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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天的折腾,巩建州带着自己的家人,终于搬进了他的长远伯府。

因为他这个长远伯是临时起意封的,所以并没有为他预备合适的府邸。

所以沈天娇就只能把,她名下的一座私宅,赐给了巩建州做了他的长远伯府。

地方虽然不大,但是也足够巩建州他们一家人住的了。

经过了几天的忙碌,巩建州也累了,他早早的就睡下了。

但是他刚睡着了没多久,就被人给叫醒了,来的人是沈庭之身边的一个亲卫十九。

“十九,这么晚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巩建州的眼睛虽然还没有睡醒,但是他的脑子却已经清醒过来了,十九不会大半夜的没事跑来找他聊天的。

“嗯,主子要你去一趟醉月楼。”十九年纪不大,但是如今已是一副不拘言笑,老气横秋的模样了。

“去醉月楼?”这下子巩建州不仅脑子清醒了,就是眼睛也醒了。

他是在上京长大的,虽然从未去过醉月楼,但是又怎么会不知道醉月楼是什么地方呢?

“去醉月楼干嘛?庭之在吗?”作为上京城里极其珍贵的,不附庸所谓风雅的珍稀人物,巩建州此时完全是懵的。

他不知道这大半夜的,沈庭之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让十九来叫他去醉月楼那种地方去干什么。

“没有,主子不在。”

“主子让你去,是因为那里有事情要你处理。”

十九说话言简意赅,能不多说一个字就不多说一个字。

巩建州看了看十九,知道在他这里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了,于是便闭嘴不问了。

他快速的穿好衣服回头的时候,十九已经不见了。

巩建州知道沈庭之,也不是个会去醉月楼那种风月场上的人,只是突然让他去醉月楼那种地方,实在是让人费解。

不管费解不费解,巩建州知道沈庭之总不会害他的,于是带了两个侍卫,便上了马车往醉月楼去了。

吩咐巩建州去醉月楼的沈庭之,此时带着护卫已经严阵以待出现在十里亭,埋伏好了等着接收苏家的人和钱了。

苏阳一直把苏文浩送出了城,这才依依不舍不放心的回去了。

此时的城门早就已经关了,自从发生了巩成雨的事情以后,这进出上京的城门口戒备就比平时严了十倍都不止。

按说此刻若是没有接到御令,他们连只苍蝇都不能放进出去的,但是因为沈庭之先前已经出了城,并且打过招呼了,所以苏文浩才得以顺利的出了城。

沈庭之带的人不多,但都是镇北侯府培养出来的精锐,以一敌百是有些夸张的,但是以一敌十,倒还是绰绰有余的。

苏文浩出了城之后,直接就带着苏家的这些护卫们,奔到了十里亭。

只是当他们刚到十里亭的时候,就遭到了绝命的伏击。

从黑暗里冲出来的那群人,不分三七二十一的,上来就目标明确开始了砍杀。

很快两班人马就分出了胜负出来了,苏文浩带来的这些人对付普通的山匪之类的人没有问题,但是现在他们面对可是镇北侯府的精锐。

那惨境自然是不用言说了,没多大功夫他们就被砍杀了一大半。

“你们到底是谁?连个名字都不报就直接上来砍杀,这不合规矩吧?”

苏家的护卫长梁宏以前就是个跑江湖的,江湖上的规矩他还是懂得。

但是他此刻面对的,可不是什么江湖上那些为了钱财,图谋人命的败类。

镇北侯府的侍卫们,完全不理会梁宏的问话,只是一味地砍杀。

来的时候沈庭之就已经交代了,只要目标出现,就什么都不要管,只管把除了穿着一身白衣的苏文浩之外,一个不剩全部都绞杀。

梁宏见这些人并不回答自己的话,只是一味地砍杀,他这心里也慌了。

安全的把苏文浩送出上京,跟随他听他的调遣,这是苏畅给他的命令。

要是刚出上京,就把自己和苏文浩的母亲命都交代了,这叫他死后如何有脸于地下见苏畅呢?

