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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长义分析一通,虽然有夸张在其中,但基本合理。

“所以唐大哥心里不服,兜这么大一圈就为了看你我吵架?!”

絮儿若是不了解唐越冬的为人,这一次恐怕要记仇。那人真是心眼子多了什么都做得出来。

孟长义傲然说道:

“放心,他比我伤得重,没半个月出不了门。”

絮儿给他一肘子,不无可惜道:

“下次别打脸,不能耽误干活啊。”

孟长义坏笑道:

“不耽误,不要脸就行了。”

唐越冬躲在房间连连打喷嚏,心里还在犯嘀咕呢,难不成昨夜踢了被子?

柳榆林中,年轻男女并肩牵手,提起姜临,两人是心平气和的。

引发二人争吵的,本质上并不是絮儿有爱慕者。

絮儿习惯自己去解决任何事,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张口求人。孟长义则是气絮儿这一点。明明一句话就可以说清楚,最终还是让事情变得复杂,这不对。

争吵一场,互相冷静。孟长义如实对絮儿说道:

“我将我的人、我的心都交给你,生出占有之欲,是人之常情。祁絮风,或许你从未深想过,我把你当作余生全部对待。天阔地广,孟长义,无处为家。”

他指着自己的心口位置,目光牢牢锁着面前之人。

自从与她争吵过后,孟长义每一刻都在煎熬。

“你有个弃家不顾的兄长,我有不忍拖累的舅父一家。因你一人,我开始自私。离你一日,不思饭食;离你一月,神魂俱相思。”

絮儿落入一个坚实温柔的怀抱中,身上的力道越收越紧,耳边是孟长义哀怨。

“而你啊,从来不肯正经道一句喜欢,承诺给我一个名分。”

额头相抵,胸口被孟长义戳着微痛。

“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吧?嗯?”

絮儿脸色憋得透红,一直蔓延到脖子。人家都追问到这个份上了,她确实想说的,可能那几个字有些烫嘴?努力几次,就是说不出啊。

唇上温温软软,向后一步便是树干。对于孟长义的紧追不舍,絮儿的满肚子解释,全都被堵在口中。

风搅动两人的发丝,被一双深情的眼凝视着,絮儿根本压不下乱跳的心。

孟长义今日古怪,不知从谁那里学来的花样。轻柔一点,若即若离,就那么眼中含蜜似的勾着她。

后脑勺在人家手心,看起来人畜无害,可絮儿就是控制不住地慌乱。

眉心被落下一吻,絮儿后背一紧。

孟长义偷偷露出个得逞地笑,转眼换个表情,对絮儿步步引诱。

“说你喜欢。”

耳根传来阵阵痒意,也在一下又一下挠着絮儿的心。下意识想要躲避,可那人没给她机会。

“孟长义!”

“嗯,我在。”

“你放开我,难受。”

“这不是会说话么?此处无人,你说喜欢,我便放开。”

絮儿咬咬唇,自以为怒目而视,其实不知那双眼里早已含着春情。

孟长义是个正常男人,身体里一股火在乱窜作祟,扰得他几乎没了理智。

出色的猎人一定会极具耐心。就连山中鸟兽都知道,求偶时要聪明果断,没道理他还不如个畜牲。

早知这个丫头是吃软不吃硬的,自己失策所有弯路,得认!

絮儿被他撩拨得心神难守,哪里还顾得上冷静分析,自己这是骨子里防备世间一切,还是没那么情愿接受他的爱意呢?

孟长义要的就是她此刻无暇他想。女人可以聪明理智,但情爱一事,从来难算得失。

他只愿所爱之人,不悔与他相识。

“疯丫头,你有甚好怕的?”

不想被人将心思猜透,絮儿摇头否认。

“才没有。”

“那是为何不肯说?嘴也不硬,心也不静……”

孟长义拖着长调,到此处故意停顿不语,心里有千百招数应对絮儿的反应。

絮儿闭了闭眼,她当然怕啊。

怕真心错付,再无归途。

怕世事变化,再度无家。

怕苦酒自酿,由爱转恨。

孟长义双手轻拂絮儿的眉眼,他宁愿她大声质问,都不想她如受惊吓的刺猬一样,缩起来防备任何人。

叹息一声,把人拥在怀里。

“不说就不说吧,我讲,你听,可好?”

无视怀中人僵硬的脊背,孟长义徐徐说着他的小秘密。

“我为你准备了好多聘礼,随便一件都比姜临送的破簪子贵重,且我笃定你会喜欢。”

“许久之前我给小囡想了几个大名,她快三岁了,是我们的女儿,我会陪你把她养大,为她送嫁。”

“舅舅不算细心,但是待我很好。舅母娘家有个胖侄女,我不想娶她,小小年纪就跟舅舅去了军中。”

“关屯附近荒地,曾是彭英留给我的私田,但是我早把它的主人换成了祁絮风,所以崔景看你不顺眼。”

“还好你不嫌弃我身上的疤,我可以活很久。会随你一起种田,还可以陪你回乡报仇。”

孟长义颠三倒四说了很多话,絮儿只觉得鼻子发酸,眼泪很不争气。

双手从紧紧抓着他腰两侧的衣裳,变成环抱姿势。那么小心翼翼,就如她失去父母之后的人生。

孟长义的下巴刚好卡在她头顶,说起话来一顿一顿的。

“祁絮风,我就当你答应我的求娶了,回去之后我就把聘礼双手奉上。我还要亲自卷铺盖搬过去,然后把……”

“孟长义。”

絮儿打断他说话,这无疑让孟长义心中一紧。

亲密相拥的两个人,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和心跳。

“你不在的时候,我很想你。”

迟来的坦然,是絮儿的过去在让步。而孟长义,咬牙困住心口那一团滚烫。把絮儿扛在肩头,如一只猛兽似的在柳榆林吼叫奔跑。

天旋地转的絮儿很想吐,她后悔了!这个狗男人一身蛮力,怎么就忘了防他一手!

想不到孟长义的知足如此简单,更没预料到龙精虎猛的男人,发起狠来真的想吃人。

羞红的夕阳在山头树梢摇摇欲坠,柳榆林的野草丛花之间,女子扒了男人的衣裳,却怎么都数不清他身上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