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连三天那联和福晋都登门致歉,从中午坐到下午,每天都是晴儿紫薇俩人负责送走。
大巫从未露面,那联一家都愁眉苦脸,白天那联和兄长都在请求尔康永琪他们帮忙说好话,福晋在家里负责登门。
大巫一直不露面,实在是没办法了,第五天的时候,卓言身上的仗伤稍微好了一些。
中午餐桌上,女人那桌小燕子边吃边道:“快吃,估计马上就来了。”
赛雅哈哈大笑:“我这几天说话说够了,人家来给嫂嫂哥道歉,嫂嫂哥自己不出面,难为我们天天招呼人家。”
男人那桌也是一阵好笑,尔康笑道:“别说你们了,我们也难逃,那联跟他哥,还有他大侄子二侄子天天烦我们,我躲都没地方躲。”
隆安附和道:“烦你们还说得过去,我们都逃不脱。”
永琪笑着附和:“我之前就说了,这事我们不行,我们根本说不上话,唯一能说得上话的是敬斋,让他们去找敬斋,结果他们都不敢去。”
萧剑道:“敬斋这些天就没上值,他们上哪儿去找敬斋。”
鄂春道:“敬斋就是上值他们也不敢找,他们府里唯一能跟敬斋说得上话的就是老公爷,老公爷前年就寿终了。”
尔康笑说:“老爷子要是还在,那说不定敬斋会给帮忙说两句好话。”
小燕子感兴趣的问:“这个老公爷很厉害吗?”
尔泰回:“厉害的不得了,老大、春哥、老二、老幺、我哥最早都被老公爷带过。”
小燕子几人瞪着眼睛,尔康道:“真的,敬斋跟八喜和老公爷最熟悉,他俩第一次打仗上战场都是老公爷带的。”
小燕子惊讶的问:“天呐!这么厉害,都没听你们说过,那老公爷的爵位是谁承袭了?听说袭爵好像就要降一级。”
永琪回:“嫡长子袭爵,就是那联的哥哥那严,现在是侯爵。”
小燕子道:“那不跟小桃一个级别。”
永琪点头,小燕子又问:“你们谁有公爵?我都不知道你们谁有爵位。”
尔康随口回:“我们这里面现在只有八喜有公爵,之前也就他跟敬斋有公爵,敬斋当王爷了,现在就八喜有公爵,萧剑跟长安有侯爵,我也勉强混了个侯爵,舒蓝有伯爵,就没了。”
小燕子赛雅崇拜的看着鄂春,小燕子崇拜道:“春儿你太厉害了吧!你真了不起啊!年纪轻轻你就是小公爷了,你真厉害!我佩服你。”
鄂春无语的摇摇头没回话,尔泰笑说:“诶,什么小公爷,不能加小字,自己拼死换的功勋,不能加小字。”
小燕子立即附和:“对对对,公爷,公爷,不是小公爷。”
晴儿笑着打断道:“好了,快吃饭吧。”
晴儿话刚完,程叔快步进了餐厅通知:“来了,今天来了一大家子,有个孩子应该就是卓言,被五花大绑着负荆请罪来了。”
萧剑问:“负荆请罪?”
程叔点头,说:“身上就穿了层寝衣,被绑着,在大厅外面院子跪着的,他们人都在房檐下站着。”
萧剑扭头跟满桌人对视一眼,他道:“这还在下雪呢,别冻坏了,先招呼他们坐吧,让人去青山院通传。”
程叔点头,转身出了餐厅,小燕子抱怨道:“要负荆请罪前两天怎么没来,这都第五天了才来负荆请罪。”
鄂春回:“今天估计刚下床,那天被打了三十板子,这些天应该在家里趴着养伤。”
小燕子叹了口气,紫薇道:“赶紧吃吧,吃完我们先过去,反正已经派人去青山院通知了。”
尔康问:“敬斋今早来没?”