“公子,咱们这是遇见杀魔和疯子了,属下怕是不能保护你去隐世了,我为你杀出一条血路来,你带着几个侍卫逃走吧。”

梁宏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苏文浩的命,这样至少也算是对苏畅有个交代了。

苏文浩不言语,如果不是时机不对,他还是很感念梁宏这份忠心的。

只是梁宏这话音刚落,就有侍卫来将苏文浩给抓了过来,并且随手就丢在了一旁的马车上。

这位苏公子实在是有点儿太碍事了,打架杀人都不能甩开膀子,痛痛快快的打杀。

就因为处处要顾及这位苏公子,刀剑不长眼,就怕稍有不慎就伤了他。

与其畏手畏脚的耽误时间,倒不如把苏文浩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赶紧结束战斗才好呢。

果然没有了苏文浩这个大麻烦,解决这些人的速度迅速提升,用了不多时,苏家的这些护卫们便一个都不剩全被解决了。

“苏公子,我家二公子请你移步说话。”

苏文浩也并非是什么软弱之人,虽然他没有亲手杀过人,但是别人杀人他还是见过的。

可是今日这场面太过于刺激和血腥了,苏文浩已经被吓傻了,而且此时因为外面浓重的血腥味,让他胃里翻江倒海,难受的想吐。

听到外面的人说,沈庭之要见自己,苏文浩强忍住心里的难受,说道:“好,请二公子稍等,我等下就过去。”

外面来传话的侍卫,听着马车里苏文浩虚弱的声音,瞬间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们这些人都是上过战场的,眼下这场面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的。

但是对于苏文浩这种世家公子,那就不一样了,这样的场面别说是经历了,就是见都没见过的。

“苏公子,你把这粒药给吃了,吃了之后就会好受许多的。”

侍卫把自己随身携带的药拿出来,放在手里伸进车帘递了进去。

“多谢。”苏文浩接过药来,毫不迟疑的用马车里水壶里的水服下了。

吃完那药不多时,苏文浩胃里那股翻江倒海的难受,就神奇的消失了。

恢复过来了的苏文浩下了马车,看着在马车旁边等着的侍卫,抱拳行礼说道:“有劳前面带路。”

“苏公子,请随我来吧。”

侍卫做了个请的动作,就前面带路,把苏文浩引到了沈庭之面前。

“二公子。”看到沈庭之,苏文浩连忙躬身行礼。

“苏公子不必多礼。”沈庭之上前虚扶了一把苏文浩,“今夜让苏公子受惊了。”

“没有,文浩在这里多谢二公子的搭救之恩。”

苏文浩自小也是在苏家长大的,什么世面没见过,但是不知为何,他到了沈庭之面前,却莫名的慌张无措。

“大家都是自己人了,这些客气话就不必说了。”

虽然沈庭之对苏家无感,甚至对苏畅这个人很是厌恶,但是现在既然苏文浩父子已经向沈天娇投诚了,那就另当别论。

“苏公子接下来有何打算?上京马上就要迎来一场大劫难了,是去是留,还需仔细斟酌。”

“二公子,我已经想好了,我要留下来,我阿爹他还在苏家呢,我放心不下他,我要留下来等这件事结束了,再跟他一起离开。”

这个时候让苏文浩离开,他是万万做不到的,他要跟自己的阿爹共进退。

“好,既然苏公子你不愿意离开,那就跟我走吧,我给你安排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沈庭之今夜出城,可不只是单单为了解决苏家的事情,他还要去一趟西山大营,布置一项更重要机密的事情。

“二公子,请先等一等,我从苏家带了一些东西出来。”

“我已经向皇后娘娘禀明了,苏家的这些东西,全部都充入国库中,为云离的兴盛尽一份力量。”

