大有裨益。
但也可以说,末是幸运的,并非成功后更强这点,稀薄的太阴太阳气并不需要他只吸收太阴太阳之气。
只需相生相克即可。
而以太阴太阳之气为基,则需要不断吸收,而这无疑是一个十分奢侈的行为,也不是现阶段的末所能触及的。
末看着道境空间的太极,有些困惑,他能感觉到自己突破了,但自己却没有实力的提升。
太极尚未激活,需要磅礴的相生相克能量。
现在只不过是空有境界之名而已。
收回心神,他看向费心费力的二人,简单的道了句谢,并没有实际付出,他也不可能将剩下的一半赤血浑天芝送给他们。
但现在自己的情况,他掰下一截手指大小的灵芝吃下。
那雄厚狂暴的能量却离奇消失了。
末微皱眉,他根本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于是他又掰下一些吞下。
仍无动静。
末眉目紧锁,众人也察觉到了他的异样,由惊慌到疑惑。
而赤血浑天芝的药性正在流失。
嘭。
赤血浑天芝化为粉末,末张开嘴,那些粉末进入口中。
“不可!”夜顾年双目欲眦,大喊。
身体沉寂无应。
众生错愕……
它们不敢相信什么都没有发生。
方才即将爆体而亡的情形历历在目,此刻却没有感受到任何变化。
末停了下来,那本该令自己气息更加强大与浑厚的粉尘,如同消散一般,了无痕迹,仿佛从未存在过。
从他的神色看不出任何情绪,但任谁都清楚,如此强大的能量却没有提升不可能心无波澜。
末此刻正在回想过往,最后,他将一切的原因归结于那片看似不起眼,却又色彩绚丽的叶子上。
自己的境界,轻而易举的战胜别人,一切都是因为那片叶子。
或许功法也有缘故,但目前来看,似乎与功法无关。
末站起身,心想,只有等以后再实验了。
刚准备喊几人洗劫此地,却发现他们惊愕的模样,又看向其他生灵,都看着自己,没有任何动作。
“准备洗劫此地,两息准备时间。”
夜家之人被唤回神,纷纷运转灵力,并等待着末的指示。
“可是一直以来,秘境资源都是……”
“不必理会那东西,按我说的做。”
“抢!”
唰唰唰。
灵药被肆意收割着,夜顾年与夜溪瑶更是取出家族宝物,大量的天材地宝被收入其中!
其他人与生灵也反应过来,而只是不到一息的时间,小半的灵药已经与它们无缘。
“你在干什么!不知道这里的一切都应该按原本的比例分配吗!”有生灵大喊斥责。
“不知道,我只知道有能者,享受更多,如果你有意见,我会听取,但想让我接纳,你可以问问它。”
末指向身旁散发恐怖气息的初。
“若是谁都与你这般,天下早已大乱!”
“懦弱者总会为自己找理由,我怎么没见你族灭我族。”末淡漠说道。
“至于天下大乱,你是个什么东西?回去问问你的祖辈敢不敢让这片天地混乱!”
“你!”那生灵气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此地资源,我只收取一半,剩下的归你们。”
最后,末又挑了一些自己想要的,才拍拍屁股走人,临走前,他还说。
“如果不想其他地方都被我拿走,就快点分,不然我又不知道你们还去不去,最后只能我全部拿走了。”
一番话了,气得它们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
无耻,卑鄙……众生痛骂。
他们离开后,找了个地方,末说道:“把东西都拿出来。”
夜家之人没有犹豫,将所得到的天材地宝全部取出。
末翻找着,有想要得就拿走,挑了半个时辰,才恋恋不舍得收回手。
“你们也拿点。”
他们相互对视,最后统一决定让实力最强的夜顾年开口。
“我们就不……”
“让你们拿就拿,反正他们又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现在就吃了,他们那群老家伙还能把你们杀了炼丹吗?
一人十株,谁不拿就是看不起我!我回去以后就告诉我姐谁在秘境欺负我!”
:……
夜顾年有些犹豫,不但他清楚,其他人也清楚,族内前辈正在看着。
“赶紧啊,不用管你们担心的,人老还扣,有资源不用留着干嘛?等族内天骄都死了给那些没天资的吗?”
几人心都跟着颤,末敢说,他们都不敢听。
见几人还无动作,末抓起一把,随后,他来到夜顾年身边。
“张嘴。”
看着他的行为,夜顾年猜到了什么,紧抿着嘴。
“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嘭。
夜顾年自残昏死过去。
其他夜家几人看到他的行为,满是不敢相信。
末尝试掰开他的嘴,但自己太过弱小,无奈,他看向夜溪瑶。
“公子,我身体有点不适,请允许我离开一下。”
“吃完再去也不迟。”
“来不及了。”说完,一道流光划过天际。
还不等他看向其他人,又是几道嘭声,又有流光。
男的倒,女的跑。
末叹息一声,将地上的天材地宝收了起来。
取出躺椅等待几人苏醒与归来。
“我们躲这里真没事吗?”
“我布下了结界,公子察觉不到。”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等躺地上装晕的醒了,我们就回去。”
夜家女子看着空旷的场地已经倒地的几人。
“为什么我们不拿?这样……”
“那你去吧,看看对长老们来说,是你重要还是资源重要。
如果你是离汐少主,或者寒霜少主,全部拿走他们都不会说什么,但你要认清自己的地位与身份。
或许旁系规矩不多,但等你回去以后,主系会有人找你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主系的规矩了。”
“主系找我?”
“对,不过跟你一同的就没那么幸运了,对主系来说,多你一人还是少你一人,并不重要,如果此次没有寒霜少主,你可能只有天资出众才会被注意。”
(我原以为对生死的在意已经变得很低,但我突然发现,生与死只是一个不同的称呼而已。
我们是游荡于生死之间的孤魂。
或许我现在就会死,又或者明天,又或者往后的某一天。
百年,只是一个几乎无法达到或者说极难达到的称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