赛雅道:“来了,就在青山院,你们回来之前我们刚从青山院过来,他们俩懒得过来吃饭,说怕冷,俩个人懒得出奇。”
小燕子附和道:“就是,福元子真的越来越不听话了,懒得很,早上我们一起打叶子牌,他们俩输了硬是赖过去了,把输赖成赢,使唤我跟赛雅给他们端茶倒水,跟条蛆一样,躺在暖炕上就不挪窝了。”
一阵哄堂大笑,永琪笑说:“敬斋一天真的爽翻天,动不动就不用上值了,动不动就放假。”
尔康忍笑附和:“这都二十多天没去了,就从上次受伤到现在都没进过宫,皇上也不说他,真是快活似神仙。”
萧剑笑说:“我看阿木好像差不多过了这个坎了。”
晴儿立即回:“没有,绝对没有,他只是这几天身体舒服了点,心里绝对没有,就没哪天没哭过,还是动不动就哭,这几天我们中午都在青山院玩,中午他们俩窝在暖炕上,毯子盖着,他还是一闭眼睛就流眼泪,自己完全忍不住,这些天倒是没发病,天天吃药,舒魂丹一天吃好几次,一次不吃他就难受的不行。”
小燕子笑不出来了,她附和道:“是真的,现在就是他身体舒服了点儿,饭还是吃不下,顿顿都是勉强吃点,天天下午吃甜羹都是阿香哄着吃。”
紫薇道:“心里过不去,看他精神都是时好时坏,这几天玩叶子牌,他连牌都记不住。”
尔康忍不住的骂道:“那个疯女人!纯粹一疯子,脑子真的有毛病,唉!我现在又后悔失去武功了,我要没失去武功,我去年就把那个女人先宰了,敬斋也是个老好人,一时手软放了,现在搞得他跟阿木两个人心里都过不去了。”
萧剑静静宽慰:“行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吃完了我们就起身吧,过去看看,别给那小子冻死了。”
两桌人一同起身,移步去了会客厅,会客厅房檐下站着一群男男女女,看样子是全家都来了。
天空飘着微雪,院子里跪着一个单薄的身影,身着一身就寝时穿的素色长衫,背上被绑着几根荆条,身上已经落了层薄薄的微雪,裸露在外的皮肤被冻得通红。
小燕子紫薇晴儿赛雅四人走在最前,男人们都在后面跟着,一行人不紧不慢的拐进了大厅,在房檐下静候的男男女女立即跪地请安,永琪小燕子叫了免礼,都起来后,小燕子几人扭头看了眼低头跪在院子里的身影。
小燕子叹了口气,萧剑招呼道:“先进去吧,有什么事进去再说,让卓言起来吧。”
那联立即回:“让他跪着,这个逆子真是要把人往死里气。”
尔康他们又忍不住一阵好笑,那严不好意思的问:“尔康,那个首、首领?”
尔康忍笑回:“唉!你天天问我,我都给你说了,这事我们真没办法,我们在他面前根本说不上话,连萧剑都不行,按照辈分来说我们都是妹夫,萧剑这个大哥都说不上话,我们更没资格了,不信你问永琪。”
永琪立即道:“别说我了,我更不行,我在他眼里就是个打杂的,你们别看我是个王爷,但在家里我真不行啊,他只敬重皇阿玛还有敬斋,你们应该找敬斋帮忙,我们这一群就是嘴巴都说干了,他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敬斋说两句他绝对能听。”
那严疑惑又小心的问:“首领不是跟萧二爷是一家吗?嘉勇郡王?”
尔康立刻打断:“诶,这可不能乱说,敬斋是他哥哥,你想哪儿去了。敬斋跟他已故的兄长是旧相识。”
那严瞪着眼睛立马点头。
都进了大厅后,都在客位还有设置好的暖座坐下,那联他们一大家子没有一个眉头是舒展的,晴儿跟福晋说:“我们已经派人通知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来,等等吧,说不定会来,今早他心情挺好的。”
福晋几人苦涩的点了下头,大巫他们还没过来,又来了贵客,门口的护卫前来通传:“公主,仪郡王和福晋来了。”
大家连忙起身,程叔将两人送进大厅,两方人各种行礼,所有礼都行完后,仪郡王福晋拉着小燕子,眼眶湿润的恳求:“五嫂,求您一定帮忙说说好话,卓言他是个好孩子,他不是故意冲撞首领的。”