“而且后续苏家还会送出一批东西出来,就请二公子一并接收了吧。”

苏文浩说完这话,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大把的房契,地契,双手呈给沈庭之。

这下倒是让沈庭之傻眼了,他可没想到自己这只是顺道救了一下苏文浩,竟然还会有这么一大笔意外之财等着自己呢。

既然苏文浩已经都跟沈天娇说清楚了,那沈庭之也就没有拒绝推让的理由了。

沈庭之伸手接过苏文浩手里的那些房契和地契,说道:“苏公子有心了,我替云离的百姓,谢苏公子的大义。”

本来沈庭之对苏文浩并没有什么好感,但是现在却觉得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没有苏家人的功利心和处处算计。

苏家的这些钱,又有多少是正大光明靠自己本事赚来的?说到底还不是欺压别人,搜刮来的民脂民膏。

现在这些钱被送回来,用以造福百姓,也算是其所了。

巩建州从马车上下来,看着矗立在自己面前的醉月楼时,他还有一种像是在做梦不真实的感觉。

这几天她只顾着忙着搬家了,连上京城里出了什么事都没空过问,所以更别提会知道苏诚今夜在醉月楼闹得这一出了。

巩建州还没有走到醉月楼的大门口呢,大门呼的一下子就开了,这倒是把巩建州吓了一大跳。

只见柳春梅从里面走出来,到了巩建州面前,福了福身说道:“恭迎长远伯大驾光临,以后这醉月楼就是您的了,这楼里所有的人都听您的。”

“啊?”巩建州看着柳春梅,眼睛里透露着清澈的愚蠢。

能不能出来一个人告诉他,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长这么大,还是生平第一次到这醉月楼来,他怎么就成了这醉月楼的主子了?

庭之呢?庭之去哪儿了?

巩建州慌的四下张望了起来,他想要找到沈庭之,问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别找了,你要找的人不在这里。”

突然响起的说话声,把巩建州吓得一激灵,他抬头望去发现竟然是个老熟人。

“周勇,你怎么在这里?”

巩建州看着周勇瞪大了眼睛,这个周勇以前是他们家一个胭脂铺子里的掌柜的。

后来因为不小心得罪了梅氏,就被那梅氏诬陷,贪污了柜上的钱财,而被逐了出去。

因为这周勇是刘氏外甥的缘故,所以巩建州与他的关系算得上是朋友,他们相处的还不错。

知道周勇是被冤枉的,但是不管是当时的巩建州还是刘氏,都是人微言轻没有办法帮周勇申冤的。

周勇被逐出去以后无处可去,巩建州便求到了韩明那里,韩明见周勇这人踏实肯干,又满脑子都是生意经,就把他留下让他去自家铺子里做事了。

巩建州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周勇了,没想到两个人再见竟然会是在这种地方。

听周勇的口气,他好像是知道自己在找沈庭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周勇肯定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

于是巩建州开门见山的问道:“你给我解释解释,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见巩建州冷了脸,周勇也不怕,他笑嘻嘻的说道:“怎么,巩老板要在这大街上听故事?”

“你就不怕大街上这么多人隔墙有耳,把不该听到的听了去?”

巩建州看着嬉皮笑脸的周勇,没好气的说道:“你最好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长远伯,小的可不敢拿您开玩笑,请吧,咱们里面说话。”

周勇笑着看着巩建州,手上做着请的动作。

巩建州甩了甩袖子,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周勇,怀着几分忐忑和小心,走进了醉月楼里。

生平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巩建州竟然有些紧张了起来。

在包房的雅间里坐定,立即就有人端了热茶和点心来了。

等送茶水和点心的人走了之后,周勇给巩建州倒好了茶,放到他面前,说道:“你先喝点儿热茶,消消气,然后呢听我慢慢跟你说发生了什么事。”

巩建州抬头看了一眼周勇,默然无声的喝起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