小燕子叹了口气,没好气的回:“弟妹,不是我不说好话,于公于私我都没法说啊,这次我真没办法说啊。我知道卓言这小子没什么坏心眼儿,但他要撬的是我亲哥的墙角,他要撬我嫂嫂哥,你说我怎么替他说话,我想替他说话根本没立场,我哥这是还没回来,还好那天他们报了家门,我是真的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放了他的,要不是你我抽死他,我最起码要抽他五十鞭子,连我嫂嫂哥都敢肖想,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嫂嫂哥是什么性格,他那天是真的心情不错,所以放了卓言一马,他那天要是心情不好,卓言都活不到现在,你跟八弟是知道他的性子的。”
尔康他们咬牙忍着笑,永璇在旁附和:“就是,卓言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冒犯首领,我那天还以为听错了,小燕子姐姐说的没错,我是知道首领什么性格,我看见他我都发怵,卓言竟然还敢惹他,这事只有他一个人说算了才是真算了,别人说真的没用。”
尔康他们实在是忍不住了,尔泰低着头笑出了声,几个男人瞬间都笑喷了,尔康边笑边给鄂春和舒蓝瑞书几人讲述当年的事。
永璇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小燕子笑说:“看看,永璇都知道,他都明白,真不是我不帮忙,我就算是背叛我哥,帮你们说话那也没用,因为他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这次皇阿玛都没说话,皇阿玛都知道这事情他插不上嘴,只有嫂嫂哥他自己说算了那才是真算了,我哥又还没回来,我哥就算在家里肯定也不能给卓言好脸色,必定卓言抢的是他的人。”
那联忙说:“荣亲王说找嘉勇郡王,嘉勇郡王能说上话,这几天我们给富察府里递了拜帖,但是一直没消息。”
小燕子笑回:“他天天在我们家里,拜帖送富察府也没用,大人没看见他三个弟弟都在这儿呢。”
永璇惊奇的问:“敬斋哥哥天天在这儿?”
小燕子点头回:“他们俩是异姓兄弟,我哥没在家,他心情不好,就敬斋陪他玩。”
永璇道:“我就说这段时间都没看见敬斋哥哥。”
小燕子打趣道:“呦!老八你现在知道喊他敬斋哥哥了。”
永璇脸红的回:“本来就喊敬斋哥哥啊,小时候都喊他哥哥。”
小燕子调侃道:“你小时候不是嚣张跋扈的很,成天欺负人嘛,听说尔康尔泰还有你四姐夫都难逃你的魔掌,你欺负过你敬斋哥哥没?”
永璇脸红的瞄了眼尔康他们,他立即回:“我哪敢欺负敬斋哥哥,他是谁,我还跟欺负他,我怕是不要命了,人家两拳就能把我打成肉饼,我哪有胆子欺负他。”
小燕子赛雅笑的直拍双手,永璇尴尬的在原地打转,他犹豫了半天,对着尔康几人,弯腰行了一礼,道:“各位姐夫哥哥,小弟小时候犯下了滔天大祸,今日小弟在此给诸位赔罪了,请各位姐夫哥哥原谅小弟。”
尔康他们几人笑着拱手了回了一礼,尔康笑说:“小时候的事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个小燕子就是故意的,八爷不要多礼。”
永璇红着脸回身站好,刚想跟小燕子继续说话,突然几个苗疆侍卫出现在了门口,赛雅叫道:“来了来了,嫂嫂哥这次来了。”
永璇立即站到了小燕子身后,那联他们一大家子都立即起了身,盯着院子入口。
片刻之后,大巫和康安并排出现在院子,阿香在左侧,俩人默默往大厅走,永琪他们不知道怎么了,自动也起了身。
在卓言身边大巫突然停住脚步,低头看了一眼,随后抬脚进了大厅,面无表情直接去了大厅最前,小燕子赛雅俩人谄媚的跑上前扶着大巫走到了主位前,小燕子道:“嫂嫂哥你坐这儿。”
大巫无语的看了眼小燕子,没开口,默默在主位坐下,小燕子伸手又给他拍了拍肩上的雪花,转头吩咐:“永琪尔泰去提个铜炉过来,嫂嫂哥怕冷,多提一个给敬斋身边也放一个,他也怕冷。”
永琪尔泰立即出去取去了,康安递了个手炉给小燕子,小燕子接过给大巫塞进了手里,大巫随意的翘起二郎腿,慵懒的靠在大椅里,他随意的扫了眼那联他们一家,永璇跟福晋率先出来,拱手行礼:“小弟见过首领哥哥!(妾身见过首领!)”
永璇夫妻俩在前,小燕子他们忍着笑,大巫悄悄翻了个白眼,礼貌回:“王爷多礼了!”
话完点头回了一礼,永璇回身,又朝康安拱了下手,说:“敬斋哥哥你好!”
康安嘴角抽动了两下,不知道永璇是抽了什么疯,他只默默拱了下手回礼。
尔康他们牙都快咬碎了,永璇两口子坐下后,那联,那严带着一大家子立即上前几步跪下行礼,大巫一脸不解的左右张望了一下,小燕子朝他笑了下,大巫随口叫道:“请起。”
跪在最前的那严那联悄悄抬头,不敢起身,康安随口叫道:“起来说话。”
跪地的众人还是不敢起身,小燕子叫道:“都起来吧,起来说话,跪着也不好看。”
跪地的众人颤颤巍巍的起身,那联小心翼翼的上前,拱手致歉:“臣教子无方,犬子犯下滔天大罪,今日特来负荆请罪!”
大巫把玩着手炉,并未回话。
那联还在原地弯着腰,半晌,阿香轻碰了下大巫,大巫抬头,淡淡道:“大人免礼,叫他进来吧。”
那联回身站好,卓言的几个哥哥立即出去,押着卓言进了大厅,卓言脸被冻的青紫,在堂前跪下,他抬头直直盯着大巫,他哥哥实在忍不住的伸手打了下他肩膀,提醒:“不可直视!”
卓言缓缓垂下了眸子,大巫转头看了眼阿香,阿香扭头示意了丁琳,丁琳快步上前在卓言身边抽出刀,大家吓得一瞬都瞪圆了眼睛,下一瞬又都松了口气,丁琳只是把卓言身上的绳子挑断,被绑在身上的荆条四散滚开,卓言一脸茫然,眼神里又似乎有几分喜色,他毫不掩饰的注视着大巫,大巫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眼神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就这样气氛又凝住了,小燕子怒瞪着卓言,看大巫不出声,卓言也死不吭声,就这么盯着大巫,康安冷脸斜睨着卓言。
小燕子忍不住的训斥道:“你看什么看,你这个小孩没一点礼貌,他跟你不是一辈的,你脑子清醒点,你能直视长辈吗?你那是什么眼神,你没资格直视他,往大了说他是首领,往小了说他是我还珠格格的哥哥,你给我安分点儿,那天要不是因为你是个小孩,我几鞭子抽死你,真是放肆!大胆无礼!”
卓言丝毫没理小燕子,眼神也并未从大巫面上移开,小燕子看他竟然没反应,她气的立刻叫道:“那大人你们怎么管的孩子,我都说了他还不改。”
那联伸脚踢了卓言一脚,卓言身体歪了一下,他低下头提着嘴角笑了,那联斥骂道:“逆子,还不认罪道歉。”
卓言抬头,小燕子看到他脸上的笑容更是恼怒,她张口就准备骂,卓言先开口了,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落进众人的耳中。
大巫一手轻拍着手里的暖炉,卓言又道:“那天是我不对,我冒犯了你,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大巫还是没回话,他也不看卓言,大家被卓言这句道歉的话语搞的一头雾水,小燕子怒斥道:“你这个小孩怎么就是改不了,他是首领,他不是普通人,你呀我呀的不能用到他身上,你给我恭敬点,你阿玛他们都要称他一声首领。”
小燕子话完卓言好似没听到,只是继续开口:“如果你因为我的举动不高兴,我随便你处置,只要你高兴我愿意献上自己的生命。”
小燕子她们被惊呆了,永琪他们低着头互相对视,那联他们一家被吓的愣住了,大巫还是没反应,卓言嘴角轻提,又道:“那天是我太冲动了,但我说的话都是肺腑之言。”
大家被震的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燕子冲上前,抬手甩了卓言两耳光,指着卓言鼻子骂:“你!你这个不要脸的混账东西,你到底是来道歉的还是来表决心的?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他是我嫂嫂哥,他跟我哥是一对,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疯?有病吧,在这儿胡搅蛮缠的,光明正大撬我嫂嫂,脑子有问题吧!”
卓言抬头看了眼小燕子,他问:“他是你嫂嫂又如何?他是你嫂嫂别人就不能喜欢了吗?”
小燕子被怼的无话可说,脸气的绯红,那联吓得啪啪两下将卓言扇倒在地上,怒骂道:“你是不是疯了?你要把我气死是不是?脸都被你这个逆子丢光丢尽了,你在敢口出狂言我就跟你断绝父子关系。”
卓言回身跪好,他伸手蹭了下嘴角的鲜血,坦荡的继续说:“我又没说假话,我说的都是实话,不是阿玛你们从小教育儿子要坦荡做人吗?君子坦荡荡,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就是喜欢他,他是什么身份与我无关,我喜欢他是我的事,我也不屑遮掩。”
众人被他这席话震的目瞪口呆,气氛呈现出一阵诡异的安静。
大巫低着头突然笑了出来,笑声吓得小燕子赛雅汗毛竖立,他只笑了两声,抬头,称赞:“你这个小孩儿有点儿意思,倒是挺坦然。我最欣赏你这样的性格。你光明磊落,那我也开诚布公,我不喜欢你,我不喜欢你这号人物,我有妻室,我妻是一位顶好顶好的侠士,我们年少相识,情比金坚,没有他的扶持我走不到今天,我爱他更敬他,这一生唯他一人。 谢谢你喜欢我,你善良赤诚又光明磊落,总有一天属于你自己的幸福会找上你。”
大厅里鸦雀无声,都痴痴地注视着大巫,卓言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大巫撑着起身,慢悠悠的走到卓言身前,亲手将他搀了起来。
卓言跟大巫相对而立,大巫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说:“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把眼泪擦干。大丈夫立世,当有所作为,你现在正青春年少,应该先好好干一番事业,别让一时的好感影响了自己的未来。听说你回京是准备明年进大内做侍卫,好好干,争取进御前,我欣赏你,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大家都起了身,卓言猛的抱住大巫,一阵放声大哭。
大巫被吓的浑身发颤,他两只手悬在空中,阿香冲上前去分开俩人,阿香一只手推不开,康安连忙上前帮忙把卓言推开,康安扶着大巫,阿香倒了一粒药塞进大巫嘴里,连忙催促:“快吞了药。”
大巫低着头,吞了药后他轻甩了下脑袋,卓言止住了哭声,他瞪着眼睛看着大巫,康安转身训斥:“哭什么哭,别哭了。你刚抱他把他吓到了,他旧疾缠身,最近身体不好,最不经吓。”
卓言瘪着嘴,立即致歉:“对、对不起!”
大巫缓缓抬头,他摆了下手,难受的说:“没事。回去吧,回去好好养伤,我可以视你为朋友,你记住我说的话,不要被一时的好感冲昏了头脑,最后酿成大错,耽误了自己的前程。”
卓言扑通一声又跪在了大巫面前,他哭着问:“真的吗?你真的还愿意跟我做朋友吗?”
大巫随意的点了下头,卓言哭着说:“你真好,我以后可以来找你玩吗?”
大巫抬眼和阿香对视一眼,阿香笑了下,大巫说:“当然,只要我在北京,随时欢迎你来你来宁园做客。”
卓言大喘一口气,随口又哭了,康安训斥道:“赶紧起来,哭什么哭,不准哭了。明年好好去选侍卫,你要是落选了,我几耳光抽死你。”
大巫和阿香咧嘴大笑,康安随手将卓言拽了起来,大巫笑说:“对对对,这是我哥哥,以后我让他监督着你。”
尔康笑着上前打圆场:“好了,这纯粹是我们嫂嫂哥这段时间心情好,不然你早上西天了。他说的对,男子汉大丈夫应先建功立业,嘉勇郡王亲自监督你,明年可要好好干。”
小燕子不好意思的上前致歉:“对不起啊,小老弟,我刚才太冲动了,不该打你,但我忍不住啊,我真忍不住。我们嫂嫂哥真的是个绝无仅有的妙人,你喜欢他是人之常情,谁能不喜欢他对吧?真的我们就没一个人不喜欢他的,但是喜欢也分很多种,你现在只是一时迷离,等你过段时间脑子就慢慢清楚了。”
大巫看着小燕子摇摇头,他道:“你们说吧,我头晕我先回去了,老哥扶我走。”
康安无奈的伸手扶住大巫,他们几人径直出了大厅,那联他们还在原地没反应过来。
永璇突然开口说:“首领哥哥真的跟当年不一样了,我那时候怎么就没遇上现在的他。”
小燕子她们一阵大笑,永琪笑说:“你比他大半岁,你不能叫他哥哥。”
永璇惊讶道:“啊!真的假的?首领哥哥今年才二十六岁?”
小燕子她们齐齐点头,永璇道:“天呐!这都多少年了,从他第一次来北京,跟你们相识,这也有十多年了,他竟然才二十六岁。”